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屋藏娇:仙二代追妻记(272)
摘星真君似看出她这一瞬间的迷惑,笑了笑,他先迈出一步。
一闪之后,他已消失在光斑里面。
门缝后传出他淡定的声音——“琳儿,跟上我。”
徐若琳没有过多的犹豫,飞快的追上摘星的脚步。
就算心存疑惑,但摘星真君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靠山,她不能失去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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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白依依跟黄喜踏上了朱雀山。
他这次出来的弟兄们先驾驶着船回去了,会向他爹报平安。
至于黄老大见到空着回来的船,不见了儿子,是会跳脚还是欣慰,那就是他自个儿的事情了。
黄喜给爹转达的说辞就是,好久没有去探望姥爷姥姥了,正好经过,就想去探望他们,顺便看看儿时长大的地方。
朱雀山离他家有两天的路程,这个“正好经过”和“顺便”有多少诚意在里头,不言而喻。
这一带的人取名方式相当直白。
一个海岛,因为形如海龟,被称为灵龟岛。
这座朱雀山也是如此。
山顶微圆,略低的地方还有一个尖锐的凸起,好像一只小鸟的脑袋。
主山峰之外,还有两个矮点的山势相对平缓的小山头,如同一对翅膀。
黄喜先带白依依爬上了东边的小山头,他姥爷姥姥的房子就在那里。
两老住的房子,正如黄喜的描述,是一座大砖屋,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榕树,好像一柄巨伞,郁郁葱葱的枝叶从过人头高的墙上漫出来。
“姥姥,姥爷!我是阿喜,我来看你们了。”黄喜敲动木门上的门环。
这门环是黄铜做的,但看上去颜色发乌,毫无光亮之色,不知多久没有人摸过了。
门环把木门敲得咚咚响,是那种沉闷的声音,不刺耳张扬,却沉沉的传出很远。
白依依觉得过了半天那么久,才听到里面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吧嗒——吧嗒——”是鞋子拖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阿喜?”门后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充满惊喜的感情,又带着难以置信。
“你怎么突然来了?”
“姥姥!我出船经过这里,正好带个朋友上山。”黄喜笑了,笑容带着对姥姥单纯的依恋。
“您快开门呀!”
“呵,别急别急,这就给你开!”
门后发出一阵响声,老人家在拨弄门闩。
姥姥一面不慌不忙的开门,一面充满好奇的问:“阿喜啊,这里离最靠海的地方也有一百多里,你是怎么经过的呀?”
正文 第636章:黄喜家的姥姥
听到姥姥这么一问,就算是至亲亲人的关心,黄喜也不禁脸上一红。
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白依依,略带扭捏。
“哎呀,不就是惦记姥爷和您吗!”
“呵呵,还带了朋友来,是来看穴的还是……?”
话没说完,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都是菊花笑纹的老太太探出头来,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正好跟白依依对个正着。
老太太楞了一愣,笑得眯了眼。
“哟!好俊生的大姑娘!”
白依依脸上一红,她自从生了孩子后,就自动在心里把自己升级为妈妈辈,好久没听人家喊自己大姑娘了。
她心里有点感慨,却扬起笑脸,笑嘻嘻的跟老太太打招呼。
“姥姥您好!阿喜带我来的,可能接下来几天要麻烦您老人家了!”
一声甜甜的“姥姥”,让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连连点头。
“那感情好!住久些,姥姥欢迎你住。来,快进来!嗐,阿喜这人呐,从来没有带过朋友来,更别说是女孩子了。你真是稀罕呢。”
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拉白依依。
白依依好久没有感受到长辈的热情,感动的伸出手接住。
两人的手一接触,白依依打了个冷战。
老太太的手也太凉了,跟冰块差不多,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老太太不好意思的缩回手,“老了啦,血气不足,而且这大房子阴气很重的,在里头住久了都这样,吓着你了。”
白依依听她这么一解释,发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也不好意思起来。
赶紧伸出手搀住她的臂弯,“没有,就是我好久没有见过亲人了,见到姥姥就想起她们来了。”
她说的也是实话。
刚才见到老太太的一刹那,她确实想起了自己留在蓝星上的妈妈。
她心里涌起了无限的依恋之情。
不过想到妈妈在蓝星上生活得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哟,妮子别见外,如果你不介意,就把姥姥当成你的姥姥吧。”老太太很真挚的说。
“阿喜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以前穿开裆裤的时候……”
“姥姥!”黄喜在旁边脸红耳赤的连忙打断。
“呵呵呵,阿喜还不好意思了呢!”老太太笑道:“他以前可皮了,但皮的孩子好,聪明,长大有出息!”
絮絮叨叨的连回忆带夸赞说了一堆让黄喜坐立不安的童年往事,三个人也就进到了院子里头。
这是一间不小的院子,住人的房舍前面,有个十来步宽的院子,打扫得还可以,不像一般人家那样栽种了花草,也没有种菜,干干净净的没有种任何植物。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溜鸡笼。
鸡笼里面的大黄鸡好奇的在缝隙里打量着来客,嘴里咕咕咕的叫着。
姥姥引着两人往屋子里走,现在是大白天,这大房子里面却显得十分阴暗,是因为窗户上面糊了厚厚的纸,外面的天光透进去。
“呵呵,这里在山上,山上风大,阿喜他姥爷有风湿病,不能吹风,这两年我们就把窗户全糊了这种纸。”
正文 第637章:泥鳅和酸果儿(3更)
“糊了这种窗户纸,外头的风就吹不进来,但就是显得黑乎乎的,不亮堂。”
说着,姥姥很熟练的在门侧找到油灯,点亮了一盏。
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把屋里的阴暗驱散了大半。
隐藏在黑暗中的老家具,就像魔法的场景一样,缓缓的浮现出来。
厅堂里放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全是竹子做的,就没看见第三张椅子。
姥姥让两人先坐着,她去搬个墩儿来。
黄喜哪里能让老人家忙活,赶紧站起来说:“我去我去,我知道墩子在哪儿。”
一面走一面说:“我怎么记得以前厅堂的椅子没有这么少,而且也不是竹子做的,好像是……嗯,桃木?”
姥姥的眼睛内光芒一闪,笑了。
“这里一般都不会来人,就算是墓主后人送守墓的费用,也是让下人送过来,嫌咱这里晦气,连门都不进的,哪里还用那么多椅子。”
“那倒是……姥姥,墩子放哪儿了,不是屋后吗?”黄喜转了一圈,没找到墩子,又出来问。
“嗐,你太久没来了,墩子放哪儿都忘了,不是在厨房吗!”
“哦哦,厨房!”黄喜念叨着进了厨房,接着就听到“啪嗒”摔倒的声音。
“姥姥!您养这么多泥鳅做啥!”黄喜惊呼。
“你姥爷身体不好,泥鳅让他补身的。中午我也做点泥鳅钻豆腐给你们吃吧,可鲜啦!”
“姥姥你水缸没盖紧,泥鳅都跑出来啦。”黄喜灰头土脸的拿着木头做的小墩子走了出来,衣服上还带着几块刚蹭上去的污迹。
他放下墩子,挽起衣袖。
“姥姥,哪里还有油灯?里面太黑了,我去给你捉泥鳅。”
姥姥“噗嗤”一笑,“别捉了,泥鳅怕光,你点着灯进去,它们就全钻洞里了。不用你忙活,你陪姑娘坐坐吧。”
黄喜想了想,“那我摸黑给你捉吧。”
他觉得自己坐在白依依旁边就紧张,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还不如让姥姥跟她拉拉家常,也说些他儿时的事情,那样反而更容易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