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火葬场纪实(95)
姚氏笑道:
“知道你不待见她们,可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家宅和睦才最紧要。”
说这话时,她有种莫名的倨傲。
白知夏歪在矮榻上,已经合上眼皮子了。茯苓面有难色:
“大奶奶,姑娘自进京,身子弱的很,偶尔出一趟门也得养好几日才能缓过来。”
姚氏得了台阶,便笑着交代几句自去了。
等出了成荫阁,她的婢女忿忿道:
“大奶奶就是好性子,姑娘这些日子待大奶奶冷淡的很,大奶奶也合该别理会才是。”
姚氏却笑了笑:
“你就是小性子。我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是一样的道理。这怀恩公府,将来是我做主,她是姑娘家,娇嫩些原也应当。在娘家不享福,难道要等去了婆家再享?”
婢女想了想,抿嘴笑道:
“大奶奶就是宽和。”
黄昏时,陆晏又派人来送东西。这回送了一盒子安息香。
白知夏瞅着那东西,总觉着陆晏在暗示什么。她抬眼看韩墨,韩墨恭顺的很,实则他也不知世子爷送这些是怎么个意思。
但白知夏见着韩墨,对晋王府冷硬的心肠总要软上那么半分。
毕竟上辈子韩墨落得那么个结局,也算是受她牵连。
她下意识去看豆蔻。
那个时候,韩墨显然是对豆蔻有些心思,甚至还几次探她口风。她笑着露了口风,韩墨高兴的不行,可没几日,就出了贺笺笺那场子事故。
“姑娘,世子爷确实有事相求,登门拜访多有不便,想趁着姑娘哪日出门,只给他一时半刻的功夫便足够。”
白知夏笑了笑:
“少将军,陆世子什么本事,你该比我知道,哪会有什么事情求到我头上来?”
韩墨张了张口,到底没说。
白知夏瞧他这幅神情,狐疑起来。
瞧着样子,倒像真有事相求。可他能有什么事求她?
韩墨叹了口气走了。
出怀恩公府大门的时候,正是姚氏引着王氏和白知棋回来。白知棋眼尖的看见韩墨,眼瞧着他走远,脸颊立刻红了。她悄悄拽姚氏袖子:
“大嫂子,方才走的是谁?”
姚氏笑道:
“七姑娘眼睛可真毒。那是晋王府的少将军,陆世子的亲随,姓甚名谁我不知道,可那身姿相貌……”
她帕子掩着嘴笑,眉眼满是促狭,白知棋顿时羞恼:
“大嫂子真是的!”
她愤愤进去了,心里却在想着,少将军倒是好的,但是晋王府的家将,家将算什么?还不是奴才?真是白瞎了那副身段样貌。
只是越想越不甘,袁家六公子与晋王府世子也真是没血性,都知道白知夏身边还有旁人,也不搅缠闹起来,真是没趣的很。
那白迎也不错,但如何能与陆世子比呢。
白知夏凭什么?
自己若能做晋王府的世子妃,她白知夏还哪里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她寻思着,回去想了良久,要了笔墨纸砚,斟酌着词句写了封信,落款时想世家都厌轻浮的姑娘,便落了白知夏的小字:盈盈。
叫了自家小厮交代:
“你明日一早,送到晋王府。就说是怀恩公府的白姑娘给陆世子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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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热闹
白知棋的小厮前脚出门,门上就有人跟上了,等知道是去了晋王府,忙不迭跑回来报信儿。
白知棋往晋王府能送什么信呢?
白知夏促狭的凑到范氏耳边:
“阿娘真想知道她送了什么信儿?”
“你知道?”
范氏诧异。但想白知棋从来了那副做派,又有前车之鉴,白知夏防着她也应当,忙就道:
“到底怎么回事?”
白知夏好笑的将信上内容与范氏说了,范氏脸色越发难看,直至末了白知夏同她说落款写了盈盈,范氏忽就站起来了,匪夷所思怒不可遏:
“这,这!”
她要去寻白远,却被白知夏拦住,范氏气狠了:
“决不能姑息!她这是要败坏你名声!”
白知棋显然是想借白知夏名头攀上陆晏,保不齐今日约见就带着算计,白知夏只道:
“晋王府的人如何知道我的小字?何况就算猜出来了,您说那信上写的,谁能信是我写的?陆世子为人妥帖,这事儿也一定会办的妥帖。小打小闹永远制不了她,您就由她闹去吧。”
闹的越乱越好,她与大哥才好趁乱行事。
范氏想了好半天还是气不过:
“不行,我得与你父亲说说这事!三房这样,还是快撵回去的好!”
白知棋那封信,昨儿夜里盯着她们的人就已然查看过了,白知夏忖度再三,并未阻拦。她想的很对,晋王府没人会知道盈盈是谁,包括陆晏。
这时候那封信已然到陆晏手里了,陆晏展开,第一眼就看见了落款的盈盈二字,脸色顿时沉下了。
韩墨几个面面相觑,爷竟然还与白姑娘恼上了?
没多大会儿,陆晏将信递给韩墨:
“怀川,你午后到春园茶楼一趟。信送回怀恩公府给白姑娘。”
后半句是与韩墨说的,韩墨这时候正扫信上的内容,只觉着浑身寒毛直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
怀川诧异,韩墨把信叠起来,嘬着发痒的牙花子:
“没事,没事。”
他打发怀川:
“办正事,得好好整治整治。鹿鸣,记着给你怀川大哥寻身合宜的衣裳换。”
说罢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