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是俊男美女的组合,要多亮眼有多亮眼,只是连轴转拍戏长时间睡眠不足下每张脸孔都成了菜色,但一点不影响年轻人的美貌。
拍戏有段时间了,关系都亲近熟悉,聚在一块闹哄哄的侃大山吹牛逼,欢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等到沈听肆到后才稍稍降了些许,彼此做完介绍,酒过三巡气氛才又开始热起来。
在家的时候感觉闷得慌,出来后对着这闹哄哄的场景,沈听肆却也没觉得有滋味,相反挺没意思的。
只是毕竟刚来看在任文州的面子上也不能马上走。
又一杯红酒下肚后,他借口去外面透透气,起身离开了餐桌。
外套搭在椅背上,身上就穿了一件宽松款的黑色半高领羊绒衫,垂坠感做的很好,挺拔的身形包裹其中,侧面看去有种难以言说的风流。
他下望时有人进出的大堂,脸上没有表情,有种接近麻木的钝感。
“沈老师。”有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沈听肆转过头,是组里的女演员,女几号不记得了,还是在校大学生,看过去很稚嫩。
他点了下头示意。
对方没有马上走,而是东拉西扯又说了几句,沈听肆反应平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被打扰。
小姑娘很快也走了,他心想还算有点脑子,并不难缠。
结果不出两分钟又走了回来,手上捞着沈听肆的黑色大衣。
她很是乖巧的开口:“沈老师,外面冷,喝过酒很容易受寒我帮您把外套拿来了。”
说着将衣服往前递了递。
按理说人家不管目的如何,这会表达的至少是好意,不说一句感谢,至少也别太让人下不来台。
沈听肆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又或者不屑于对任何女性都怜香惜玉。
在对方炽热的目光下,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冷淡的问:“我告诉你我很冷吗?”
小姑娘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点垮掉,总归被社会捶打不够,脸皮子还薄。又或者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美色,觉得走哪都有人吃这一套,这会直截了当被呛了一句,就显出点手足无措。
沈听肆在她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个转变之后,终于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顺便不留情面的提醒:“以后不要多管闲事,这次……”他轻轻抬手示意,“谢谢。”
等人落荒而逃后,沈听肆觉得这个饭局差不多也到尽头了,会答应出来跟这帮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一起吃饭,真是脑子有坑。
年纪不同不说,他也不是很容易能融进人群的人,为难了别人,也辛苦了自己。
他回去跟任文州说了声,又罚了一杯半满的酒,便走出了酒店。
在门口叫了个代驾,上车后嘱咐了句开稳点,便闭上眼休息。
思绪乱飞,从年前中断的工作到年后如何更好的衔接,从可能一个人孤零零守岁到往年陪舒海英看春晚到深夜,车子经过缓冲带时又从这个代驾对比上一次叫的代驾。
他缓慢睁开眼,明灭的街头光影在他漆黑的眸底不断闪动,他想起了陆尔。
手机突然震动,有电话进来。
他稍稍坐直了些掏出来看,是一串来自C市的陌生号码中间一段连续三个3,他木然的看着,没有接通。
铃声在数十秒后戛然而止,界面很快跟着暗下去,但随后又亮起跳入几条信息。
沈听肆按了几下,消息内容跳出来。
什么时候回C市?
我想见你一面。
听肆,我回来了。
我是艾絮。
他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会,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三下五除二将内容删了个干净。
再抬头时已经到了华林段东边的十字路口,日尝的招牌就在斜对面发着冷光。
还没歇业,但应该已经在收尾了。
“就到这里,麻烦你把车靠路边。”
日尝一般九点关门,临近年关,大街上晃荡的人更少,最近关门时间又提前了半小时。
今天是例外,晚上接了个活动单,量很大,且在次日早上就要送达,需提前将材料准备一下。
“陆尔,你这边收拾一下先下班吧!”吴楚怀在蛋糕房里冲她喊了声。
休闲区已经放寒假的吴子轩窝在藤椅看平板,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一眼。
小孩放假了没地方去,之前还有保姆带着,现在保姆也回去过年了,便只能留在店里。
陆尔看眼墙上挂钟,已经九点半,。
吴子轩这时抱着平板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陆尔说:“姐姐,你能不能再帮我通关一下?”
在玩对对碰,之前堵着的那关是陆尔帮他打出来的。
“好,你等我会。”
陆尔将工作收尾,脱掉工作服走到另一边藤椅坐下,一大一小开始打游戏。
吴楚怀从窗口看了他们一眼,嘴唇轻抿,到底是没训出口。
寒意渗骨的夜晚,室外冷风呼啸,街景萧条行人找不出一二。
这个晚上的生意已经默认到此结束。
两人全神贯注的陷入游戏中,不愿分神一二的当下,门铃又响了。
陆尔愣了有两秒才蹦起来,官方的喊了声:“欢迎光临!”
而意识到来的人是谁后,更是愣的好半晌没回过神。
什么日子?
店庆没把人盼来,这会居然大驾光临。
沈听肆望向声音源头,步伐一转就朝她这走了过来,在小木桌前站定,垂眸与小孩好奇的视线一撞,紧接着扫过正唧唧哇哇乱唱的平板,最后又把视线落回到陆尔脸上。
“在玩游戏?”有些意外,感觉这个女人跟游戏有点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