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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曾为雪白头(39)

“嗯,很甜的。”

小姑娘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嘴角一抹淡白色奶油零星蛋糕屑,眼底水色潋滟,呆呆的望着他。

在谢白眼里,她比蓝莓或是蛋糕都可口多了。

放在颈间的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他低头蹭上她小巧的鼻尖,低声道:

“是吗?我尝尝……”

亲吻上那一抹奶油,耐心的一点一点舔净,紧接着就吻上了她的双唇。

甜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缠绵的拥吻比醇酒还醉人心神。

不知何时两人相拥倒在沙发上,他亲吻她的脸颊,鬓角,顺着腮侧向下,吮吻着她细腻的脖颈,轻轻啃咬着颈上的动脉,小巧的锁骨。

房间里的空调很热,热得令人近乎窒息,她的意识一片模糊,只知道尽力的仰头挺身去迎合他。

白色高领的毛衣柔软的贴合在身上,将她身前的曲线勾勒无异。他眸色幽深,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呼吸。

吸入鼻腔的是她身上清甜的沐浴露味道,她那样柔软,那样美好,那样稚嫩而性/感,让他欲罢不能,痴狂入迷。

胸/前的柔软被他覆住,她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随着那只手的轻轻揉/捏,她浑身变得像火一样滚烫。

他掀开她的上衣,手慢慢探了进去,她感觉自己的胸衣被推了上去,温热的掌心终于和丰/盈毫无阻碍的相触,轻拢慢捻,尖锐的快感直冲大脑,脆弱的末梢神经似乎稍碰即碎。

她的双唇再次被他覆上。

一切像最旖旎的幻梦一样不真切,她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期望抓住这最后的真实。

可是他却渐渐停了动作,唇上的亲吻由激烈也变得缓慢,终于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停下了所有。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只剩下彼此近在咫尺的微喘,带着□□未退的轻颤。

他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喉间贴在她皮肤上的小幅度滑动,以及身体所起的反应。

她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细弱蚊蝇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们,要不要,到床上去?”

他的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她,目光幽深得如繁星夜幕。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起身抱起了她。

一路抱着她踢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柔软的鸭绒被,让她的身体陷了进去,好像连心也化了。

“很晚了,留下来吧,今晚你睡这里,我睡书房。”

他的声音还残留着喑哑。

卿云有些诧异,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摆,生怕他离开。

“你,你不留下来吗……”

“乖,我就睡在隔壁。”

她莫名的有些心慌,咬了咬下唇,她轻声说:

“你不是,叫我绣嫁衣么?”

不管他是否玩笑,她已经在心里当了真。

“这样想做我的新娘?”他亲吻她的额头,低声笑着。

她点头。

从前不敢,可他给了她这样的幻想,连她也无法再抑制了。她想和他结发同心,白头偕老,做一对人间最平凡幸福的夫妻。

见她点头,他的心已是柔软的一塌糊涂,那份刚刚平息的冲动几乎又要涌起,他只能深吸了几口气,柔声说:

“所以,我才不能这样委屈了你,你才十九岁,连二字打头的年龄都不到,如果这样欺负你,我会有犯罪感的。卿卿,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从一开始就带着与她白头偕老的祈愿,所以一切并不急于这一时,他不愿意委屈她,不愿意给她一点点伤害。

可情到浓时又怎能自制?他到底是正常的男人,从前是不曾心动,不愿将就,如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一举一动都是诱惑,无时无刻不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他不会告诉她刚才在超市收银台时,看见某些物品时的心猿意马,那不过是恋人间最正常的渴求。

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给自己留下机会。

如今知道她也是愿意的,就够了。

他的话一点一点抚平她的慌乱,她靠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恐惧。

当初也是这样,她以为她和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她已被师尊放弃离开南岭,她以为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拆散。

可冰冷的现实告诉她,她敌不过天命,敌不过生死轮回。那样的浓情蜜意,转眼就是阴阳两隔。

尽管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不再有战火纷飞,不再有朝不保夕,可她心里那份恐惧还在深处残留着,她怕哪一天,他又不见了,留下她一个人。

她怕人生多舛,红颜易老。

失去过的人啊,总是这样胆小,患得患失。

在卫生间洗漱,用着今天新买的洗具,她的牙杯是粉红色的,他的牙杯是天蓝色的。她把两个牙杯放在一起,牙刷都冲着一个方向,还有搭在一边一大一小的毛巾。

她看着看着,忽然抿着嘴笑了。

成双成对,就像她和他一样。

她躺在他的床上,把头深埋在被子里,好像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今晚他睡在书房,一墙之隔的地方。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敲墙壁,

三下,当当当——

不一会儿,那边传回响声,

四下,当当当当——

于是她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盖好被子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要多一点点勇气,再多一点点。

他们还有一辈子。

长安雪(1)

3月份,A大开学,卿云恢复了学校正常的生活,而谢先生去了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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