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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我从未(127)+番外

盛棠跟那几个女生聊得热火朝天,话题刚开始还是围绕着周唯璨的,不过大概是顾及着正牌女友就坐在这里,变得保留了不少。云畔不怎么想参与,于是低头喝酒。

啤酒是冰过的,入口很舒服,很适合夏天,她单手支着下巴,盯着周唯璨看,转眼间就喝光了整整一瓶,后知后觉地开始头晕。

包厢里叽叽喳喳的,什么声音都有,谢川似乎喝高了,竟然找服务生要来了几个骰盅,非要在火锅店里和他们掷骰子。

云畔被吵得心烦,头也晕得厉害,勉强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没走几步,就被周唯璨一把拽住:“喝多了?”

明明刚才还在跟那群人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有,”云畔立刻否认,又搂住他的手臂,晕乎乎地说,“我想去洗手间。”

包厢的走廊尽头自带洗手间,有点老旧,不分男女,只有一间。

走到这里,头顶的灯光变暗了,周唯璨打开门,侧身让出通道。

云畔站在门口不动:“你不一起进来吗?”

“你多大了,”周唯璨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上厕所还要人陪啊。”

情绪陷入某种夸张的、不正常的高涨,或许用狂热来形容会更加贴切,脑子里似乎在噼里啪啦地放烟花,一切都让云畔无法思考,本能地拉住他的手,把他用力地拽了进来。

事实上,周唯璨也并没有反抗,很轻易地被她拽过来,任由她把自己压在门框上,甚至还抽空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云畔踮起脚尖吻他的唇,在他舌尖尝到了冰冰凉凉的啤酒味道,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毫无疑问,具有某种特殊的成瘾性,吸引她毫不费力。

包厢里的隔音并不好,隔着一条并不算长的走廊,能够清楚听见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陈屹似乎也喝醉了,正在跟谢川据理力争自己骰子的点数。

四四方方的洗手间里,云畔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指尖蹭到冰凉的金属搭扣,再试图往下的时候,被他抬手阻止:“乱摸什么?”

“我不能摸吗?”她难以理解地抬头。

周唯璨失笑,“回去给你摸。”

“不要,”云畔轻吻他的喉结,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呢。”

“刚刚我陪你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没关系,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在干嘛。”

“万一有人敲门呢?”

“不开不就好了?”

周唯璨有点无奈,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这么想啊?”

云畔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是也有反应吗?”

洗手间里的吊灯摇摇晃晃,他眼底几分晦暗,没有否认,“可是没套。”

“那就不戴,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被她话里的急切逗笑了,周唯璨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在她锁骨下方的银链处停留了几秒,“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

云畔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成群的黑色蝴蝶哗啦啦飞过,身体正在发高烧,理智早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非要做些什么才能抚平的躁动。

周唯璨还在笑,一边说着“我不是很想要”,一边抽出几张纸巾垫在盥洗台上,轻轻松松地把她抱了上去。

封闭的房间里燥热不堪,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云畔今天穿的是条水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很长,而灯光很暗,把这截绿色衬得幽深,透出某种虚晃的暧昧。

她眼睁睁地看着周唯璨低下了头。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云畔大脑几乎空白,喉咙被什么堵住似的,无法出声,一片薄如蝉翼的绿色裙摆不听话地从她手心里滑落。

所有难听的、扰人的、虫鸣似的噪音顷刻间全部从耳边消失,云畔后背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半阖着眼睛看天花板上暗红色的纹理,有些徒劳地抓着台面的瓷砖边缘。

感官被无限放大,时间被不停拉长,云畔猝不及防,束手无策,只得节节溃败。

混乱中,外面有谁在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

那个瞬间像极了溺水。

或许她真的是只旱鸭子。永远都学不会游泳。

狭窄的房间也被暧昧的气息填满,很适合醉生梦死,周唯璨慢悠悠地抬起头,随手擦了擦嘴角,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有人。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这才消停,云畔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他,好半天都缓不过神。

而周唯璨却已经站起来,拧开水龙头,靠在盥洗台前漱口,神情举止无比自然。

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呢?云畔晕晕乎乎地回想刚才的过程,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不经思考地开口:“你以前……给别人这么弄过吗?”

周唯璨正站在盥洗台前漱口,闻言,动作稍顿:“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哗啦啦的水声里,云畔抬起头,固执地盯着他看,毫不掩饰眼里的渴望。

她真的很需要这个答案。

水龙头被关掉了,他偏过头来,语气说不上是认真还是敷衍:“没有。就你一个。”

悬着的一颗心被高高举起,又在他的回答里轻轻放下,尽管辨不出真假,云畔还是感到心满意足,忍住了想追问更多的冲动,黏黏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提议:“继续吧,反正他们也进不来。”

周唯璨不为所动,拍了拍她的手:“走吧。”

“不难受吗?”云畔视线微微向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