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口气,顾维深转开话题,“我明天就办理出院了,南南,明晚上回家吃个饭吧,小智一直吵着要见你呢。”
放屁,那小屁孩儿总共没见过她超过五次,还吵着要见她?
“再说吧。”顾溪南拿起包起身,完成任务一般,“爸,我还有点事,就先不陪你了,再见。”
说完,也不看顾维深有何反应,自顾自地提着包便走了。
与杜嘉淼和文茵茵约在一家清酒吧,顾溪南八点钟到了那里,那两人已经等着了。
文茵茵一见着顾溪南就来了个熊抱,“我的溪溪,又有一年多没见了!”
顾溪南笑着,“是呢,最近怎么样,发财没?”
文茵茵叹了声,“财没怎么发,一天天和家长的气倒是没少发。”
顾溪南笑出声,“我记得当初可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累死也要自己创业的?”
文茵茵自小学舞蹈,大学也念的民族舞,毕业后自己办了家幼儿民族舞启蒙培训班。
“悔死了呀,”文茵茵瘫倒在座位上,“我现在呀,就羡慕嘉淼,当个网红多好,接一个广告就比我一个月冷死累活都挣得多。”
杜嘉淼笑了下,“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你是没看到那天天往我私信和评论区里甩脏字儿的有多少,我心里压力大到都快要抑郁了。”
三人说说笑笑,边喝边聊,突然间提到宋依然。
文茵茵说:“溪溪你知道吗,我上次去南城旅游,碰到宋依然了。”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顾溪南有些恍惚,说:“她在南城?”
文茵茵喝了口,点点头说:“是的,现在好像在一家宠物医院当兽医,当初高中毕业后就没见到过她,没想到居然在南城遇上了。”
宋依然大学选了一所南方的学校顾溪南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竟然工作也定在了南方,想来确实是做好了不再与顾家有过多往来的决定。
高中那几年的过往成了褪了色的旧画纸,再听到宋依然这个名字时,顾溪南也不再有什么情绪起伏。
她和宋依然两个人合该如此,不要有什么交集,各自安好便行。
三人聚到十点左右,文茵茵明天一早要去见客户,不能再多呆,于是三人约好下次再聚,随后各自打车回了家。
顾溪南没回顾宅,依旧去的安城大学那套房子,这几年她偶尔回国,也都是住的那里。
回到家,顾溪南甩掉踩了一天的高跟鞋,拖着疲软的身子去到卫生间洗澡。
将头发吹到半干,她胡乱地捋了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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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
路过门口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动静。
她一惊,警惕地看着入门处。
门打开,那个长身玉立的熟悉身影让她瞬间瞠目。
“林熠?”
心里转惊为喜,她奔向林熠怀里。
林熠松开行李箱,关上门,一手揽过她的腰,带着她的身体一转,将她轻抵在墙上。
下一秒,炽热的吻落下来,他吻得又重又凶,像是要将许久未见的思恋全都倾注在这段吻里。
顾溪南气息不稳地急促呼吸,双手却情难自禁地环上他的脖颈。
良久,林熠胸口重重起伏着,若即若离地放开她的唇,嗓音喑哑,“喝酒了?”
顾溪南迷离着眼,面容沉醉到胜似开到艳靡的花,她呵气如兰,“喝了点,你要不要再尝尝是什么味道的酒?”
林熠手捧着她的后颈,再次吻上去,情不自胜,他抱起她濒临瘫软的身体,走进卧室。
……
顾溪南疲软到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只软软地依偎在林熠的怀里,两人都很热,室内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的意思。
“不是说还有两天才能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顾溪南闭着眼问
林熠眷念地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想早点见你,提前结束了。”
顾溪南轻笑了下,“玩忽职守,你变坏了,林熠。”
林熠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我没有耽误工作,不算玩忽职守。”
顾溪南掀开雾蒙蒙的眼,唇边显露几分意味深长的弧度,“但你还是变坏了。”
林熠被她这副模样勾得不行,低头又要吻她,被顾溪南指尖抵住他的下巴,“不行,累了。”
林熠深呼吸了下,转而拿起她的手指,亲了亲,又问她:“今天做什么了?”
顾溪南翻了翻身,让脑袋更好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去了趟公司,又去医院见了下顾维深,最后和嘉淼茵茵约着喝了点酒。”
说到这儿,她声音越发的软了下来,“还有重要的一件事。”
林熠问:“什么?”
顾溪南指尖轻轻刮了下他的喉结,“当然是想你呀。”
林熠喉结滑动了下,声音越发的哑,“……别勾我。”
顾溪南恶作剧得逞般得意地笑,软绵绵地学着他的话,“别勾我~”
林熠使了些力气,在她细腻的肩头报复性的咬了下。
没多痛,但顾溪南还是假意‘嘶’了声,连连拍打他的臂间。
下一秒,她肚子‘咕’了声,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她的肚子。
林熠:“没吃饭?”
顾溪南:“只顾着聊天喝酒去了,确实没怎么吃。”
林熠无奈看她一眼,随后捞起床边散落的衣服,起身穿上。
顾溪南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问他:“去哪儿?”
“买点东西。”
顾溪南重新睡倒在床上,看他推开门走出去。
听动静,他出门了。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听到再次传来开门声,顾溪南也穿上了衣服,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