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雍正不在意地摆摆手,在椅中坐下道:
“伊路很明白事理,断不会因这种事情置气。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雍正目中泛着温情道:“适才我已经吩咐了,初音院的份例按照庶福晋的份例发放。
你也怀孕了,以后便也按照庶福晋的份例来,你便在紫韵阁好生安心养胎。”
李氏、舒舒觉罗氏跟宋氏,听完雍正的颇有人情味的吩咐,则各自反应不一。
舒舒觉罗氏跟宋氏听完,皆是心里一紧,接着就是藏都藏不住的嫉妒,舒舒觉罗氏虽然不嫉妒李氏和伊路的身份。
但是她嫉妒爷对两位女人的宠,特别是初音院那贱人伊尔根觉罗氏,爷这段时间,就差没把她捧上天了。
紧了紧拳头,眼里的意味不明,也瞬间随着松开的拳头消散,然后二人便连忙道了声:“是!”
李氏是觉得一阵耻辱,想她前世,在魔法大陆都是数一数二,被一众男人捧着的女人,她也是有自己的骨气的。
没想到如今落魄到这个低级位面,还一颗心都落在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身上。
如今更是升个份例,这个男人居然还是因为别的女人而顺带给她升的,李氏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
紧紧了双手,指尖入肉的疼痛,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只是她心里,此刻有深深的无奈,也有事情超出她本身的疯狂,她想,她迟早有天,要亲自去了结了初音院那个贱人。
只是现在爷已经说了,她只得一脸高兴的,跟着舒舒觉罗氏和宋氏一起道:“是!”
只是指甲入肉的痛,深深让她记住了这扇在脸上的耳光,火辣辣的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雍正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二格格,后面便连着几日除了朝事,都在紫韵阁陪伴。
至于伊路那边,则让苏培盛带了一大批赏赐过去,并亲自传话,让她好生休养,待紫嫣病好了自己便过去看她。
又命各房各院留心侍候府里几位怀孕的主子,不论正院,紫韵阁和初音院需要什么,都尽力置办不得怠慢。
这样的谕令让原本就嫉妒那拉氏,李氏和伊路怀孕的人更加恨之欲狂,视之为眼中钉,而四爷府也因此事变得暗流涌动。
春去冬来,四爷府里,随着众女人的各自小心思日益频繁。
在正院的那拉氏、紫韵阁的李氏和初音院的伊路,在肚子越来越大,和小心的避开府里的各种算计中。
时间慢慢滑过,府里经过了小年宴后,立马便又要过年了。
而康熙三十五年的腊月,今年较之往年,虽然也冷,但较之往年的瑞雪兆丰年,今年似乎羞羞答答的,也只有在入冬,冬至那天下一个一场。
后面就是靠近小年宴那天才彻彻底底的下起了,三十五年来最大的一场大雪。
伊路虽有些心思,想出去玩一两场雪,可奈何被四大爷管得死死的。
她也没法子出去玩雪了,只得乖乖的待在初音院里,给宝宝做起了胎教。
因为现在伊路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而福晋跟李氏的这胎,也已经三个月了。
因此,府里几个女人的肚子,这次可算是坐稳了,只是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这可还得看众女人的本事了。
听风阁里,沈佳氏刚一进门,便重重将伊一柄上好的如意,往桌上一掷。
脸色还有淡淡的泪痕,和被打过的痕迹,此刻回到听风阁后,更是难看。
一张原本明艳不错的小脸蛋,此时更是有捩气闪过。
有丫鬟端了茶上来,沈佳氏刚抿了一口,便竖了竖眉头,恶声骂道:
“你个小贱蹄子,茶水沏得这么烫,是想烫死我么?”
说罢不由那丫鬟分说,便翻手就将一盅茶水,用力朝那有丫环泼去。
那丫鬟本不是听风格的大丫鬟,只是负责平时的端茶倒水,还有撒扫的粗活的。
平日里她也是进不来这听风阁主屋的,这还是春兰春梅有事出去了,这才吩咐她将茶水端进来,谁想,竟然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要知那茶是用刚烧开的开水沏成,泼在脸上是何等痛楚可想而知,疼得那丫环当即就捂脸大哭起来。
沈佳氏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不然也不会原因都不问,就拿丫鬟出气。
而现在不就泼了,这奴才秧子一杯茶水而已,竟然就大哭起来。
沈佳氏被这丫鬟这样一哭,简直是内心火气,无处可发,如今更是怒上心头。
遂捡起刚拿过的如意,便劈头盖脑往拿丫鬟头上郑去,边郑还便用脚踹了那丫鬟两脚,嘴里还不忘继续骂道:
“好你个小贱人,做错了事,还敢在本格格屋里哭,是谁给你熊心豹子胆,看我不打死你!”
那如意是用硬金丝楠木做的,又加上郑去的角度刚好打中那丫鬟的脸颊。
在那丫鬟的脸上,打了个血印字后,便咚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又加上沈佳氏一脚一脚的踹过去,后面沈佳氏踹着踹着,感觉脚上花盆底有些不稳。
于是便将脚上的花盆底拖下来,顺着就将花盆底底部对着那丫鬟打。
要知道那花盆底,可是像硬石一样硬的。
即使冬天,这丫鬟穿还很厚,可奈何沈佳氏特别会挑地方,都往衣服比较薄的头上,脖子,手臂地方招呼。
那几乎是一打一个印,痛得那个丫环抱头满地打滚,不住哀嚎求饶,可惜她越求饶沈佳氏就打得越起劲。
最后因为将那丫鬟看做了那讨厌的李氏,她恨之不及的伊尔根觉罗氏,和刚在紫韵阁给了她难堪的布耶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