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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高下(33)

沈文雨被问住了,瞪了眼吴闻生:“就你话多。”

沈迢迢无奈说:“没事早点回去吧,我真没事,我要去吃饭了。再见,姐姐。”

等她回去,鱼一点都没了。

她耷拉着眉毛,挑挑拣拣,电话又来了。

她看都没看,坐着不动,接了电话好脾气的说:“没事琢磨琢磨夫妻怎么和好,别操心我了。”

那边人问:“不操心你,夫妻怎么和好?”

沈迢迢一惊,看了眼手机,果断挂了电话。

饭桌上的人都看她,她装模作样自问自答:“信号真不好,怎么就断线了?”

……

温砚沉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站在窗口静静地抽烟,包间里闹成一团,男男女女,他看着慢慢静谧的夜色,心想她这会儿估计高兴疯了。

包间里出来的何濯手里拿着烟,但是并不点上,问他:“给谁打电话呢?”

他没回头,抽了口烟,脑子一抽,淡淡说:“我老婆。”

何濯呵笑了声,问:“你老婆不是在国外吗?”

温砚沉没说话,想起沈迢迢那个炸毛样子想笑。

何濯多嘴又问了句:“你老婆干什么工作的?”

他回头看了眼何濯,答:“运动员。”

何濯惊奇的又呵了声,“可以啊。”

他问何濯:“你女朋友呢?”

何濯掏了烟点燃,吊儿郎当的,特别混账说:“里面替我摇骰子呢。”

温砚沉也知道,身边这帮人都这德性,当然,他也这德性。男男女女就那么回事,他呢,女朋友处了好几个,认真的不认真的,就那么回事。

真心也有,假意也有。

当然和何濯不能比,他那女朋友跟轮流值班一样,不超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当然,也可能全都不是女朋友。

何濯好奇多问了声:“没见你提起过你老婆。”

他答非所问:“乌烟瘴气。”

何濯笑骂他:“德性!”

沈迢迢等吃完饭又给他回了个信息:有什么就说,别打电话影响我。

温砚沉已经回到酒局上了,轮到何濯喝酒了,他诓的女朋友替他喝,全桌的人起哄助兴。

他看了眼,掏了手机看了信息,心里冷笑一声,回复:有个授权书需要你签字。

沈迢迢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一笔转账,数目还挺大的。

看了收款记录,她思考的一会儿,觉得为了钱,也不是不可以走这一趟。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给温砚沉回电话,温砚沉也回家了,喝了酒躺在沙发上休息,开玩笑说:“哦,原来晚上打电话才不影响你?”

沈迢迢问:“签字不能把东西邮寄过来吗?我回去一趟不方便。”

温砚沉也不恼,问:“比赛准备的怎么样?训练强度大不大?”

沈迢迢笑起来,说:“把你嘴闭上,不要瞎打听。”

温砚沉自顾自又说:“要是准备的不好,那我送你两个助理吧。”

沈迢迢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说话就来气,气着气着就又习惯了。

“做你的生意,赚你钱的。收起你的闲心。你不是家族斗争的佼佼者吗?我看隔岸那家几房姨太太争家产都很激烈的,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闲?你们家钱是不是不多?”

温砚沉被她奚落的笑出声了,闭着眼也不狡辩,顺着说:“是啊,就是不多,才要抢啊。”

沈迢迢已经忘记打电话的目的了,问:“没多少钱你们抢什么?闲的吗?有这个精力干嘛不去赚钱?”

温砚沉笑了声,心说,我可不是闲的吗。

他要是不争,就都归他那个便宜爹了,最后也都是外面那个女人和孩子的。

他不要钱都无所谓,但是他要给南齐留着,尤其是他爸的财产,他要全部都给南齐,让他一点都不能挪走,这和多少没关系。

沈迢迢不见他说话,也懒得说,最后说了一句:“随你吧,签字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好请假订机票。”

温砚沉第二天要去出差,懒散的答了句:“知道了。”

真的是对正正经经的假夫妻。

空管中心对场地布置为下个月的定点联赛做准备,中途两天设地标,清理场地。放假两天,她晚上定了机票通知温砚沉:我明天早上到,要签字的东西你准备好。

一直到午夜,温砚沉才回信息:我人不在。

沈迢迢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觉得她对温砚沉可能真的有点误会。

他这人确实是个争分夺秒赚钱的生意人。她被他呈现出来的样子混淆了。

第二天一早到机场退了票换了目的地,坐在机场等航班。华北的三四线城市经济并不是多发达,机场修的中规中矩,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是个能发生奇遇的地方,偏偏她就遇见了。

方杨提着行李袋,刚出差结束赶早班飞机回去。他起初感到沈迢迢的时候有点怀疑,以为认错了,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

他站在不远处细细的端详她,看了很久,她起初没察觉,看了眼不远处那个看她的男人,但是没有认出来。

她依旧低头盯着手机,但是那个男人还是一直看着她。

沈迢迢慢慢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她还是没认出来,用眼神询问:你有事吗?

方扬还是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沈迢迢抓狂,问:“先生?”

方扬问:“沈迢迢,你不认识我了?”

沈迢迢在他一开口,就认出来了……

她脑子当机两秒后,面部表情没有管理好,但是下意识招呼:“你坐。”

经年累月,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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