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仆死后,俞少他疯了(47)
沈缘的脑子骤然间清醒过来,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随着椅子的震动开始上下颠荡,胃部被迫朝上挤压,里面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出腥甜的味道。
“呕……”
一大股酸水迅速冲到嗓子里,沈缘猛地侧头吐了出来,难受到了极点。
但按摩椅似乎没想要停下来,颠动得比上一秒还要剧烈!
椅背不断往他敏感的位置碾压,沈缘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架了。
意识像纸糊般黏成一团,只剩下苍白的小嘴里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终于,他还是承受不住这惨绝人寰的手段,眼前一黑,沉沉晕了过去。
额头泛红的纱布也随之掉落,露出一小块结了痂、但有些狰狞的伤口。
原来俞先生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俞修情看到他晕死过去,立即让保镖关掉按摩椅,整个人也下意识站起来。
他慌张了一瞬,但仅仅只是一瞬。
那颗被欲望和阴暗填满的心脏,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动摇半分。
没有感情的产物,掠夺和占有一切,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
俞修情不禁在心里感慨,那个傻子真是不经玩,按摩椅不过才开到了第三档,还没真正开始,这就承受不住了?
突然的中断,让他有些不满,心头那点被勾起的兴致也荡然无存,都这么久了,沈缘怎么还是没适应他的惩罚?
随即,他眼角微扬,勾出一抹残酷的笑,这样的游戏……可远远不够呢。
不过这回,沈缘该记住教训了吧?
“给他换身干净衣服。”
俞修情在耳麦里淡淡吩咐了一句。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沈缘额角的伤口,那是在浴室里撞墙留下来的。
俞修情皱了皱眉,想起沈缘在浴室里血流一脸的样子,想起对方柔弱可怜的哭喊声,心头顿时痒得难受。
他盯着那个东西看了几秒,然后十分不满地啧了一声,又对祁云照命令道:
“把他额头那个伤疤去掉,我家缘缘脸上可不能有任何丑陋的东西。”
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些许强势,但却不失温柔,话里话外的宠溺满到溢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霸总独宠小娇妻。
俞家庄园。
祁云照犹豫了两秒,习惯性微微偏头,对着耳麦那头的男人提醒道:
“三爷,强行祛疤的药水效果虽然是最快最好的,但可能会让沈缘有些痛苦,容易承受不住,您……确定吗?”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额角紧张地冒出冷汗。
毕竟沈缘现在已经被折腾得伤痕累累了,如果继续强制性祛除疤的话,不知道那个傻子能否扛过去……
而且自己也很清楚俞修情这个做法其实并没有多少善意。
他倒不是担忧沈缘的死活,而是生怕这一药水下去,对方真的就会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自己也难辞其咎。
“废话。”
电波中传出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听到这个回答,祁云照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知道上司的脾气。
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疯批。
“好。”
祁云照的声音依旧平静,转过身,走向药房,没一会手中便多出一瓶药水。
他看着掌心里那透明玻璃瓶中暗红色的液体,眼神微冷,瞳仁被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猩红,接着轻轻摇晃了下。
随后,他抬头,推开了隔间门。
几秒后,一阵凄厉的哀喊声传了出来,听起来有种让人揪心的疼,没多久声音便渐渐虚弱下来,转为呜咽。
俞修情站在屏幕前无动于衷地欣赏着这一切,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嘴角挂着淡笑,语气轻飘飘地呢喃道:
“缘缘,不哭,忍着点,你也不想顶着这么难看的伤疤被我宠爱吧?”
储物间。
祁云照给浑身冰凉的少年缓缓注入一管维持生命的针剂。
他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血色,紧绷的心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
但不得不承认,沈缘命倒是挺硬的,被男人这么死命折腾都没变成一滩烂泥,居然还能坚强地活到现在。
少年的胸脯无力地起伏着,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的粉红色光泽,小嘴微颤,发出若断若续的低吟。
祁云照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那抹春光,眸色陡然深了深,立即转移视线。
他虽然被俞修情锻炼成冷酷残忍的杀手,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看到眼前这个娇美的身子和这样香艳的场景时,也会本能地感觉到血脉贲张。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缩了缩,本想抬起来替沈缘拉好敞开的衣服,但随即便克制住了这个没必要的想法,
因为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老板的眼睛此刻还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祁云照立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将手中的针管扔到垃圾桶里,走向门口。
按摩椅上的沈缘像是回光返照般清醒了些,先是急促地喘了喘,而后慢慢恢复了正常,但身上的痛感还是那么真实。
他整个人也随着椅子的前倾改成了坐着的姿势,雾气蒙蒙的眼眸艰难地眨了眨,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从隔间出去。
“咳咳……”
少年声音细弱地咳了咳,极力想完全睁开双眼,然而无能为力。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难受,就连呼吸,也仿佛是在吞噬着自己的意识,整个人都变得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