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意外地被二哥捶了。
“君子动手不动口!”席臻打不过,好气。
席烈抱胸:“无能之人才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就不说其他人了,你去问问小乔,他喜欢动手还是动口。”
席臻哼:“那为什么不问骄骄!”
无辜被牵扯进“兄弟相争”的骆意眨了眨圆圆的葡萄眼,笑着说:“我如果讲不通道理,再让姐姐去‘讲’道理。”
席烈哈哈大笑,轻拍了拍骆意的头:“小意深得我心,不像某人,一根筋。”睨向席臻。
席臻又打不过又说不过,气得跳脚,左看右看找外援,看到正与斥候说完话的席瞮,蹦上前去就是告状:“大堂兄,我二哥欺负我。”
席烈喂喂两声:“蛮奴,你什么时候学会告状这一招了。”
席臻得意洋洋:“我跟铁牛学的。”
“你什么跟我学的?”
这人就轻易说不得,一说就冒出来了。
席臻转身,就见骆乔单手把一头怕是有三四百斤的大野猪扔给厨子们处理,又把骆找找背上挂着的零零碎碎的猎物摘下来,叫众人分了。
提溜着两只兔子走近,又问了一句:“跟我学了什么?”
席烈卖弟弟卖得毫不犹豫:“蛮奴说,他喜欢告状是跟你学的。”
对着席二哥,骆乔和席臻向来是一条战线上的,席瞮就听见她说:“我俩不都是跟席二哥你学的么。小时候,我们没写完功课就跑出去玩儿,不都是席二哥跟使君还有我阿爹告的状,还我们被抓回去,还罚抄书。”
席臻用力点头:“对啊对啊,二哥,小时候,你可讨厌了,我们最讨厌的就是你了,告状精。”
席烈被起了个仰倒:“我就告了一次状。”
席臻疑惑:“那我们……”
“其他都是大哥。”席烈毫不犹豫就出卖了兄长。
席臻:“……”
席臻:“反正大哥和你都很讨厌。小时候,你们还趁我睡觉把我用毯子裹住塞进衣柜里,我出了一身汗在衣柜里哭,你们还在外面笑。”
这些他可都记得呢!
林楚鸿、姚莹还有骆鸣雁正好过来,听到这事儿,骆鸣雁好奇问:“然后呢?”
席瞮也很好奇,看着两个堂弟。
席烈有些尴尬地转过头。
席臻气呼呼说:“他们还把衣柜锁了,是铁牛拆了衣柜把我救出来了。大堂兄你说,我两个哥哥是不是都特别讨厌。”
席瞮对席烈道:“确实太过了。”
“我和大哥也没想到蛮奴睡觉那么沉,那样摆弄他都不醒,”席烈说道:“之后父亲打了我和大哥二十大板。”
席臻气道:“我睡得沉也是错?!”
骆乔说:“倒也不是错,就是吧,人被偷了,自己都不知道。”
众人一阵大笑,席臻瞪着骆乔,最后自己也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说话的功夫,仆役们已经把猎物都处理好送过来,骆乔挑了只兔子串好架在火上烤,油脂被烤得滋滋作响,撒上铁牛大王的秘制香料,不多时营地上就泛起让人流口水的香味。
“阿娘,吃兔子。”
骆乔把烤好的兔腿撕下来,一条给母亲,一条给弟弟,骆鸣雁一条,她自己一条。
野猪肉被厨子切块放大料煮成肉汤,每人一碗,合着饼子一块儿吃,在错过驿站只能安营扎寨的冬天里一碗热腾腾的汤下肚,还是很舒坦的。
“东子,干嘛不喝汤,都快凉了,看什么呢?”
“感觉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刚刚我好像看到树在动。”
护卫们一下子警觉起来,分出一小队人提着风灯去林子里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可能是风吹的,看错了。”
第142章
临近太子大婚, 建康全城气氛都紧张了起来,街上巡视的金吾卫是往常的一倍有余,各处城门也严进严出, 查得非常仔细。
马车排着队等进城, 跟上一次来建康京相比,骆乔半点儿没有好奇心了, 骑在马上甚至隐隐透露出一股烦躁的意味, 连带着她□□的马儿也躁动得小步跺着蹄子。
席瞮注意到骆乔不太对劲儿的模样, 控着马到她身旁,问道:“怎么了?”
骆乔摇摇头,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烦躁, 对上席瞮关切的眼神, 想了想,说:“那些人跟了一路了, 还跟着,想把他们先打一顿。”
席瞮失笑:“那你先去打, 我们在这儿等你。”
骆乔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最后遗憾地叹气:“算了,还是不打草惊蛇, 我还想瞧瞧谁那么‘关照’我们。”
半路发现有人跟踪, 去抓人的时候发觉跟踪的不止一拨, 骆乔和席烈当即决定先不动那些人,两人带着护卫佯装打猎,把跟踪的人数大致摸清楚, 之后的半程路都是带着一堆“尾巴”走的。
一路上骆乔看似轻松惬意, 实则心弦一直紧绷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出手见血。
或许是见她太凶, 那些“尾巴”都是不远不近跟着,不时弄些小动作试探,一直没有真正动手。
不时有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后半程的路骆找找少去山林里捕食反而吃了个肚圆,几日的功夫,整个虎看着都胖了一圈。
此时此刻,这头胖虎也在队伍里等着进城,把周围的百姓吓得够呛,骆找找偏偏还调皮,看这么多人怕它,它仰头表演一个猛虎咆哮:“嗷嗷嗷——”
瞬间吓哭小儿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