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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屠苏,一生王府(60)

作者: 水何采采 阅读记录

囚车在喧闹的集市上停下。

赵隽被拖下囚车。

几个铁塔似的猛犸人强拖着一头怒气冲冲的牛,没拖住,那牛径直往前方冲去。

前方正是盘膝而坐的赵隽。

牛蹄声德德。

赵隽本想使轻功架上去,因在病中,浑身沉重,提气,上不去,被牛一角顶在胸口,忙抓了牛角,整个人被拖在地上,赵隽欲用内力时,这畜生“哞”地嘶吼,将赵隽甩出几米开外。

这一摔,恰摔在一块支撑一个铺子竹竿的大石上。

疼得赵隽闷哼一声,面白如敷。

人群中,已有人要出手,被那四十多岁的秀才样男子拦住。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喊::“王爷,宰了那牛!”

那大公牛又冲上来,痛得早已脱力的赵隽被那牛角一下顶翻,咳得一口鲜血涌上。

烈牛意气更盛,打了个响鼻,呼哧呼哧烈喘着,直要拿前蹄踩踏赵隽,赵隽挥出一掌,烈牛的双目忽然就失去了光泽。

咚一声倒在地上。

火炼又命人放出一头肥大的骏马。

赵隽勉力坐直了身子,使出轻功,抓住缰绳,侧坐于马上,然那烈马长嘶一声,欲要将赵隽甩出丈外,赵隽已被那马甩得凌空,缰绳却死死扣着。

猛力一抽。

那烈马扭断了脖子,疼得当啷倒地,赵隽被甩在地上,腰接地面时,心道这腰伤怕是药石无用了。

一牛、一马被放出,直冲向赵隽。

赵隽大病未愈,轻轻咳嗽着,吃力地挪动着无法动弹地下肢,本想躲向一侧,那牛、马直追着他扑上来。

人群中,有人再也按捺不住,飞过一把菜刀,侧砍向牛头,火炼飞出自己的刀,将菜刀拦了,那马却不知被何物所伤,凄吼一声,直往前踩踏过去。

赵隽已无法施展轻功,只得忍痛端坐于原地,一手折了牛腿,一手击向马腹。

牛马长嘶毙命,最后一匹小牛被放出来,不是劣牛,却是只小牛犊。

这小牛犊精致跑向那两头死牛,看长相,竟是这两头牛的亲孩。

火炼道:“内疚吗?”

赵隽冷笑:“太子殿下,这话该我问你吧?“

那小牛犊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紧。

“哞——”

叫声带着九分稚气,踢踏踢踏跑向牛尸,先是用前蹄挠挠公牛,没有反应,跪在地上,舔着那匹母牛的脸,喃喃轻哼,看的在场人无不心酸,女子们甚至潸然落泪。

赵隽慢慢爬到那小牛身旁,轻轻安抚那小牛,小牛却挥蹄就踢,一脚踏在赵隽的脊背上,赵隽疼得倏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人已身在南苑。

睁开眼,便看到琼霄在为他洗手,小心避开他手上的伤口,洗干净,擦干,在为溃烂的伤处抹药,每一跟手指悉心涂抹,悉心包扎。

赵隽百感交集,双目紧闭,只管装睡。

琼霄为他包扎好手指,轻轻掖在被中,又为他将脸上的乱发捋顺。

赵隽心下又是一酸,惹得喉腔麻痒难耐,咳起来。

琼霄忙将他扶起,为他轻轻捶背,赵隽摆手道。

“谢谢你,小叶子……咳咳……“

琼霄道:“王爷你不用谢我。要不是你当年救我,已经没有小叶子这个人了。“

赵隽垂下眼睫,不知该说什么,见琼霄穿了一身湘妃色的缎子衫,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与自己身上的白缎袍倒是颜色正搭。

雪洞一般的屋子偌大一间,无摆设,无熏香,无名画,无珍贵木材的桌椅,仅有张床,一桌,墙边上摆了一个药罐,烧水的小风炉,门口有几个猛犸大汉手持大刀,不眨眼地守着。

若不看那几个猛犸兵,倒也五脏俱全,像一户贫贱人家。

人家?

如果两人是人家,该是什么关系?叔叔侄女?父女?

更多的,却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赵隽一百一千个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

撑着身子要坐起,忽然觉得比往常更吃力了些,腰以下完全使不得力气,麻麻的。

忽然心中一惊,忙去捏自己的腿,竟像捏别人的肉一般,丝毫没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也不是很虐吧,一定是。。。。

☆、第三十七章(下)

第三十七章

(上)

赵逸逸蹲在谢晴麟的香肩上,三瓣嘴缄默着。

谢晴麟不让它叫。

它的大眼睛黑溜溜的,努力用动物眼洞察着一切,虽然它什么也洞察不到。

谢晴麟是个大美女,比琼霄漂亮,比琼霄待它好,给它吃又大又新鲜的香菇、平菇、杏鲍菇,还有温香软玉,也不怕它乱蹭。

只是,谢晴麟最近似乎心情不佳。

她带着它到处奔跑,找赵毓。

随着赵毓的那帮生死兄弟们。

谢晴麟看到赵毓和那个什么孔雀公主两人从竹林中走出的时候,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赵逸逸就从她温滑的肩头爬下,拱在她的怀里,谢晴麟不像琼霄和赵毓,要拔它的胡子,只是轻轻摩挲着它柔软的皮毛,又一滴眼泪落在它的小脑袋上。

“姑娘,你哭了吗?”

好大的嗓门儿。

居然是花猴疯子。

赵毓道:“你不是要睡一个月吗?怎么现在就醒了?”

花猴疯子哈哈大笑: “本大侠是谁啊?”

原来,花猴疯子的体质本来就比常人好许多,新陈代谢自然快些,别人一个月,他大约二十天药性就得以挥发。精通医术的孔雀公主又命人给他天天用温泉蒸熏,用药酒桶泡,几日之后,药效竟发散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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