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打呀!”梁捕快要和明河三人动手。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来。
梁捕快转头便喊:“徐捕头。”
徐捕头?
明河昂头道:“小舅舅,他当捕头了!”
肖喻点头:“小蛀虫变大蛀虫了!”
“要铲除他!”明河道。
“好!”肖喻道。
徐捕头目光从肖喻、明河和裴燕礼身上扫一圈,他到底比梁捕快等人有见识一些,看出肖喻三人虽身着布衣,但一个个气度不凡,于是就多了几分耐心,问:“不知道几位是何人?”
“铲除你的人!”明河道。
徐捕头不和小孩子说话,看向裴燕礼和肖喻,问:“请问,几位来自哪里?”
“你不配知晓。”裴燕礼道。
徐捕头本来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现下听声音,更觉得压迫感十足,电石火花间,他想到了京城,他试探着问:“你们来自京城?”
“没错!”有个捕快小声道:“徐捕头,小的认出来了,那个小孩子就是街上的小乞丐,他之前就到处说自己来自京城,那他跟前的两个男人应该也是来自京城。”
京城?
又这么嚣张?
不会是京官吧?
不过诸阳县也不是第一次迎接嚣张的京官,都是想要多拿点好处,于是徐捕头松弛了一些,道:“三位所为何事?”
“说了是铲除你!”明河道。
“小郎君真会说笑。”看来这几位胃口很更大一些,徐捕头笑着望向肖喻:“三位里面请,我们慢慢谈。”
肖喻和裴燕礼互看一眼,他们今日过来,除了给明河报仇外,也是想要查一查县衙的。
明河昂头道:“小舅舅,我们怎么办?”
“进去看看。”肖喻道。
裴燕礼点点头。
几人跟着徐捕头走进迎客堂。
徐县令出来迎接,询问三人身份。
裴燕礼神色自然地报出孔少青的名头,并拿出官牌。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虽然孔少青还是副监察史,但名声越来越响,明年便会升为监察史,是以各地官员都知道他的名头,也都怕他。
徐捕头和梁捕快等人瞬间明白肖喻几个人嚣张的原因,顿时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犯大错。
徐县令客气地请肖喻三人入座,然后瞥一眼徐捕头,似乎在寻求指示。
徐捕头赔笑道:“孔大人舟车劳顿,不如先歇息歇息。”
肖喻道:“我们昨日到的诸阳县。”意思是歇息过了。
裴燕礼接着道:“没想到我们的孩子流落到这里,一直遭受到欺负!”
“谁欺负的?”徐县令问。
肖喻顺势便道:“东街馄饨摊老板。”
“一个大人,居然欺负孩童!当真可恨!来人!将那东街馄饨摊老板拿来好好教训!”徐县令下命令。
梁捕快等立马去拿人。
馄饨摊老板昨日挨了打,气呼呼地告状,结果衙门关门。
他只好回到家,可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
一大早想要二次告状,旋即又想到县衙不会那么早开门,便在家中等一等,没有想到会有捕快架着他出家门、
万能的“我姓徐”,再次失效。
一进衙门就看到小乞丐一家,他立马告状,结果话未说完,徐县令就要打板子。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梁捕快等人根本不给辩解的机会,拉出去打。
徐县令道:“刁民就得好好教训!”
肖喻和裴燕礼没宵到徐县令行事这样粗暴,既然如此,那他们也就不再客气,当场指认梁捕快、徐捕头欺负人。
梁捕快到底姓梁,打一打,赶出衙门就行了,可徐捕头姓徐,和徐大还有一点点的亲戚关系。
改姓为徐的徐县令不敢出手,各种为徐捕头说好话。
肖喻看向裴燕礼。
裴燕礼道:“既然县令大人的身份不好用,那本官便用本官的名义了,来人,把徐捕头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赶出衙门,永不录用。”
“是。”暗卫出现,直接把徐捕头拉下去。
徐县令连忙道:“孔大人,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徐员外会生气的!”
“那就让他来找我!”裴燕礼道。
徐县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副监察史还是要招待的,于是命人做顿丰盛的午饭。
才刚刚动筷子,传说中的徐员外来了。
这人长得矮小,脸偏黑,虽然面带笑容,但气势很足,他一进门就给肖喻三人行礼,非但不怪裴燕礼打徐捕头,还觉得裴燕礼做得非常对,然后送上豪华饭菜,自罚三杯,表示歉意。
不愧为首富,太会做人。
肖喻和裴燕礼便和徐大拉扯起来。
午饭后,徐大并要带着肖喻三人去见识诸阳县的风光。
肖喻三人便跟着一起去。
他们来到一处十二进院子,明明诸阳县很贫穷,可这里却极其奢华,进门就是一座汉白玉制影壁,接着假山走廊,小溪潺潺不断,奇花异草处处都有,还圈养了一些猛兽猛禽,温泉冒着热气,令人惊讶的是青楼。
是真的青楼,里面年轻貌美的男人和女人正在学艺。
这么一看,什么裴府、大将军府的,根本都不够看的。
肖喻忍不住道:“他可真有钱。”
裴燕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