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164)
谢辞愣了半天才记起惊讶:“你不是去晏州了吗?”
“我路上听说你遇刺的消息心急如焚,哪里还能安心去晏州?”
“我不怎么严重,别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李徐坐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谢辞的衣服,“到底伤到哪了?”
“我真的没事,你先松手啊。”谢辞躲着躲着还是没逃过被扯开上衣。
“这叫没事?”见到腹部一圈圈缠着的绷带,李徐怒从中来:“谁干的?”
“沈丛,还有不知是谁派来的刺客,两名刺客和沈丛带的护卫为西林营的人所杀,沈丛也已伏法,结束了。”
“死得太便宜。”
沈丛怎么敢杀谢辞?李徐攥紧拳头怒意难以压制,心中很快锁定幕后主使,看来有些人早就不该再留了。
“阿辞,还疼不疼?”看着眼前人的伤处,李徐一颗心又气又难受,心疼得恨不能以身相替。
“不疼,伤得不深,卧床休养数日已经好多了。”
谢辞轻轻拨开李徐的手把衣服提上来裹好,见对方满身风尘定有几日未曾安眠的模样,心中情绪渐渐难明。
“知津兄,我真的没事,不用太担心,夜深了,你回吧。”
“今天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你本就是抗旨回来,再夜宿于嘉良侯府,传出去...”
“传出去便传出去,我不在乎。”李徐扶住他的背,靠近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一切都有我解释,不用怕。”
谢辞偏开头还是有些不习惯:“别总这样..”
“可我们在一起了,就该这样。”李徐温柔笑笑,“你害羞了吗阿辞?”
“开什么玩笑?当然没有。”
“好,没有。”
“本来就没有。”
“嗯,本来就没有。”
含着笑意的语气落入耳中,使得耳廓因窘迫泛起红晕,谢辞推了下李徐,慢慢背身躺下不再说话。
李徐心疼之余又被可爱得想笑,脱了外袍跟着躺过去,小心翼翼搂住谢辞,用亲吻将已泛红的耳朵染得更红。
“阿辞,从前总要你护着我,如今该换我保护你了,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真的?”
李徐怔了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心情很快因这个问题变得激动起来。
“我发誓,若我移情旁人定遭天打雷劈。”
谢辞忍住伤一点点挪蹭转身面对李徐,看着那双发亮的眼睛第一次主动靠进对方怀里:“我信你。”
破天荒头一回,像是突然喝了什么迷魂汤,李徐愣着不敢相信,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知津兄,我很难过。”
“嗯?”李徐脑子呆滞连忙解释:“我真的没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不是这个。”
“那?”
谢辞拿起李徐的胳膊搭到自己腰上:“你抱着我。”
“你..”李徐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炸了一下,兴奋到极致身体都开始发颤,但判若两人的变化却让他隐隐不安。
“阿辞,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衣服被纤瘦的手抓紧,怀中那人终于难以压抑地将怯懦的一面暴露出来。
“在月来阁,那两个人骗我是从邕州来的,骗得我的心软放下戒心然后来杀我,而我的表兄在亲口告诉我我们是兄弟之后,狠狠刺了我一刀。”
李徐黯下眼眸,心疼之余怒意更盛。
“月来阁有那么多人,世交、同僚,可在我要丧命时,除了十七哥和昭明兄,只有一个不相熟的人愿意站出来帮我。”
“送礼结交的是那些人,围观看热闹的还是那些人,见我活下来才又开始趋炎附势踏破门槛来忧心我的伤情。”
从前竟未见得人心虚伪凉薄,而今见了个透,话到此处本平静的声音带上了些哽咽。
“姑母要我去死,皇帝也不想让我活,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谢辞又靠近些,将头埋到李徐身上,“知津兄,我真的很难受..”
“这是最后一次。”李徐尽己所能压制怒意,“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谢辞笑了下并不在意这样的承诺,他要李徐做的只有如若得承大统不要背弃谢家功勋这一件事。
至于现下保全自己和家族,那是他的事,不需要别人对此做什么承诺。
“阿辞,相信我好吗?我会保护好你。”
“我信你,只是无须你替我做什么,若非添个承诺,可否承诺另一件事?”
“什么?”
“我说过你是我在这世上除却父母亲人外最信任的人,我一直认为友谊比情爱牢固,可是你告诉我你爱我,我..很乱。”
谢辞仰头去注视李徐的眼睛:“但我愿意相信你,只相信你口中的情爱,所以知津兄,能不能永远不要像他们一样?不要骗我,不要负我。”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负你。”李徐搂紧怀里的人将对方的头扣到胸口。
你不会有机会知道我骗过你,你只要记住我的爱,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们会在一起一生一世。
“阿辞,我对你的爱即便是死也不会改变,我真的…很爱你。”
“好,吻我吧,知津兄。”
李徐愣住,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要吻我吗?”
主动的询问像一道魔咒侵蚀所有理智,脑袋还懵着身体便已经顺从心意,李徐难以克制心情把人压到身下,气息一瞬间被夺走,谢辞蹙紧眉头拍打对方的肩膀,几番推拒才换得重新呼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