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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316)+番外

赵幼澄又有些担心,裴荀于他,就如父亲一样。

赵幼澄问:“那你要不要回去住一阵子?”

裴岘躺在外侧已经闭着眼睛说:“不用。”

赵幼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坏了。

她不死心,跪坐在一边,问:“要不,我让太医院的人再去看看?”

“不用。”

赵幼澄被他镇住了,踌躇了片刻才说:“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说吧。”

裴岘睁开眼,静静看着她,她才二十几岁,私下里还是孩子心性,和他耍鬼心眼的时候很多。出了公主府她是显赫尊贵的长公主,万事周全,柔嘉居质。在家中她可一点都不省心。

赵幼澄被他看的心底发毛。

“怎么了?”

裴岘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问:“你没有什么事瞒我的吗?”

赵幼澄心里想,我瞒着你的事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她装作一脸懵懂看着裴岘。

裴岘问:“当真不肯承认?”

赵幼澄:“师叔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裴岘见惯了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轻轻就将人翻倒在被上,轻声问:“不想睡了,是不是?”

赵幼澄见他不像是生气,只管笑,等笑够了才说:“那你怎么不说?还要我自己停了补汤?”

可真是奸诈的男人。

赵幼澄吃尽了苦头,第二天都没有起床,第二天裴岘休沐在家,一整日都在家中,章嬷嬷等人连内殿都没有进来,等第二天晚间,赵幼澄趴在床上告饶:“师叔,我错了。”

裴岘仿佛是修道之人,眼神里毫无欲色,只是坐在床边端着汤碗,看着床上的人,淡淡说:“起来用晚膳,你今日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赵幼澄好想痛骂他无耻,但是又怕他晚上整治自己,问:“寄奴呢?我想寄奴了。”

裴岘轻声说:“他进宫去了。不是你让他去的吗?”

赵幼澄无路可退,只好求饶:“我再也不捉弄师叔了。”

裴岘其实并不生气,只是有心逗逗她。

“是吗?”

赵幼澄:“我好歹是长公主,让人知道师叔白日宣淫,那会被人耻笑的。”

裴岘淡淡说:“之前我一直流鼻血,太医给我诊脉后,如今都知道长公主如狼似虎,驸马身体有些虚了。”

他说着话,突然一改之前的清冷,眼神似勾子一般在她身上打量……

“怎么可能,谁敢胡扯,本宫饶不了他!”

裴岘:“是吗?难不成不是阿鲤给我下药?”

“我……”

裴岘见她懊恼埋头在被子里,轻笑了声,哄说:“好了,先喝汤吧。”

赵幼澄因为丢脸不肯起身,裴岘将人抱起叹气:“当初生寄奴,伤了身体。明鹤先生和我嘱咐过,你身体不好。”

赵幼澄握着勺子喝了两口汤,争辩:“这都多少年了?”

裴岘并不理会,淡淡看她一眼:“子嗣少无所谓,只要别让人以为是长公主心机难耐,给驸马下药就行了。”

赵幼澄急着去捂嘴,“你别胡说了!让人知道,我还做不做人了?”

她的脸皮格外薄,于**上更是害羞,裴岘逗她简直信手拈来。

赵幼澄玩不过他,瞪他一眼就低头喝汤不肯再说这些了。

但裴岘喝补药流鼻血的事还是让人知道了。

赵善易就爱凑这种热闹,连着嘲笑:“裴蕴玉竟然也有这一天?”

裴岘不理会他,演武场的人不少,裴岘还是一身短打,赵善易嘲笑归嘲笑,也不带怕的,两人开始比划,裴岘已经有些年不曾和人动真格了。

赵善易也想领教他的缠藤手,两人打起来,身边都是围观的下官,武职的人就是这样,看到精彩的比试就觉得心痒痒,一片叫好声之后,裴岘一手缠藤手拿住赵善易的命门,赵善易寸步不动,气喘吁吁说:“果真还是不如你。始终不得要领。”

勇卫营主将叫符虎,生的十分高大威猛,早已听闻裴岘的威名,立刻挤进人群喊:“可否让末将领教领教裴将军的缠藤手?”

裴岘温言:“我已不是主将,只管称我裴大人就是。”

符虎:“裴将军就是裴将军,杀进蒙古人的老窝里,我符虎敬佩。”

裴岘起势,轻声说:“得罪了。”

符虎是猛攻选手,和赵善易的诱攻不一样,这是力量的比拼,裴岘半弓着腿,进一步,退一步,丝毫不落下乘。

符虎连着几次猛攻后,才开始后退,却被裴岘的拳法直击面门而来,而后确实步步退,也是步步输……

围观的人喝彩声一片,两人打得十分凶残,见过血的武将,不喜欢点到为止那一套,只喜欢酣畅淋漓,符虎尽管最后输了,但是大笑:“早前就听说裴大人的分筋错骨缠藤手十分了得,今日领教,果然厉害。”

“不过是强身健体。”

符虎很满意,演武场上开始成双成对比试,赵善易领着裴岘去喝酒了,裴岘今日十分顺从,从傍晚开始喝到子时,赵善易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裴岘还站的端端正正,廉亲王府的人将人抬回去后,裴岘才一个人打马回去了。

进门时还好好的,章嬷嬷只闻到了酒气,丝毫没有看出来他喝多了。

他甚至还问了声,赵幼澄晚饭吃的怎么样。

等进了卧室,赵幼澄还在看书,闻到酒气,看了眼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他喝多了。

他眼神有些呆。

赵幼澄还好奇他好好的怎么会喝多了……

等女婢们替他洗漱后,赵幼澄才看到他手臂和腿上全是淤青,脱了内衫,连胸前和背上都是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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