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4)
“太子殿下明知臣与她有婚约在身,仍行事不端,此事臣定要讨个说法。”
李元听到这话酒彻底醒了:“这根本就是误会!孤是什么样的人你应清楚啊长松!”
“正因清楚。”谢辞冷眼看着对方,“既然太子殿下敢做不敢当,那明日早朝陛下面前,我们再辩分明。”
“长松,谢辞!嘶!”李元起身要追身上的伤口牵动,一时迈不开步子,“害呀!”
李徐淡然看着这一切,见谢辞离开便也跟上。
“五弟!五弟你别走!”
李元扯住李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
“孤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是故意的,孤饮过酒头晕目眩,再回神就这样了!你知道孤不是那种人啊!”
“你平日最有主意,眼下孤该如何是好?谢辞的脾气你最知道,他说要参孤那一定会参孤,王家小娘子听说也是个烈性的,会不会去大理寺鸣冤?”
“这可如何是好?此事万万不能闹大,不能让父皇知道啊,五弟你快想想办法啊!快说话啊!”
李徐扫了李元一眼语调平静:“王家二小姐为攀附,在皇兄酒中做手脚蓄意勾引,怎敢反咬一口诬告皇兄,辩黑为白呢?”
第五章 假作真时/愿尽人事
“这...这怎么行?她没有啊,是孤自己喝多了,孤....怎么能..能....”
李徐轻轻笑了声,拍拍李元的肩膀:“皇兄要好好想想,到底是黑白对错重要,还是...储君之位重要?”
“孤...唉..”李元面露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皇兄莫要忘了,寰王虎视眈眈只等皇兄出错,不争啊..会死的,母后和臣弟的命都压在皇兄一人身上呢。”
李元懊悔地垂下头:“孤知道,孤..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皇兄切记,迟则生变。”李徐浅笑揖手,“臣弟先行告退。”
“等等,你去哪?”
“劝劝谢小将军。”
“对对对,你们俩最要好,一定要帮孤好好劝他,孤可是他亲表兄,沈谢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孤。”
“女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多少,孤全能给他找来,要多少有多少,你快去告诉他,千万不能在朝上参孤啊!”
李徐的脸色慢慢黑下去,而李元正心慌意乱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变化,还在继续嘱咐。
“别说那个王小娘子,喜欢孤哪个妹妹也嫁得,孤都可以请父皇赐婚,五弟你一定好好劝他,知道吗?别耽搁了,快去快去吧。”
李徐面色和缓,眼底却冰冷异常:“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好好劝他。”
*
深宫道路两侧的灯笼渐渐发暗。
谢辞刻意避开有宫人来往的大路,偶尔碰到一人也躲着走,一路着急地想要出宫。
“放心,我会帮你,若你想告他,我今夜便写奏章随你一起,若你想隐下此事,我与五殿下绝不会再提起只言片语。”
王芊未说话,泪水沁入薄衫润湿了谢辞的胸口。
“你知道边关是什么样子吗?”谢辞脚步加快,声音却缓和许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人间炼狱。”
“十二三岁的孩子为了家里几口粮从军征战,一箭穿心,一刀割破脖子,都是好的,那些活活烧死时的惨叫声你应该一辈子都很难听到。”
“那些人中有的瞎了眼,有的断了胳膊断了腿,有的死成两截,有的明明能活却没时间救,硬是捱到死,死前口中还喊着我怕、我不想死。”
“外邦入侵,守住了,满地便都是这些有父母在家的孩子和那些有妻儿在家的父亲的尸首,没守住,老、幼、男人先遭虐杀,后无辜妇人受尽屈辱再被一一杀尽。”
王芊在袍子下偷偷擦泪哽咽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转移注意力呗,回去喝碗甜汤,沐浴早些休息,明日醒来定比今日坚强几分。”
“明日我要将状纸递交大理寺。”王芊的声音忽然坚定,“我一定要告他。”
“行,我帮你。”
“太子是你表兄。”
“我烦他。”
空寂无人的宫巷里,一声极小的谢谢落入谢辞的耳中。
行至宫门外,竹栎靠在树下等着昏昏欲睡。
谢辞走过去轻踹一脚,竹栎惊醒从地上弹了起来。
第六章 假使错的是我,你会帮谁?
“将军?这是谁啊?寿宴结束了?侯爷和夫人呢?”
“去驾车。”
“我们不是骑马来的吗?”
不久....
竹栎震惊地看着谢辞将侯府马车旁的车夫和小厮赶走,震惊地被迫驾车送谢辞去最近的成衣店。
“将军,您有没有想过侯爷和夫人离宫后该怎么回府呢?”
“骑马呗,马不在树上拴着呢吗。”
竹栎嘴角一抽:“夫人...会骑马?”
“那就走路,话真多,快点。”
到了成衣店早已关门,谢辞愣把门撬开拿了一套衣服留下银两,又将门封好。
竹栎叹口气,对于自家主子能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得离谱,因为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将军,您带出宫的...马车里那位是谁啊?”竹栎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是宫女?那可是大罪啊将军,您快把人送回去吧。”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脑子?是王家二小姐不小心掉湖里了。”
“确定不是您推的?”
“滚。”
“哦。”
折腾一通总算是把王芊平安送回府上,谢辞命竹栎驾马车返回宫门外候着,自己步行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