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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176)+番外

“他年长我十岁。”

老王妃:“男人不看俊俏,看本事。再说了他年纪大也知道疼人。”

“他,若不愿意呢?”

老王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于他母亲顾年相熟。与他哥哥仔细分说就是了,”

“若是,文臣书生,攻击我们有悖人伦呢?”

老王妃怒道:“你是先帝爷的血脉,只是托付给明松先生,何来的人伦?谈何有悖?简直荒谬。”

赵幼澄听着她不讲理的护短,心里失笑,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们。怎么可能放过裴岘。

他们会说,他以亲长身份,引诱天家骨肉,单单皇祖母就不会放过他的。

她实在不想他陷入这种人人都唾骂的绝境。

陛下是可以下旨赐婚,但陛下也堵不住文臣的嘴。更可况裴岘是陛下的刀。

他们只会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裴岘说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但她可以尖酸刻薄骂他为老不尊,可以说她们有悖人伦,可以引诱他入心魔,但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欺负他,绝不许别人为此攻击他。

她连一句闲话都容不得别人说,连刘娘子等着无甚瓜葛的流言她都忍不住,更何况其他的。

赵幼澄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老祖宗不要想这些烦恼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王妃已经明白了,她和裴岘确实有情。

只要愿意就行。

她这把年纪了,还不信保不下这桩媒。

老王妃又问:“城外住着可自在?”

“山中很自在。”

老王妃笑笑,“听说裴家小子一直对你多有照拂?”

赵幼澄听在耳中没来由有些失笑。

“我在姑苏,曾在先生面前给他敬过晚辈茶,他是我师叔。”

赵幼澄死都不会承认,她和裴岘有私情。

老王妃似乎对她的不承认一点都不在意,也不追问,只是说:“裴家小子,我倒是没见过几次,对裴荀倒是熟悉。裴荀十七岁高中,一辈子立身持正,裴家家风纯正,想来裴荀的幼弟也不会差。裴夫人生他的时候,徐氏已经进门了。后来裴宗政没了,裴夫人就顾不得他了,他是徐氏带大的。听说对徐氏极孝顺。”

赵幼澄听着也不说话。

对裴岘,她比其他人更了解。

这时赵氏去而复返,笑着说:“准备好了,婉淳带来野味已经准备好了,等等母亲就尝尝。”

赵幼澄赶紧扯开话题:“他们一帮人整日呆在庄子上闲的发慌,每日都去上山打猎。”

老王妃笑着说:“赵诚呢?”

“他还在城外,城中打搅多,我让他在城外别回来,山中读书也清静一些。”

老王妃点点头:“也是,他年纪到了,养的粗一些,野一些,就能长成顶天立地的儿郎,咱们赵家的儿郎养的有些太精细了。”

赵幼澄心里也知道,太子养在宫中,至今没有露过面。她这么久了,也只是见过两次太子。

“我也不敢想让他有多大出息,他这辈子只要平安健康,我就知足了。”

老王妃拍拍她的手,了然的点点头。

赵诚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出众,有些事情,毕竟就摆在眼前,她明白就好。

中午和老王妃吃过午饭,她直到傍晚才回来。

冬凌低声说:“我们带来的礼卸了,又被装上一车东西。”

赵幼澄笑笑:“知道了。带走吧。”

等回去章嬷嬷已经安排好了晚膳,

裴慎这次没有和彭懿留在郊外别院,而是跟着赵幼澄回城了。

赵幼澄不敢再留他,安排说:“你不能留在我这儿,盯着我的太多了。你先回裴家吧,我若是有什么事,自然会去找你。”

裴慎根本不听她的,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大人命我来保护殿下。”

赵幼澄赶不走人,只好说:“那你去永嘉寺吧,让李嗣同安排你。”

章嬷嬷带着门房送来的帖子,厚厚一沓,她挑着看了眼,问:“姑母那里,有来过帖子吗?”

章嬷嬷也不清楚,留守的女官过来报:“静义公主府来过请帖,是嘉仪郡主加封后,进宫谢恩。之后设宴邀请了京中很多女娘子。殿下不在城中,我们也不曾打搅殿下,按规制回了贺礼。”

“好,你们有心了。”

两位女官不敢托大,之后就退出去了。

赵幼澄只信任身边的人,对宫中指派的女官,和礼部送来的长史几乎不怎么用。

内院的冬葵也可以外面走动,外面的冬凌管着府兵,几乎能把她的麻烦全都处理掉。

章嬷嬷等人走后,和她商量:“公主府的贺礼,还是要送。不是说和宋家的亲事定在七月,这眼看着就到了。”

赵幼澄看了眼,将帖子丢在桌上,靠在椅背上说:“我累了,让我歇歇,我想一想再说吧。”

章嬷嬷也就不再说了,让她起身回东卧房的炕上去睡了。

她只是累了,但睡不着。靠在靠枕上闭着眼,开始细细想这些事,结果最后真的睡着了。

梦里她一个人在草原上跑马,漫无边际的绿,连一个人都没有,她回头看了一望无际没有边际,她奋力喊了声:“裴岘~”

可是草原连回声都没有,她听不到回声,在马背上四处张望,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慌张。

很久之后,风吹起都时候,裴岘从远处奔马而来,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冬青小声说:“殿下睡了。”

她突然被惊醒,眼睛睁开问:“谁来了?”

傅嘉宜提着裙子已经进来了,笑着说:“表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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