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是开始发疯(43)
也就是他交代谢秋,所带来的东西。
“您,您等会能不能慢点?”
谢秋仰面躺在床上,双手高高举起,不自在地蜷缩起双腿:“我有点怕……”
回答他的,只有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
宋春风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个玫瑰形状的蜡烛,冷冷地笑了一下。
要的就是谢秋的怕。
最好能哭到昏厥,疼到浑身抽搐,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摆布。
打火机齿轮转动,淡蓝色的火苗窜得很高,蜡烛被点燃——
谢秋的瞳孔瑟缩了下,畏惧地看着幽幽的火焰。
还好,是低温蜡烛,不会真的受伤。
他其实很不喜欢这个,可是宋春风喜欢,喜欢看那黏腻的液体逐渐干涸,在微红的肌肤上凝固,然后举起鞭子,抽打最隐秘、也最敏感的地方。
宋春风笑着,倾斜了胳膊。
可蜡油并没有同想象中一般,滴落在谢秋的身体上,而是顺着边缘滑落,淌到了宋春风的手腕内侧。
他瞬间就松了手。
好烫!
而那燃烧着的蜡烛,直直地摔在柔软的被褥上——
火苗瞬间蹿了起来。
“救命啊!”
谢秋尖叫起来:“着火了,你放开我啊!”
宋春风傻傻地眨了下眼睛,像被人浇了一头水似的,本能地往后退:“我、我叫人!”
纯棉的床褥柔软,火势吞没的速度很快,谢秋拼命地蜷缩起身子:“救命啊!你先把我放开啊!”
他的双手还被铐在床头,因为挣扎,手腕都摩擦得通红,也无济于事。
宋春风踉跄着下床,去书桌上摸索钥匙,原本打算就这样给谢秋铐一宿,随手把钥匙扔桌上了,不,现在更重要的是用水救火吗?为了保持老式别墅的风格,屋内天花板上没有安装烟雾警报器,而浴室的水——
他突然站在原地。
动静惊醒了外院的佣人,纷乱的脚步声中,管家冲在了最前面。
“少爷!怎么了?”
宋春风大踏步地朝外走去,随手关上了门。
“没事,”
他背靠着门,微微地笑了起来,语调平静。
“烟抽多了,不小心给地毯燎了个洞。”
-
“阿嚏!”
阮榛从网吧出来,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他讨厌抽烟的味道。
可偏偏刚才在网吧里,旁边坐着几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大声地吆喝。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宋春风的照片传上了公司内网,就扭头离开。
密码并不复杂,曾经的剧情里,就有兄弟几个最后为了争权夺利,大打出手,以至于破译父亲账户,互相甩黑料的情节。
阮榛记下了那串数字。
现在遗憾的是,怎么能加快速度,让这几位狗比玩意,能够快点撕咬起来。
以及,要是宋书灵愿意出手推一把,就再好不过了。
阮榛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踩着林荫道上的落叶,边走边吃。
其实到现在,他还有点摸不准宋书灵的目的。
原书中的笔墨太少了。
唯一知道的是,这人对于自己的大哥,感情非常复杂,可能一方面是对于兄长的敬重,另一方面是看不惯其所作所为,再加上点别的隐情,就远离家乡,甚少回来。
要不是阮榛的觉醒,按照之前的故事线,宋书灵早就走了。
这几个少爷们没了制约,更加的胡作非为。
煎饼果子的咸香充斥口腔,阮榛安静地咀嚼着,心里还在想,那个仿佛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总之现在,宋书灵似乎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侄子们的作孽,所以打算借自己的手,来整治一番。
挺好,各取所需。
一整个的煎饼果子吃完了,阮榛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满足地拧开瓶子,喝了口冰冰凉的汽水。
今天砸宋春风太舒坦了。
下次还要。
手机响了,屏幕上亮起的是陌生号码。
阮榛没犹豫,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
沉稳的男声传来:“阮榛。”
好吧,能这样规矩认真叫名字的,也就只有宋书灵。
他上学早,在班里年龄差不多是最小的,同学都爱喊他小汤圆或者树懒,在家里,张老头叫娃娃,而在宋家呢,他被称呼为“小夫人”。
阮榛这会儿心情好:“什么事?”
“收拾春风,又把照片发出去的人,是你吗?”
“嗯。”
阮榛毫不在乎地应声,觉得宋书灵反应还挺快,当然,他可是直接发在内网最显眼的地方。
对面似乎笑了一声。
阮榛敏锐地抓到了这点笑意:“三爷觉得,我干得漂亮吗?”
宋书灵倒是捧场:“不错。”
哦豁。
阮榛怪会顺杆儿爬,立马跟上:“那有什么奖励吗?”
无论是物质上或者精神的,都好!
他快穷死了。
被牵扯进宋家这群变态时,所有的兼职都被迫中止,人际关系也被斩断,阮榛现在没什么收入,有时想使坏都没办法。
“你想要什么?”
好,老狐狸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阮榛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心里琢磨了下。
宋夏雨被废得差不多,短期内掀不了风浪,宋秋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自个儿苦恼去吧,而宋冬柏目前还挺低调,并没有跳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