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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2)

作者: 就叫这个名 阅读记录

竹栎满头是汗,作为谢辞的贴身护卫,把自己主子跟丢了,少不了一顿打。

“怕什么,来得及。”谢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攥紧缰绳用力踢了下马肚子,“驾!”

竹栎一愣额头的汗更多了,策马在后面追:“不能当街跑马呀将军!”

谢辞哪管那个,躲着街上的摊位策马狂奔,行人摊贩都习惯了,见到是他自动让路,竟和谐得诡异。

一至宫门口,谢辞下马甩开缰绳不管了,大步流星往宫门走,竹栎跟在后面将两匹马拴好跑着追上谢辞。

“将军!侯爷和夫人已经到玉西楼了,您可得赶紧过去。”

谢辞抬脚踹了下竹栎的屁股:“你傻呀,现在过去肯定挨骂,我得躲着点。”

“现在躲有什么用啊,等回府不还是要揍打吗...”竹栎小声嘟囔着,又挨了一脚。

“没出息,哪次让你挨打了。”谢辞四指回握,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放心,你是本将军的人,除了本将军,没人能揍你。”

竹栎点头但眼神好像在说他信个大头鬼。

“走了。”

“将军,您别乱逛快点去啊!”竹栎不能入宫,只能在宫外候着干着急。

谢辞到底没听竹栎的,在宫里绕了一大圈,直到寿宴快开始才往玉西楼去。

宽阔的阶梯上,巧得是有一人与他一样来迟。

男子长身鹤立,穿着身月白色莲花纹锦袍,一半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不急不赶缓缓而行。

忽有清风拂过,带动月白锦袍上的朵朵芙蕖。

谢辞唇角微扬,跨步三两阶跑上去,拍了下那人的左肩,那人往左回头不见他,继而转向右侧。

翩翩公子,面若冠玉,只静处于此,便仿佛每阵柔软和风都是因其而起。

那双如画的眼睛望过来时露出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掩在其中的欢喜。

“哈哈哈哈!你怎么总被骗啊知津兄。”

李徐微微抱怨道:“该怪你总是胡闹,见我从没规矩过。”

打趣的话落到谢辞耳中,少年挑挑眉故意揖手行礼:“那..下官拜见五皇子殿下,请殿下安。”

“我可受不起你的礼。”

李徐浅笑,视线下移落在谢辞颈间不大明显的红痕上,蓦地一怔,随后唇边笑意慢慢散去。

“快走吧,若迟了怕是要受罚。”

“你说得对,那我不等你啦。”谢辞说罢三步并两步往阶梯上跑,抛下李徐先入了大殿。

眼前的身影消失在石阶之上,李徐眸色黯淡,再行前路心境大改。

第二章 谢氏,谢辞

太后寿宴选在玉西楼。

皇帝是孝子,一年前下令为太后寿宴修建此楼,建于高台之上,沐日月光华。

还特地在宫内开凿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将玉西楼环绕其中,工程不小,建成之日太后见了很是高兴。

此刻楼内正阵阵山呼,谢辞找准机会从柱子后面绕过去与平身的群臣一同落座。

“太后寿宴你都敢迟来,又去哪厮混了?”谢安平低声斥责,显然气得不轻。

沈玉秋在一旁给谢辞递了个帕子:“阿辞,快擦擦额头的汗。”

“何必管这逆子。”

沈玉秋嗔道:“这不是来了吗,又没惹祸,骂他作甚。”

“哼。”谢安平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

“我才没败呢。”谢辞接过帕子朝沈玉秋眨眨眼:“谢谢娘,还是娘最好。”

谢安平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看他。

高位之上,皇帝、皇后、太后齐坐,太子坐在群臣之前。

“阿辞呢?”

“这呢!”

谢辞站起来绕出案几行至殿中央跪下行礼。

“臣谢辞叩见太后,愿太后平安康泰、春秋不老、寿永无疆!”

“嘴甜也没用,回京快半个月,也不说入宫来瞧瞧哀家,很该罚你才是。”

谢辞仰起头笑得乖巧:“您怎么舍得罚臣呢,打臣几大板下不来床,谁给您猎雪狼做裘袍呀?”

“哈哈哈哈!你这小滑头。”

高位上的老妇人笑容满面,除却斑白的两鬓,脸上保养得极好,看不到太多老去的痕迹。

一身大红色缀了琉璃珠子的宫袍上以金线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牡丹,穿在历经岁月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妇人身上,更显雍容华贵。

寒暄一阵,大殿上太后、皇帝、皇后的笑声不断响起,群臣听着时不时也跟着捧两句笑笑。

当今天下,若说谢氏一族称世家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谢氏先祖有开国之功,说如今这万里江山是谢家前仆后继一刀一剑打下的也不为过。

先祖皇帝立誓永不疑,因而兵权至今仍握在谢家手中。

谢辞呢,谢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谢安平夫妇也是老来只得一子,全族上下当块宝。

活到今时今日,除了谢安平的骂,几乎没听过旁人一句逆耳之言,有的话揍一顿就好了。

太后是他的姑祖母,皇后沈华玲是他母亲的亲姐姐,是他的姨母,太子是他的表兄。

外祖父沈老国公曾为帝师,其父谢安平功勋卓著,拒封异姓王只愿受侯爵之位

谢辞本人亦承祖志,16岁灭异邦小国一战成名,少年封将,风光一时无两。

在皇城乃至天下,谢辞抬抬脚都有人上赶着给他提鞋。

舞乐奏起,群臣献礼。

谢辞回到座位,说得口干舌燥,倒杯酒两口饮尽,筷子拿起来夹口菜,又被谢安平骂了句没规矩。

“切,饿了还不能吃,一会儿都凉了。”

果不其然,等到太后皇帝开始动筷子时,菜都快尽数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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