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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40)

作者: 就叫这个名 阅读记录

看到两人走来,马车旁的婢女贴近窗户说了什么,马车门打开一位身着素衣的中年妇人被搀扶着走了下来。

“娘?怎么是您啊?”

“为娘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你?”

沈玉秋走近朝李徐福身行礼:“妾身见过五殿下。”

“嘉良侯夫人不必多礼。”

“听说阿辞一直借住在殿下的别院,定扰了殿下不少清净,妾身替顽儿向殿下赔罪了。”

李徐连忙将沈玉秋扶起:“嘉良侯夫人太过言重,阿辞从不捣乱,很听话。”

睁眼说完瞎话,说者不觉有他,听者确是尴尬。

沈玉秋稍作沉默出言打破尴尬道:“殿下若不介意,妾身有些话想单独对阿辞说。”

“夫人请便。”

李徐负手退开一段距离,沈玉秋将谢辞拉到身边稍用些力气打了下谢辞的胳膊。

“你父亲若是不来找你,你想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娘您把我胳膊打肿了,完了,完了完了,动不了了。”

谢辞装模作样捂住胳膊,然后.....在下一个巴掌落下来前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我错了。”他晃晃胳膊脸上堆起笑,“好神奇呀,突然一点儿都不疼了。”

沈玉秋还是照着他胳膊来了一掌,但力道不重:“现在都敢戏弄你娘了,下次你闯祸挨打可没人拦着了。”

“我错了嘛娘,别生气嘛。”谢辞做出了十分乖巧的表情。

沈玉秋到底因他笑了,笑过后又有担忧。

“你明日去琢州千万要小心,保护五殿下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别总是空着肚子,还有,切记酒色误事。”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谢辞就要感动得心里发酸了。

“放心吧娘,我最靠谱了。”

“若真靠谱,娘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沈玉秋叹了口气,“你父亲早就不气你做的那些事,只是气你不肯服个软回家,琢州事毕你就回家来,记住吗?”

谢辞点点头:“记住啦。”

“这些你拿着。”沈玉秋示意婢女将半个手掌大的布袋交到谢辞手上。

“什么啊?”

布袋打开眼睛不由得一亮,里面装了十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哇!给我的?还是娘好!”

谢辞激动地给沈玉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沈玉秋赶紧拍着谢辞将人推开敲了敲自己的腰。

“娘都多大岁数了,经得住你扑上来?别毛毛躁躁的,你这样娘不是更不放心了。”

“我是激动嘛。”谢辞将珍珠仔细收好,突然有钱了脑袋都晕乎乎的。

“你父亲不许你去账上提钱,在外面总要用到钱,住好些吃好些,千万别受了苦,你若是不去那烟柳之地一掷千金,这些定够你挥霍。”

谢辞刚高兴起来又被这话引出尴尬:“我知道了,我没有,我有公务在身的,还有啊娘,我已入朝为官,早不是三岁小孩,您嘱咐得太多了吧。”

“你几岁做到多大的官都是娘的孩子,娘还能坑你害你不成?”

又来了.....

谢辞摇摇头,听沈玉秋念了好半天。

“看你不耐烦的样子,去给你三叔放河灯了?”

“嗯。”

沈玉秋这会儿才仔细去看他手中的花灯:“这盏灯倒很是好看,从哪家买的?想送哪个姑娘啊?”

“不是买的,也不送人,是五殿下做来送我的。”

沈玉秋一愣,下意识看向远处的李徐,那人负手而立正安静地望着这边,望着....谢辞。

“你说五殿下亲手给你做了盏花灯?而且在祈魂节送给你?”

“是啊。”谢辞提起手中的花灯轻轻拨动,“他说这个灯罩是用动物的皮磨薄了刻的花,是不是挺新奇的?”

沈玉秋收回视线,欲言又止脸白了几分。

“娘?”谢辞抬手在沈玉秋眼前晃晃,“您想什么呢?都愣神了。”

“没什么,希望...是娘想错了。”

“娘你在说什么呢?”

沈玉秋突然握住谢辞的胳膊:“你要切切记住你父亲的话,五殿下是皇帝的儿子,你是臣子,莫要逾矩论亲朋,更莫要太亲近。”

“哦,我知道。”

“别敷衍,娘要你时时刻刻牢记在心中,安守臣子本分,不许与五殿下太过亲近。”

谢辞没明白怎么突然说这些,点点头道:“我记住了娘。”

“好,记住就好,娘回了,万事小心。”

沈玉秋松开手默默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人,眉心紧皱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街道,李徐回到谢辞身边。

“阿辞,刚刚你娘与你说了些什么?”

“给了我钱,嘱咐了半天,我又不是小孩。”

“嗯,你是。”李徐看着他,唇角慢慢扬起笑意。

“不是。”

“是。”

“切!”

两道身影被月光拉长慢慢走向下一条街。

主街上热闹不减,岸边河灯渐渐飘远趋于一处。

被千盏灯包围起来的灯船上,一个童子钩起了第一百盏灯,灯上没有署名,只写着一行六个字。

【得天下,得谢辞】

如此大逆不道的三个字,见者若说不清也难逃一死。

小童不知该扔下船还是留在船上,慌张得手抖刚好碰倒河灯,纸做的灯罩被倾倒的烛火点燃,转眼间烧了个干净。

“怎么这么不小心?”另一个童子看到烧毁的河灯稍有微词,“再捞一盏吧。”

一百盏河灯载满,灯船缓缓离开河水中央,顺着河流往城外驶去。

第五十二章 寰王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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