临时拉了一个巨大的豪华帐篷,路旁停了一辆房车,市中心更是备了一间套房,给出了足够的选择。
“恨资本,只是因为太酸了,羡慕啊!”同事感叹了一句,窝进了自己磕碜的小帐篷。
内里配了一个睡袋,还有些许零食和调节心情用的新奇小玩意。
比如说星空灯。
陆尔平躺着拧亮,细碎的白色光点瞬时遍布帐顶,非常粗糙的灯效,但聊胜于无。
时间已经有些晚,外面的观赏灯已经全部熄灭,只余远处的一盏广场灯还亮着方便他们起夜。
陆尔玩了一会后打算睡觉。
拉链声响起,随后帐蓬门打开,在陆尔惊愕的目光中,沈听肆钻了进来并又飞速的拉上了门。
“你来这里干嘛?”陆尔用气音叫道,“赶紧出去!”
沈听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不动作。
帐篷很小,挤进两个成年人后就没多少活动空间了。
陆尔穿着鹅黄色背心,配套短裤,没用睡袋而是盖着自带的一条毯子,低马尾半散开,几缕发丝自然垂落在额前。
她满脸焦急生怕被人注意到,一手撑地,一手推他,“走,赶紧走!”
“着什么急?”沈听肆反手拽住她的手腕压在地上,“我又不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你声音轻点。”
沈听肆倾身逼近她,呼吸中闻道了清甜的气息。
他低声说:“好香,你用了什么?”
体型差异问题,在陆尔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沈听肆的身体几乎将她全部笼罩住,掠夺的气息强大到让陆尔恐慌。
她下意识的抬手抵在他胸前,避免再度靠近,隐忍着说:“场地上都是人,你这个点到我这里不合适,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我又不怕。”
“你——”
“好了!”沈听肆拉下她的手,稍稍往后退了点盘腿而坐,紧接着掀开她盖在腿上的毯子,”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陆尔面无表情的说:“再晚点都看不出印了。”
“胡说。”沈听肆不顾她的抵抗愣是拽住脚腕拖了过来,”下午上药时还有细碎的沙石粘着,你都不注意的?”
说着掏出手机要按亮附带的灯光。
陆尔连忙出声:“别开灯。”
虽说这个帐篷厚实,但不是一点都不透光,手机灯一照两人的身影难保不被人发现。
“不开灯我怎么看?”
帐篷内虽说不是全然漆黑,但也看不太分明。
陆尔缩脚,隐忍着说:“不用看,问题不大。”
沈听肆没有争辩,只是指腹轻轻的盖上去来回轻触确认。
陆尔撇开头。
没多久腿肚上倏忽传来些许湿热,还有呼吸喷吐的触觉。
陆尔猛地转回头,低声惊叫:“沈听肆!”
沈听肆薄薄的嘴唇仍旧贴在伤处,又静等了两秒才坐直身体,笑望着她的气急败坏,相当不真诚地说:“对不起,没忍住。”
“出去!”
虽说这事是沈听肆干的,但陆尔却莫名觉得羞耻,尤其腿上温热过后便又转变成浅浅的凉意。
生生提醒着方才经历了什么,耳根子无法抑制的烫了起来,这比拥抱接吻更让人觉得暧昧亲昵。
沈听肆没再进一步动作,终于放过了她。
但他也没有选择出去,侧身躺在了她边上,顺势将坐着的陆尔硬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脸埋进她的颈侧,闭眼深深吸了一口,声音模糊不清地说:“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
陆尔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望着帐篷的连接处,忍受着他对自己的禁锢。
过去很久她都不曾放松。
沈听肆轻拍了拍她的腿,“我说了不动你,为什么还这么紧张?”
“但我也不喜欢被这么抱着。”
“我的拥抱让你忍受不了?”
这问题是用问的吗?瞎子都能感觉出来好吗?
陆尔却不敢激他,明智的选择了默认。
沈听肆对此却不满意,他动了动脑袋,将嘴唇贴在了她的颧骨处,“跟我聊会天,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陆尔嘶了一声,“你压痛我了。”
沈听肆稍稍抬起身体,“你的师哥回来了,你看到了吗?”
陆尔目光忽闪,抿了抿唇。
“你不希望我针对他,我就收回之前所做的一切,让他回到比原来更高的位置。”沈听肆睁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陆尔部分的脸部线条,“对此你满意吗?”
陆尔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轻轻动了动。
“你不喜欢艾絮,她现在再不会来南城,这样能不能消气?”
他说话声音很轻,轻到近乎带了恳求的味道,这种低姿态让陆尔觉得陌生的同时还有种落荒而逃的想法。
直到如今他们的想法也没在一个层面上,已经不是气不气的问题了,而是三观不合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陆尔声音干涩的开口:“跟你相处的那段时间,你做一件事,下一个决定的时候不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意见有了分歧导致不愉快,你会选择消失冷处理,再出现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我的想法感受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
沈听肆安静的听着,等她停了“嗯”一声示意有在听。
陆尔继续说:“我没有得到的应有的尊重,我试着为你找寻理由和借口,直到再无法忍受。”
“我是给过彼此机会的,所以决定分开的时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不合适。”
沈听肆搂着她腰肢的力道逐渐加重,让陆尔觉出了些微的疼痛,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