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沉吐了烟气说:“你可以去看看,这世上除了滑翔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沈迢迢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关于她以后的职业,大家都只能建议。
温砚沉说:“这个职业给了你荣耀,也给了你伤痛。做运动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转行后的职业不适合你。有没有想学的其他的东西?”
沈迢迢皱眉问:“你把我想的太好学了。”
温砚沉问:“你不好学吗?”
“我总不能再花十年去学另一个专业吧?那我们家人真会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问题。”
温砚沉问:“听说你学了将近十年的大提琴?”
沈迢迢偏头避开他的烟雾,说:“我还学了几年钢琴。你对我了解是不是太少了?我还跳过舞,练过形体,我会的可多了……”
温砚沉听的笑起来,说:“慢慢看,等有时间了听你拉琴。”
沈迢迢听的一窒,说:“我有差不多十年,没有碰过琴了,当时真的很讨厌。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大概过的最幸福。”
温砚沉见她想谈起从前了,灭了烟,说:“等闲下来,你慢慢适合这种生活了,再去考虑要去做什么。运动员比赛后有权利放松。”
沈迢迢无意识抬头看了眼,吓了一跳,二哥站在阳台窗前冷冷的盯着他两。
沈迢迢催温砚沉:“冷死了,快进去睡觉了。”
转身就溜了。
温砚沉顺着目光抬头看了眼,看着她乖的跟只猫一样,忍不住笑起来。
武茹问沈严翁:“放心了吧?”
沈严翁坐在床上,听着武茹这个话不是个好话,问:“那也是你女儿,不要讲的就我一个人操心。”
武茹说:“她不管是谁的女儿,总要结婚的。”
沈严翁嘟囔:“她就是不结婚,我也不催。”
武茹问:“不催给她安排相亲?你就是单纯爱和我抬杠吗?”
沈严翁生气的躺下说:“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你也别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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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温砚沉没那么多时间,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要飞回去。沈迢迢大早上起来送他, 一家人都挺友好的,沈迢迢很久不开她的吉普车了, 开车出来,沈严翁皱眉问:“你就不能开我的车吗?”
沈迢迢没明白, 问:“为什么开你的?我又不是出去炫富, 干嘛开你的大奔?七叔公你膨胀了啊?”
沈严翁见她又贫, 瞪了一眼, 不和她说话了。
温砚沉催她:“你少说两句吧,开车规矩点。”
沈迢迢从吉普上跳下来, 争辩:“我开车真的挺稳的。你们别不信我。”
温砚沉也不和她争辩,和家里的人一一告别,出门后, 抓着沈迢迢的手, 佩林阿姨说了句:“小温和窈窈蛮般配的哦,窈窈性格活泼, 小温的性格配她正好。”
沈严翁盯着沈迢迢,叹了声气,转身回去了, 武茹扭头见他这样,问:“你又不舒服啊?”
他低着头,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武茹问:“怎么了你这是?”
“文雨没回来,也没个着落。”
武茹问:“你应该问问她和那个于先生最近处的怎么样了?”
沈严翁又不想问, 搞金融的于先生,他没看上,他觉得人太活泛了。但是又不能和文雨说。所以只能闭口不问。
武茹问:“你们这样真的,人生那么长,为什么非要和一个人死磕到底呢?那干嘛离婚啊?”
沈严翁见不得人说文雨的不是,反驳:“你不懂。”
武茹凉凉说:“哦,我是不懂。”
沈严翁见她态度变了,又说:“他和你不一样,你这人心大,当年那个环境发现被骗婚,立马就掉头止损,你之前那是没有感情基础。”
武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感情基础?我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和你结婚也就图个清静。”
沈严翁听着更不舒服了;“对,和我就能图个清静。你清静吧。”
武茹忍着笑,也不安慰他,问:“你脾气怎么回事?一阵一阵的?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么?”
沈迢迢执意开车,温砚沉坐在副驾驶位置。机场高速上堵着,前面好像出事故了。
前面的车上的人下来在路上走动,沈迢迢看见前面有个女生给男生撒娇,看起来怪怪的。
她恍然大悟,问温砚沉:“我这个人是不是看起来不是很有趣?”
温砚沉也看见了,诚恳说:“你现在已经非常有趣了。”
沈迢迢:“比如像其他女孩子,撒娇逛街买包包之类的……”
温砚沉听的头大,连连拒绝:“不,你这样挺好了。”
沈迢迢怀疑的看他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那些化妆品?”
温砚沉问:“你哪里看出来我以为的?”
沈迢迢握着方向盘,摸索着,说:“这个先不说,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吧?结婚这个事,咱们还没有内部开会,后面怎么处理啊?”
温砚沉问:“你又有新想法了?”
沈迢迢说:“咱们这叫不清不楚,总得有个仪式或者时间节点吧。毕竟如果咱们分开,那都不叫分手,叫离婚。”
温砚沉关了手机上的消息,问:“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沈迢迢闲着没事,说:“我过了年申请退役。”
“确定了?”
沈迢迢看了眼窗外的车流,说:“确定了。我的身体不允许了。”
温砚沉督促她:“退役了也不要落下定期体检。”
沈迢迢赛后不怎么训练了,瘦了好多。她认真思考的时候,很专注,别人都打扰不了,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