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毒舌女知青(5)
今天的何星辰状况有些不对劲啊,简直像疯了似的。以前的何星辰老实胆小,话不多,只知道低头干活。
来看热闹的一众乡亲也是感觉不对劲,他们对吴玉芬小声说道:“玉芬,这个小何今天不对劲啊,该不会是发烧烧坏了吧?”
吴玉芬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这两天不吃不喝,一直在说胡话。”
也有人说:“也有可能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
周清容也被何星辰的变化惊住了,她关切地问道:“星辰,你没事吗?”
何星辰听着大家的议论声,微微冲周清容一笑,“我没事,我就是被逼急了。”
是的,她被逼急了,她要咬人了。
何星辰虽然不爱解释自己证明自己,但为了以后的生活,她有必要在这里做一个补充说明,好把前后逻辑串联起来。
想到这里,她以锄头为剑,拄在地上,义正词严地说道:“各位知青同志们,各位父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变化感到诧异和惊奇。说实话,不光是你们,就算是我爸妈看到我这副样子也会诧异。以前的我,老实本分,自从下乡开始,我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做一件事,我勤勤恳恳地劳动,本本分分地生活,默默用功地学习。就为了完成领袖的谆谆教导: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我以为我会继续这样平静地学习生活下去。但有人不遂我愿,刘玉娇丢了十块钱,刚好我堂姐的战友捎给我十块钱和五斤粮票。然后我就被怀疑上了。无论我如何辩解,她都不相信,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被赶出了知青点,气病在床。我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好学生,从来没偷过别人一针一线,受此奇耻大辱,我的内心崩塌了。刘玉娇同志的行为让我深刻地意识到,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欺。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我看起来弱小就是过错。”
说到这里,何星辰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善良了。我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让某些人看看,我何星辰不是好欺负的。哪怕我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谁怕谁啊。”
大家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现场的气氛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何星辰说完看向刘玉娇,大声问:“刘玉娇同志,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的粮票是你偷的吗?”
刘玉娇尖声否认:“我没有偷!”
“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
“你确定没有?”
“我确定。”
“你的钱是我偷的吗?”
刘玉娇还沉浸中上个问题中没来得及转弯,脱口而出:“不是。”
回答完毕,她才发现这是个陷阱,连忙摇头否认:“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偷的,你倒是证明自己没偷呀。”
何星辰才不去证明自己,反而对刘玉娇步步紧逼:“刘玉娇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偷我的粮票。”
刘玉娇哭着说:“我就是没有偷,我家里不缺你那点粮票,我至于因为区区五斤粮票毁了自己的名声吗?何星辰你不要冤枉我!”
何星辰笑着问:“哦,你家不缺你就不会偷了?你的意思是说,缺的人就会偷?”
刘玉娇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没偷。”
何星辰接着问:“你没偷我的粮票那是谁偷的?”
“我哪里知道,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的粮票不见了,它不可能凭空消失了,你说是不是?”
刘玉娇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尖声叫道:“你的东西消不消失关我什么事?我没有偷就是没有偷,有本事你去搜啊。”
何星辰转身进了宿舍,径直刘玉娇的床铺走去,抱起床上的被褥和行李往宿舍外面一扔。
扔完她还拍拍手,嫌弃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不能容忍跟一个小偷生活在一起,我也是为了其他同志们好。”
这是刘玉娇上次扔她的行李时说的话,她照旧原话奉还。
在场的乡亲们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这到底咋回事啊?到底谁偷了谁的东西?”
“不清楚。”
……
刘玉娇捂着脸哭倒在张艳身上,抽抽噎噎地说道:“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袁明看得直心疼,走上去抱起行李,对何星辰怒吼道:“何星辰,你太过分了。”
何星辰用手掩着一只耳朵说道:“你好好说话,别大声汪汪,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害怕。”
众人轰然大笑。
张艳也气愤地指责何星辰:“姓何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何星辰阴阳怪气地回道:“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还不是跟你们学的。方法步骤全一样哦。”
“呸,你真不要脸。”
“说得你们要脸似的,我也是跟你们学的哟。”
……
何星辰一人舌战众人,仍然稳稳占据上风。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吴玉芬见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只好站出来主持公道,她和气地问何星辰:“小何,你说怎么办?你们一直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
何星辰说:“我也知道这样闹下去不好,问题不是我先闹的。玉芬姐,你是知道我前两天的情况的,我差点就去拜访马克思导师了。我的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吴玉芬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确实得有一个交代。”
“你们别再吵了,我让人去叫大队长过来。”
吴玉芬只是一个妇女队长,并没有多少实际权力,队里有权力的是大队长刘高山和会记张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