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和裴燕礼坐在饭桌前等着。
明河和蛋子早已经饥肠辘辘了,洗了脸,连忙坐到跟前。
“小舅舅,我一闻,就知道都是你做的!”明河道。
蛋子道:“小舅舅做的最好吃了。”
“小舅舅,我好饿,我先吃饭,一会儿再和你说话喔。”明河同肖喻商量。
肖喻笑着道:“快吃吧。”
两个孩子拿起筷子就吃。
肖喻做酸菜鸡,就是觉得天热,两个孩子胃口可能不好,结果是他想多了,两个孩子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裴燕礼道:“这道酸菜鸡不错,酸菜脆爽,鸡肉嫩滑。”
“那你多吃点。”肖喻给裴燕礼夹菜。
没一会儿,几人吃饱了。
明河和蛋子才说起来郑贵人的事儿。
明河开口道:“郑妃娘娘——”
“哥哥,圣旨都到了的,得改口叫郑贵人。”蛋子打断。
明河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和二殿下去馥芳殿,和郑贵人说了处罚之后,郑贵人高兴的哭了。”
蛋子点头:“抱着皇弟哭,哭的好厉害的!”
“我们都安慰不好。”明河道。
“然后圣旨来了,她才不哭的。”蛋子道。
“现下他们在做什么?”肖喻问。
“搬家。”蛋子和明河道。
蛋子又补充道:“他们可高兴了。”
郑家重男轻女极为严重,郑威荣三兄弟小时候不知道抢了郑贵人多少东西,长大之后更是贪得无厌,所以才将郑贵人送进宫,就想着从郑贵人身上捞取名利。
郑贵人看在亲情的份上,一直待他们都不错,直到亲生儿子萧元平差点因为阿芙蓉花毒而死,她才彻底对他们死心,也认为他们罪有应得。
如今在这种大罪面前,她和自己的孩子能够全身而退,自然是高兴的……肖喻很理解郑贵人的喜悦,笑着同两个孩子道:“那你们怎么不帮忙搬呀?”
“郑贵人不让呀。”蛋子道:“他让我们赶紧回来用膳,然后午睡,然后学习。”
“所以我们就回来了。”明河道。
“那你们去午睡吧。”裴燕礼想和肖喻单独待一会儿。
明河和蛋子没有发现他的邪恶用心,真的去午睡了。
肖喻白了裴燕礼一眼。
裴燕礼将肖喻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吻了肖喻好一会儿,然后把玩着肖喻细长的手指,道:“刚刚忘记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肖喻问。
“这次我不去攻打南月国,是因为我有事。”
肖喻问:“什么事儿?”
裴燕礼目光深深地望着肖喻道:“我们的事。”
肖喻回望着裴燕礼,问:“我们的什么事儿?”
“上次裴尚书五十岁生辰,大长公主想谈一谈我们的亲事,结果明河被掳走,一晃过去五六个月,是时候谈一谈了吧?”裴燕礼问。
肖喻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谈?”
“过几日裴尚书休沐,你再到我家一次,走一个过场,然后我求陛下赐婚。”裴燕礼道。
“赐婚?”肖喻忽然觉得是一件好遥远的事情,可是成婚对象是裴燕礼,似乎就很近很容易接受了。
见肖喻恍神儿,裴燕礼面色一凝:“你不愿意?”
肖喻回神:“你说什么?”
裴燕礼委屈地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不想负责吗?”
亲、摸都认,肖喻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睡你了?”
“在于阳县、诸阳县都睡过。”虽然那时候满心都是想要找明河,什么都没有做。
“……”见裴燕礼脸色越来越沉,肖喻赶紧道:“负责,负责,我对你负责。”
裴燕礼脸色这才缓和。
肖喻犹豫:“只是——”
裴燕礼握紧肖喻的手,整个人都有些紧张:“只是什么?”
肖喻直接道:“只是明河和蛋子还小,成婚后,我住哪儿?”
知道肖喻舍不得也不放心离开两个孩子,裴燕礼也早就想好了,道:“这个好办,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我还可以和你一起住东宫。”
“你住东宫?陛下同意吗?他不忌惮你吗?”
裴燕礼笑了笑,道:“在他执政的这些年来,有很多次危机之时,我和我娘完全有机会取而代之,可我们都没有这么做,他也知道我们裴家想要的是大靖海清河宴,而不是独一份的位置,所以他信任我们。”
也是,《帝王梦》一书中,永熙帝临终前是把蛋子交给裴燕礼的,当然,裴燕礼也没有让永熙帝失望。
裴燕礼问:“那你过几日去裴府?”
“好。”肖喻答应。
裴燕礼勾唇一笑,再次吻上肖喻嘴唇,这一次带着格外的喜悦和耐心,吻了很久,一不留神将夏季轻薄宽松的衣衫蹭开,露出他圆润细白的肩头。
“等一下。”肖喻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忙推开裴燕礼。
裴燕礼一眼看到肖喻肩头一颗小小的痣,别致的蛊惑人心,他眸色微暗,一下把肖喻抱起来,声音微哑道:“帮我一下。”然后大步走进浴房。
许久之后,肖喻耳尖透红,双手发酸地走出来。
裴燕礼神清气爽:“肖喻,下次我们——”
“没有下次!”肖喻凶巴巴地瞪着裴燕礼。
裴燕礼心情极好地笑了。
肖喻推着裴燕礼,道:“你快去上值吧。”
“我——”
“快去!”
裴燕礼回头在肖喻脸上亲一下,道:“过几日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