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227)
嘉良侯的儿子,是个变数。
“我好想吐啊..”
李徐停下脚步握紧了拳头:“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
话还没说完,谢辞就已经吐出来,且分毫不差地·吐在了他身上。
周围死寂下来,因怒气而加速的呼吸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放到最大。
“谢!辞!!我竟想拉拢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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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十四岁】
“知津兄~你就帮我写写吧,我手疼,写不了,明日要是交不上去,博士又要打我手板了。”
李徐倍感无奈:“你就是懒得写,日日只想着玩。”
“我没有。”谢辞故作委屈举起手给李徐看,“你看呀,上次挨的打还没好呢,你忍心让我再挨打嘛?”
“你若是勤于功课,怎会挨打?”
“帮我写嘛~我保证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多少个最后一次了?”李徐叹口气拿过书和纸,“别在这打扰我。”
谢辞激动地给了李徐一个大大的拥抱:“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李徐眉头舒展开,暗自红了耳朵:“还..还不让开,写不完挨打的可是你。”
“哦对对。”谢辞立马松开手狗腿地给李徐捶捶肩膀,又狗腿地研墨。
“你说那老头是不是针对我?总要罚我抄书。”
“明明罚的是我。”
谢辞更加狗腿地拿来扇子轻轻给李徐扇风,但没过多久风就越来越小,扇子挥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直到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困了就睡吧。”
“我没困。”
李徐拍拍身侧道:“躺会儿吧,很快就抄完了。”
“那...我就躺一小会,我不睡。”
“嗯。”
一会之后,李徐看着睡熟的人轻笑了下,自己研好新磨继续仿着谢辞的字迹抄书。
脑袋下空着睡得不舒服,谢辞迷迷糊糊摸到枕头枕过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纸上的墨迹润花一小片,李徐慢慢抬手放到胸口,胸腔内咚咚响得刺耳振得手麻。
他怔怔地低下头,谢辞自己枕到了他腿上睡得依旧很熟,指尖在几番犹豫后小心翼翼地轻触到睫毛,睫毛微微颤了下,李徐不自觉笑起来。
乱了字迹的那张纸被团起来放到一边,蜡烛在夜深时换了新的,新的蜡烛一直燃到日出东方的最后一刻。
日光透过窗子照到书案上,李徐揉揉脖子放下笔终于抄完最后一个字。
一夜抄到天亮,也一夜没敢挪动身体怕惊到谢辞睡觉。
李徐撑住脑袋微微低头看着身旁的人,嘴角不知不觉又挂上了自己察觉不到的笑意。
这么看了不知多久,被触碰过的睫毛突然自己动了动,谢辞慢慢睁开眼睛,朦胧一刹噌地坐了起来。
李徐身体瞬间僵直,被枕着的那条腿因为这一动从感受不到存在,变成了钻心的麻。
“什么时辰了?天怎么亮了?我怎么睡着了?”谢辞看向书案上一厚摞纸兴奋地抓住李徐道:“你全都抄完啦?!”
李徐艰难地嗯了声。
“太好了!”
谢辞激动地冲着去抱李徐刚好压到麻了的腿,李徐差点没喊出来。
“知津兄?你腿怎么了?”
李徐脸突然一红:“没什么。”
“你腿麻了?我给你揉揉?”
“不用!”李徐拒绝得异常果断,赶紧转移话题道:“赶紧把那些收起来,一会该去百川堂了。”
“哦对,要是没有这些的话,非让那老头把我打残不可,那样凌国日后可是会少了最厉害的将军呢。”
听着自夸的话,李徐第一次没有笑,反而感觉心情有些沉重,如果可以,他不想谢辞去战场。
“阿辞,如果你以后不从军会想要做什么?”
“嗯...”谢辞倒真认真思考起来,“开个胭脂铺。”
是个完全没有想到过的答案,“为什么?”
“那样就可以每天看漂亮姑娘啦。”
“......”
“无耻。”李徐腿麻还没好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越走越快没再理会。
“哎!知津兄!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抄写还没装好呢,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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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十五岁】
“知津兄!”看到前面等待的人,谢辞追上去跳起来搂住对方的肩膀,直给人砸了个踉跄,“嘿嘿,不是故意的。”
李徐无奈摇摇头,已然习惯。
“快走吧,一会儿人该多了,你认不认得路啊?”
“应该...是那个方向吧。”李徐也不太认路,按着看过的路线图指了个大概的位置。
爬了半晌山路,迎面下山的人群多的是结伴的男女,谢辞越走越觉得奇怪,便快跑几步寻人去问,回来之看了李徐一会,在疑惑的目光中扑哧笑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走错啦知津兄,你怎么带的路啊,那边才是关帝庙,上面这个是月老庙,你是想给我做媳妇吗?”
“你..”李徐脸颊噌地红起来,“胡言乱语。”
谢辞开起玩笑故意逗弄道:“哼,我这么好的夫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不愿意。”
话说完李徐的脸更红了,比涂上脂粉还红:“你...不知羞。”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羞不羞的,我就是天上地下仅此一个,谁嫁给我谁三生有幸。”
“我...懒得理你。”
李徐窘迫地要走,谢辞赶紧追过去,面对着李徐倒着走嘻嘻笑着哄人:“开玩笑的嘛,别生气了,带你去拜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