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和苏淮峥打招呼。苏淮峥认真的看她,目送到她离开。
下了楼舍长攥着她的胳膊就开始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死敌混一起了?”
沈迢迢义正严辞的说:“首先我们是高中同学。同学将近十年,又没有深仇大恨,还不许人握手言和了?”事实上,她进校园开始就心情低落,这里有所有她关于苏淮峥的记忆。她的青春是真真切切的爱过他。
他在学校的时候,可能也是真的喜欢她。
但是出了校园,可能就言不由衷了。
年少真好。
舍长问:“那你心虚什么?和苏淮峥连招呼都不敢打?你甩了他,和他兄弟混到了一起,荒漠变绿洲,没有一匹马能跑出你这片草原?”
这是什么鬼段子?沈迢迢怀疑现在的年轻人就没点高尚追求了?看偶像剧把人看的神神叨叨的。
她特别硬气的说:“首先,我结婚了,有正规的老公,再者和朋友一起来不犯法,和前任不说话是基本素养。综合显示,我是个好青年。”
舍长被她说懵了,不可思议的问:“你结婚了?”
沈迢迢点头。
她朝她背上就是一巴掌,骂道:“你给我再说一遍?我上个月问你,你明明说被相亲对象删除了!”
沈迢迢怕她大嗓门嚷嚷,哄说:“等会儿饭桌上详细讲,你别乱叫。”
舍长不肯罢休,她没办法,用温砚沉的微信哄她,给她看了后还特意给她扫了一下,证明对方是个真人。
等她们到饭桌上,温砚沉就看到了那张尴尬的头秃场面的照片。
舍长给他发:追我们迢迢的人很多,我们迢迢可是我们系的系花。你别以为领证了就不得了了。
她感觉沈迢迢和前两年不太一样,看着面色也不如之前活泼了。沈迢迢以前真的嘴贫到人恨不得把她嘴缝上。
可能是结婚后不太好吧。
温砚沉严重怀疑沈迢迢是系花的这个真实性。
看了眼照片,两个男生互相在打量。
呵,沈迢迢你出息了。
温砚沉给舍长回复:我觉得她对自己的定位应该是校花。
舍长这回真的信了,看了眼点菜的沈迢迢回复:不好意思,我就是试试你对迢迢的感情。
放下手机就给沈迢迢说:“我觉得你老公人不错。”
沈迢迢猛地抬头盯着她,警惕的问:“你干什么了?”
舍长呵呵的笑说:“没事,他要是误会,我来解决。”
沈迢迢丝毫不信:“你到底干什么了?别是你看上我了吧……”
服务员站旁边噗嗤的笑出声。
舍长咳嗽了声,等服务生出去了后,又问她:“你是不是被拿去联姻了?”
沈迢迢听着这话不大好听,什么叫拿去?
摇头说:“不是,我要说是真爱,你信吗?”
舍长怀疑,问:“他图你什么?嘴贫?长得高?家里有钱?哦,他是不是个小演员?追你然后巴结你哥哥?”
沈迢迢指指她:“就你这思想留校当老师?”
她说完又说:“可能就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他了。”
舍长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沈迢迢一眼看见那条回复消息,冷哼了声,没说话。
沈文雨离京的时候吴闻生没有送她,她一个人回来,在机场等车,南边的天气不同北方的干冻,淅淅沥沥的下雨,湿冷是在冷和冻的临界点,冷感更甚。她站在机场看到出了机场身边的夫妻两个人,丈夫提着行李箱,替妻子开了后面的车门,等妻子作好后他才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从头到尾,夫妻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自然而然。
她突然看的眼热,撇过头看着雾蒙蒙的天,想起前段时间从酒店搬回吴闻生家里的时候,他替她整理行李开车到酒店门口将行李搬进去,开了副驾驶的门,等她坐好了,他才绕过去上车,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突然觉得孤独,没来由。好像这么多年就这么飘着。
回家后她就感冒了,吃了药睡着后一直梦见从前,武茹上去看她,敲门不见她回应,推门进去她还在睡,整整睡了一天。武茹问:“文雨?还是不舒服吗?”
她模模糊糊的起身,有点委屈,垂着头坐在床上,突兀问武茹:“小妈,你嫁给我爸这么多年,有后悔过吗?”
武茹没想到她会问这些,,盯着她问:“出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没什么,突然想结婚了。”
武茹笑起来:“那你应该和你爸聊聊,他给你准备了两页纸那么多的预备人选。”
武茹笑笑,沈迢迢的精明和机灵全是遗传她妈妈的。母女两个人很像很像。避而不答的问题别人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她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应该和我爸说说。”
武茹见她不那么人来疯了,招呼她:“快下楼吃饭,一天不吃饭你不饿吗?”
她听话的很,果真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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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沈迢迢和舍长吃完饭, 她和舍长随意的说:“估计明年之前咱们又见不到了。”
舍长问:“你上哪去?结婚移民了?”
沈迢迢无奈, 宿舍几个人大一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后来慢慢就说话都有点不着调了。
“进国家队了, 备战明年的世锦赛和亚运会。”
舍长惊讶的看她,她的认知里, 沈迢迢玩儿滑翔伞就是那种富豪家里的小孩的爱好, 有钱又不用毕业后无缝对接的工作。可是正规和运动员是不一样的。
沈迢迢又问:“那能不能别在群里批判我了。我是个要拿世界冠军的女人, 我也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