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跟我真的没关系啊,都是四皇子干嗷……”
骆广之一脚踢在骆崇绚的肚腹上。
“……爹,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人,您打绚儿也无济于事啊。”骆武声音颤抖着说道:“何况四皇子的吩咐,绚儿如何敢不听!”
席瞮吃惊地看着骆武,然后又朝骆爽投去一眼,骆爽嘴角噙着冷笑。
“四皇子的吩咐……”林楚鸿怒火中烧,转身一个一个看成国公府众人,除了骆爽,每个人都避开她的目光。
她发狠:“我的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我林楚鸿说得出做得到!”
骆广之脸色很不好看,喘了两下,终究没对这“大逆不道”之言没说什么,撇开脸吩咐家丁去找,去通知府里所有人,去找七姑娘。
席瞮上前安慰林楚鸿:“林婶婶,骆乔机灵得很,又有武艺,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林楚鸿闭了闭眼,才对席瞮说:“今日之事劳烦席司徒了,改日我登门拜谢。”
“林婶婶言重了,应该的。”席瞮道:“林婶婶不如先回府等着,骆乔若是脱困了,说不定会自己回去。素影园这里有我守着,若是她来了这里,我送她回府。”
林楚鸿想了想,点头,再次感谢席瞮,然后过去抓着骆崇绚把人拖下楼。
“你……你……”骆武跟在后面,忌惮打人专打脸的墨棋,不敢靠近林楚鸿。
林楚鸿停下脚步,冷冷道:“二伯最好祈祷我的乔儿平安归来,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们一家的忌日!”
她回头看骆武,目光如刀:“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骆武站在楼梯口半晌不动一下。席瞮朝骆广之告辞,下楼时瞅了挡路的骆武一眼,啧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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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民居里。
闻敬和蒋隽从麻袋里脱困出来,看到神兵天降的骆乔,是巨大的安心。
“骆乔!”蒋隽害怕极了,一直忍着的眼泪看到骆乔后,瞬间决堤,嚎啕大哭,“骆乔骆乔,我要被吓死了!”
“骆乔,你又救了我一命。”闻敬感激地说。
“好啦,现在不是说着些、也不是哭的时候。”骆乔拍拍蒋隽的脑袋,左右找趁手的武器,实在没有,干脆把一张高桌的四条腿掰下来,闻敬蒋隽一人一条,她拿两条。
骆乔叫两人跟在自己身后,挥舞着桌腿,朝离自己最近的歹人走去,“竟然敢抓我!没出去打听打听我铁牛大王的威名?!”
“我我我……救救救……饶命啊饶命啊大王,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是兴哥……”那歹人指着往外爬的同伙。
骆乔一脚踏在歹人甲的肚子上,把肚子当跳板使,跃到已经快爬到门边的歹人乙面前,一桌腿就抽在歹人乙的右侧肩背处,和他们打她的位置一模一样,然后又飞起一脚把人踢出门外,再冲出去又一脚把歹人踢到院子里。
歹人甲也被如法炮制,平飞到院子里跟歹人乙并排躺一起。
铁牛大王就是这么记仇,被打了一棍子踢了两脚,那是必须一模一样还回去。
闻敬在骆乔踢歹人乙的时候,担心歹人甲跑了,拿了绳子准备捆人,接着他发现不需要了,却没有把绳子放回去,拿着绳子和桌腿与蒋隽一起出了屋子。
刚出屋,就见院子门从外面被打开,进来十来个或高壮或瘦小的皂色短打男人。
短打男们看着院内:“……”
骆乔对短打男们歪了歪头。
“啊啊啊啊啊……”一瘦小短打男一下指着骆乔一下指着地上躺着的俩,大叫。
骆乔数了一下人头,看了眼手上的两根桌腿,感觉威慑力不太够。
她目光往左移,看上了院子里的一个大石磨。
唔,这个好像用起来很威武。
“把他们抓住!”为首的短打男慌乱了一瞬,大喊着叫所有人一起朝骆乔冲过去。
兖州小神童的威名谁人不知,可他们没办法,若放了这三个小鬼,他们的死期就到了。
“保护好自己!”骆乔跟两人说了句,把手上的桌腿扔掉,一跃到石磨旁,双手一抱,四五尺宽的大石磨被她轻松抱起。
“啊啊啊啊啊……”短打男们下巴都要掉了。
“嘿!坏蛋,吃我一磨!”骆乔举着石磨冲到短打男群里,左一拍右一拍,有一个拍一个,有两个拍一双。
“骆乔,厉害。骆乔,威武。”蒋隽把骆乔扔下的两根桌腿捡起来,分一根给闻敬,挥舞着给骆乔掠阵。
闻敬跟在骆乔身后,她拍飞一个人,他补上一棍,再把人用绳子捆起来,没一会儿就捆了一串。
同伙在眼前一个个被石磨拍飞,有几个短打男早就被吓破胆了,一边叫着饶命一边转身逃命。
穷寇莫追?
在力高人胆大的骆乔这不存在的,她举着石磨追在后头,一定要将歹人们一网打尽。
眼看要追出暗巷,外头大街人多,歹人要是跑进人堆里怕是就找不出来了,骆乔站定,把石磨一甩——
石磨呼呼旋转着,把跑在前头的歹人一个、两个、三个砸倒。
最惨的是最后一个,他被石磨一砸,应声趴倒,石磨也不往前飞了,嘭一声就砸在他身上,他口鼻立刻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