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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155)+番外

周聿昭怕他闹事,皱眉劝解:“行了,你与他为难,让陛下怎么看?难不成是不服气?”

赵延之也不过是说狠话。父亲这次糟了大罪,归家后几日都卧床不起,祖母和家中的女眷在家整日哭哭啼啼,他心里愤怒罢了。谁让他没有大出息呢。

周聿昭提醒他:“改日遇见,给我恭恭敬敬行礼,该谢依旧要谢他高抬贵手,他若是秉公执法,你又能耐他何?”

赵延之闷声喝了一杯酒,听的更恨。

周聿昭和庆王并没什么交情,但这次也是机会。

正好驸马傅明义发来帖子,为静义公主贺生辰,其实也不是专门为这个。

傅驸马北上,加上儿子高中,傅家在上京城亮相,需要认识一些亲朋好友。

大家都会去的。

周聿昭甚至让身边的人去打听,当日都有什么人去赴宴。

晚上何静生也和他说:“侯爷可以做这个中人,庆王想必也不想和醇亲王府交恶。”

周聿昭摇头:“这个中人我肯定是要做的,但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可能说解就解。”

方静云也知道,想了想又说:“庆王素来和赵善易和裴岘交好,裴岘不在,侯爷可以请赵善易一同做这个中人。”

周聿昭和赵善易同样没甚交情。他能想到和这两人有交情的,只有婉淳公主。

可惜婉淳公主出城避暑了。

想起婉淳公主,他心里总是异样。

有的人就是这样,连见一面都难,偏偏见一次就不能忘。

婉淳性情高洁,向来不沾染这些俗尘,她出城避暑都不肯去行宫那边园子,甚至去了更远的西面的别院。

赵幼澄在他心里,就像当初在雀仙桥上,她仰着头回望宫殿,却不曾回头看他一眼一样,从开始相处的基调就定下了。

所以婉淳公主在他心里,始终就是仰着头,高傲如仙鹤。

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

“赵善易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方静云还在出馊主意:“不若请夫人和赵夫人多走动,听说婉淳公主和赵夫人交好……”

周聿昭淡淡说:“不必。”

不知为何,他心里很不想这些俗事烦扰到婉淳公主。更不想刘玉娘去打搅婉淳公主。

婉淳公主在他眼里,就该住在太微宫的书阁中,满身书卷气,不染俗尘,目空一切看不得这些禄蠹。

那些阴私手段,和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不该让她看见。

周聿昭那边还在思量,这边庆王也在懊恼,庆王倒是坦然,和赵善易说起也是话中多是抱怨。

“蕴玉出京,我也没来得及去送,辽东兵险,还望他小心一些。我在京城却总是被这些凡事所扰。”

赵善易笑呵呵,并没接这话,而是说:“殿下也是忙碌,他又不是不知道。”

庆王顺着赵善易的话说:“都是些混账,好好的宗亲,贪赃枉法,闹出人命,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赵善易听着他指桑骂槐,两人本就私下喝酒,也没那么多禁忌,但赵善易还是劝说:“殿下秉公执法,陛下也是知道的。至于醇亲王毕竟是宗室,又和太后娘娘连着亲,这个当头,陛下也不好真的处置了他,要不然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醇亲王府想必也能理解的。殿下不必动气,他受到教训,自会安分。”

庆王哼笑:“本王何须他们理解,不过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无赖,那赵延之倒是好钻营。但愿他们记住教训,不要再犯,若不然我还是会抓他。”

可见两人已经彻底交恶。

赵善易提醒他:“殿下息怒,此案已经了结,而且是陛下亲口定下的结果。他若有不忿,只管去大理寺和人理论,或去御前理论,都不与殿下相关。殿下不必与他计较。”

赵善易最见不得这些麻烦,尤其是这种连着亲的案子,他现在终于理解裴岘寡言沉默了,这样就能少很多麻烦。

没过两日,他就收到傅明义的请帖。

赵善易和方氏抱怨:“都不是安分的人,真是筵无好筵啊。”

方氏见他抱怨,笑着说:“裴蕴玉也不在京中,婉淳也出城了,能和你说到一起的人都不在。”

赵善易笑说:“你别说,婉淳是真聪明。她可真是蕴玉的师侄,一脉相承。若是婉淳在,那今日的宴会就热闹了。”

毕竟庆王不好在小辈面前发火,赵延之也不敢在赵幼澄面前放肆。他已经猜到今日怕是有人会搞事情了,虽然他爱看热闹,但是不爱被人拖下水啊。

方氏也觉察出来了,赵幼澄和太后娘娘之间应该是有些争执。

方氏问:“太后娘娘和婉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善易听着好笑,心里笑说,你才知道?你们可都小瞧婉淳了,她本事大着呢。不声不响给周聿昭指了门好亲。

他可是花了些时间打听了她的贺礼,按理说屏风是投其所好,太后娘娘最喜收藏屏风,这朝中人人都知道,结果太后娘娘收到寿礼,可是只字未夸她的贺礼。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清楚,那六曲屏风居然是文敬太子当年为太后祝寿准备的贺礼,只是没能送出去人就没了。

他听得都吓了一跳,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和太后娘娘这是撕破脸了。

当然,这些辛秘没人敢说出来。

“能有什么误会,儿大不由娘,何况她已经十六了,赵诚都九岁了。”

方氏白他一眼,嫌他没个正形。

赵善易又说:“你要是嫌城里烦扰,要不你也带孩子们出城去避暑。”

方氏没好气:“你儿子带出去就疯了,我哪里能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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