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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嗲(90)

美术老师倒是没再问,说起小珠最近的情况,听公务员说小珠前一阵给一个男模花了五十万,一无所获,最后闹得有点难堪。

闻念惊诧,怪不得那段时间小珠开始追综艺,原来是待在家里疗伤。

美术老师说:“我觉得她也不是为这事儿伤,她这几年本来就玩得很疯……”

闻念点头:“师哥的事还是……”

“是啊,我偶尔想起师哥都觉得……何况他们,青梅竹马,在一起十年,我们中间唯一一对模范情侣啊。”

“其实我也是,想到师哥就觉得这世界好不公平。”闻念轻呼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小珠发微信。

一条消息弹出来,切错聊天框,信息已经发出去。

舟子:怎么不收款?

Kalopsia:要什么烟?

闻念长按撤回信息,对方已经看到,发来问号。

无端有种被抓包的感觉,闻念抱着手机嚎叫,美术老师奇怪:“发什么神经,快点,要什么烟?”

“小珠好像抽那个,铁塔猫,随便买点!”闻念说着,噼里啪啦打字。

Kalopsia:不好意思发错了

舟子:给谁买烟?

Kalopsia:朋友

舟子:在外面玩?

Kalopsia:嗯嗯聚一下

舟子:少喝点酒。

闻念一顿,删删减减,最终没有回复。

回到包房,闻念不再扮社恐,陪小珠一起玩酒桌游戏。

领班将庆祝杀青的蛋糕推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传纸,闻念看着男模嘴里一点纸屑,不知从何去接。

“我罚酒!”闻念抬手。

“不行!你试都不试!”

人们起哄,闻念双臂打叉:“这个真的不行。”

“不是吧闻念,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我……”

“这里没别人,老实交代。”

闻念转头看了领班一眼,领班眨了眨眼睛,微笑,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小珠姐,蜡烛给你们点上吗?”

“你等会儿。”小珠大手一挥,捞起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这是你吧?”

其余人瞄一眼,发出呼声:“这什么啊?”

满天飞雪,微末一点昏黄的光照亮地上几乎重叠的剪影,两双鞋交抵,其中女鞋微微踮着。仿若剧照海报,看不到两个人实际在做什么,却更引人遐想。

小珠说:“那天上了热搜,但是被撤了,还好我保存了。Maison Margiela分趾鞋,是你吧!”

照片上女鞋黑乎乎,也只有服装设计师才能认出到底是哪一款。

闻念欲辩无力,被众人八卦淹没。

“游戏还没结束……我自罚三杯。”

没有人关心游戏,小珠抢走闻念手机,解开密码。

“你干嘛!”闻念挤出去夺手机,几个男模听指挥挡在前面。

“是这个吧?”人影缝隙之外,小珠指着手机上一张黑白头像。

“姐,我唯一的姐——”闻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顾与男模贴身,直往外挤。

“我草,好大方,一来就打五万!”

“什么啊?”

“我也要看!”

厂二代在旁边录像,闻声也凑到了小珠身旁。她们有分寸,没点收款,却是敲打键盘。

Kalopsia:5W怎么收,起码50W

舟子几乎秒回:喝多了?

Kalopsia:删了删了

众人大声念对白,笑得前仰后合。

闻念有点恼火,一把夺下手机,正要和霍司偈解释,收到了新消息。

舟子:介不介意多一个人?

闻念愣了下,旁人齐齐道:“不介意啊,快让他来。”

“他应该在上海吧……”

“高铁两小时就到了,我们等得起。”

“你回不回,不敢?我帮你回!”

闻念撇开他们,走到角落立式麦克风旁。

Kalopsia:我不在上海

舟子:嗯。

舟子:我想见你。

偷偷探头来的小珠发出尖叫。

闻念整个人都像烧起来了,紧握着手机不知该说什么。

“甩个地址过去!”

闻念屏住呼吸,发了个定位过去,便再不敢多看一眼。

“小珠姐,蛋糕我放这儿吗?”领班终于插上话。

“现在点蜡烛吧!”小珠像贪吃蛇一样不断寻找情绪高点,一刻也不停。

都以为叫霍司偈过来只不过是一场玩笑,大伙儿抹蛋糕,做游戏,劲歌热舞。包房门从外推开,甚至没人注意到。

闻念满手奶油,胡乱往人脸上抹,不经意看见门边的男人。

音乐吵闹炸耳,话筒拉出刺耳的声音。

“谁来了?”

人群开出一条路,小珠张望着,惊诧:“闻念,你男模来了!”

“来这么快啊。”

“有十分钟没有?”

“坐直升机也没这么快吧!”

“你是坐直升机来的吗?”厂二代不认生,探头打趣。

“下午在这边办事。”霍司偈只看着闻念,斑驳光影里,目光相接始终没挪开。

他外套上有些微雨珠,风雨里来,无端给人神秘的感觉。

公务员擅长解读,对闻念小声说:“听见没,人家下午就来了。”

“他办事……”闻念自己也不信,脸红透,还好光线暗。

身边人推搡,闻念来到霍司偈跟前。

一时无言,闻念抬手say hi,大喇喇说:“你真的来了啊!”

说完又有些不自在,生怕他复述微信里说的话。

霍司偈拉起她无措的双手,低声笑:“谁生日?”

“不是,庆祝杀青嘛,他们给我订的……”闻念小声。听不清,霍司偈倾身。

众人无话,面面相觑,皆觉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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