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阿哥也失意,要知道,刚才听皇阿玛语中之意,此次御驾亲征,必然是已经有了章程的。
郁闷之余,到也是无可奈何,眼中的愤慨之气,也被他劳劳的收住了。
既已议过了方略,康熙命皇五子,皇七子,皇九子,和皇十子先散了去,只把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仍旧留了下来。
康熙见几位年幼的皇子,退了出去,这才笑了笑,先是望着太子,见太子有些局促不安了,这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大阿哥,道:
“方才议事,尔等皆在场。其中深意,想必自是有一番自己理解的。此番,朕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做一番后续安排。”
见几位皇子都一副听命行事,康熙这才有心考教一番,他最为看好,也是最防备的几位皇子。因此便第一个像太子问道:
“胤礽,你既是大清太子,也有了好几次监国经验,此番,你说说,亲征葛尔丹一事,督办粮秣,你可是个什么章程?”
要说治国,胤礽毕竟没有当过皇帝,自是不清楚的。
不过,他在现代的时候,便对战争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解,尤其是清朝这个,留给中国人民太多血泪的朝代。
因此便压了压心中的烦躁,一脸胸有成竹,回道:
“禀皇阿玛,自从年前,理藩院折子到京,儿臣便寻思着,若是朝廷出兵,粮草便至关重要。儿臣奉命该管户部,自然应当早做预备。
因此,儿臣自二十九开始,便一直有令户部,稽查所属京西十三仓储粮,以确保仓仓满盈。
同时,儿臣还下令,让直隶诸州府县,乃至黑龙江,吉林,陕西,甘肃等地,清查藩库,补充存粮,并谕令各地督抚,不逢圣命,不得擅开藩库。
因此,此番粮草供给,儿臣有把握,就是生生耗死葛尔丹,也不无可能。”
此刻冬暖房,胤礽的声音格外热血与自信,让在场的皇子,无不佩服太子之谋。
要说胤礽,对于二征、三征葛尔丹的时间,以及历史上如何捉拿打败的葛尔丹,那是早就心中有数的。
因此,他自穿过来以后,便一直在坚持做着三件事:一是联合大阿哥,八阿哥一起打压雍正。
第二便是,一直好好安抚着索额图,以便让他这叔公,不能先坏他的事。
最后一件事,便是靠着提前知道历史的走向,提前便做好了种种安排。
可胤礽没想到,正是因为他此番自信宴宴的一番表现,和因提前知道历史的走向,所做的种种安排,彻底让康熙在心中铭钉大响,对他越发防备了。
要胤礽知道康熙此刻心中所想,他真的想以头抢地了,简直是无辜受累啊。
康熙闻言,心里对太子那是十二万分的警报拉响,面上却是露出了笑意,道:
“太子懂得未雨绸缪,朕心甚慰。胤礽户部管得妥当,很好!”
接着,康熙便没有管太子的一脸欣喜之情,只是又转向其他几位皇子,道:
“上次朕征讨葛尔丹,大阿哥,四阿哥随军当差。朕以为,这些差事担得好。
尔等也要多历练,历练多了,自然有见识,日后也才能当得大任。
譬如太子,自随朝听政,代朕批阅奏折以来,颇有长进,与朝政也很有见地。
此次,朕有意让所有年长的皇子,都随朕同行。朕把整个八旗旗营,都交给你们这些个阿哥!你们可愿随朕出征?”
太子与在场的几名皇子,相互对视一眼,便带着几位皇子,伏地叩谢皇帝圣恩,齐声道:“儿臣等必不负皇阿玛嘱托!”
康熙见了几位皇子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道:
“尔等志气可嘉。只是要牢牢记得,军中之事,无有儿戏。
令行静止,皆有章法,若是有违,朕定是不顾念父子之情的,望尔等好自为之。”
接着,康熙话锋一转,道:
“胤褆,你是皇长子,上次征葛尔丹,你又任着副帅。朕此次再战,你继续担为先锋,可有意义?”
大阿哥愣了一下,接着便是一脸狂喜,这可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本来他便一心想争主帅之位,本来觉得,此次皇阿玛亲征,他想请命的先锋之职,必然旁落。
没成想却峰回路转,竟然让他得偿所愿。
因此胤褆一时便有些手舞足蹈,一脸激动道:“儿臣叩谢皇恩!”
见胤褆欣然领命,康熙接着再勉力一番,这才接着吩咐道:
“胤禛,此计既是你所提出,想必你是对此事甚为有把握的。
此番你便领命去与土谢图汗,一番合谋,必将葛尔丹诱导于大谋,行一番围困之事。
另外,乌兰布通一役,你所领火器营居功至伟,可见操练有术。
朕有意在满蒙八旗兵中也组建火器营。
你便着手开始训练火器营,朕希望能在二征葛尔丹那日,能见到你的火器营上战场。”
雍正虽然对康熙的安排,颇有微词,但也不是不能完成,只是此事时间太短,要在段时间内,迅速组建火器营,这可不是一件易事。
但只能从他以前培养的一批火器营士兵中,抽掉一批过来指导了,只是这事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而后面,康熙一番不熟完成后,便打发几人各自回府了。
而雍正回到贝勒府,先是询问苏培盛府里一番事务,知道府里一番安好后,便先去正院看了看那拉氏,陪那拉氏用完晚膳后。
对着苏培盛吩咐往青云院,送去赏赐后,便直接抬脚去了伊路的初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