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也往上给自己贴金。
“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事实证明,我本来也比你厉害。”
这人会读心术?
“别在心里瞎嘀咕了,还不快跟上。”
内心又是翻了一个白眼。
到了厨房,厨师见逢宿进来,就推着餐车去送饭了。
屋子里只他俩两个人。
“我刚问了厨师,要了西红柿和鸡蛋。”
逢宿指了指,桌子上厨师特意给放好的材料,还有通心粉。
“你还要了通心粉?”
“对啊,我本来打算把通心粉煮好,然后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浇上去吃。”
“那不好吃。”边说,江念远边归拢了起食材。
“你试过?”
“嗯。”
江念远拿起食材往水池边去清洗,“你顺便把方便面包装给撕开。”
逢宿看了看,刚好四包方便面。
一人两包。
“两包你能吃的饱?”
“谁说我要吃两包?”
“你总不至于只给我一包吧?”
“放心,喂得饱你。”
逢宿觉得自己有点想歪,这人,总是轻易就能够扰乱自己。
“你要怎么喂饱我。”
向着水池走过去,到了江念远身侧,抬着头看他。
“给你下面吃。”
逢宿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眼这人的下半身。
这一眼,不打紧,本来以为轻飘飘的没甚分量,却盯得江念远头皮有些发麻,热潮只 往那一处涌去了。
“小混蛋,你可别犯浑。嗯?”
带着水滴的大手一巴掌就敲上了逢宿的头。
逢宿装着愣,冲这人傻笑。
男人也不理她,洗好食材就准备去煮面了。
逢宿就隔着这点子路,倚着水台眯眼看他。
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手臂稍微一用力,肌肉就喷张起来。
整个人却又认真的安静。
向下看,这人因着要抬脚往上面的高柜子里取东西。短袖往上缩了,逢宿眯眼去看,好像腰的左侧有道疤,似是刚结痂落下去,颜色看着有些粉嫩,新长出的皮肤。
只一下,这人取了东西,就拽了拽短袖,把一切都遮挡住了,重新隐与黑暗之中。
“怎么,不过来吃,看我就能饱了?”
“过去吃?”逢宿这一问,带着三分天真,五分调情,余下二分是自以为遮挡住的冷漠。
然后有些事情终在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一点点发芽长大,要成为参天大树。
可却忘了这人最会的就是四两拨千斤。
“嗯,过来吃。再不过来,面就粘了。”
拿出两个瓷碗,把煮好的面给分成两份。
一个多,一个少。一个大概有两包半方便面的量,一个却只有一包半的量。
逢宿想到自己每次吃面也是煮的一包半,一下子泄了气,刚刚的两分冷漠好似成了笑话。
这还真是不多不少,刚刚喂饱。
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汤汁浓郁,佐料加的很少,把西红柿的鲜味全送到了面里,很有嚼劲。
“没想到,还挺好吃。”
逢宿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晚饭后餐具是江念远收拾的。
“你还不走?”
逢宿指了指炊具上的锅。
“等下我收拾,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跟你一块走?”
“我担心你在这,我等会儿会被吃干抹净。”
逢宿斜了这人一眼,吃干抹净也得需要两人互相配合,只她一人穷折腾,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江念远觉得自己有点上瘾,明明受不了这丫头撩他,却又更受不得她不理会他。
总想逗逗她,哪怕自己也被逼得要发疯。
回到自己房间,逢宿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觉得自己心态出了问题。
只今天去病房,已经没办法正常采访或者拍摄,她有些担心自己这样的状态和心理碰见真正的战争会如何。
丢盔弃甲,仓皇落逃?
还是拿起自己手里的武器,去记下血淋淋的罪恶?
夜里眠中眉头紧皱,谁又知谁梦里梦见的是何人何事,痛苦亦或者愉悦。
早晨,逢宿刚醒。
昨天做了一夜的梦,在梦里,好像被人追了一路。后面那人追,她就跑,用的还是轻功,累的很。
追她那人的脸始终也看不清。
醒来,她的轻功不见了,可身体却确确实实感到劳累。
逢宿正用手揉着太阳穴,就听到门口“嘣嘣嘣”的敲门声。
连着三下,声音重而急促。
“宿,快出来。”
门外是康康有些着急的声音。
逢宿担心突然出了什么事,就赶紧给这人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日丹和康康。
“宿,你去收拾你的东西,摄像机什么的也都带上,等会门口集合。”
“又打起来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你快些。”
日丹看逢宿神情有些发蒙,后头又催促了句。
逢宿转身把门带上,换上衣服,急匆匆的把东西装上,就往医院门口跑去。
楼下好像有人用电梯,逢宿觉得等不及,反 正三楼也不高,就去走楼梯。
楼梯间只回荡着她自己的脚步声。
赶到门口的时候,救援队的人都集结完毕了。
一辆军绿色的车,和救护车的形状一样。
司机是江念远,其他人都在车厢里,各自在里面准备急救用品。
康康让逢宿去坐副驾驶。
逢宿点点头,拉车门坐进去。
“交火区在哪?”
“距离这50公里。”江念远手一拉,车子飞速驶了出去。
“从第比利斯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