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宦(292)+番外
雾玥浑身似被点了火,撩烧的又热又燥,水眸中的漫出的雾气越来越迷离娇媚,谢鹜行喉结粗滚,才按下的欲\\.念猛然窜了窜,似啃咬般吻了上去,却也只是辗转在领襟处,没舍得让一丝春景外泄。
游离虚浮的空乏感却让雾玥急躁难捱,连哼出的细弱鼻息都带着委屈的泣吟。
讲不出话,只能用舌头轻轻去舔口中的指。
谢鹜行呼吸骤紧,压了压眼眸,故意将手往外抽,果不其然被小公主用齿尖咬住。
他更细致的舐吻着雾玥的脖颈儿,时不时的掠至领襟那道界线,恶劣的明知故问,“公主怎么了?”
雾月抖的更厉害,碎乱的呼吸像是随时都要断了。
“可是这样咬还不能解气?”
雾玥如何说得出话,焦灼又气恼的哼声,可声音从喉间断断续续漫出后,全成了腻转绕耳的绵绵呜吟。
好似莫大的委屈,又似一只动了情正发嗲的猫。
谢鹜行自然没等来雾玥的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他抬起目光。
深眸幽邃如漩,望着雾月的时候痴迷且危险。
他颔首自顾接着说:“那就是光用这处咬着还不能解气。”
“公主可真凶呐。”谢鹜行玩味儿的吐字。
温吞的嗓音似乎极为宠溺纵容
忽的,他语锋又是一折,陡然变得沉厉发狠,“成,让你都咬上。”
雾玥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突然的凌空惊得她昏聩的神志都醒了几分。
见谢鹜行抱着自己往巷子外走,顿时慌急不已,外头可都是人呐!
她紧张的把自己的脸全都埋进了谢鹜行怀里,身子也缩小到恨不得能全部藏起来,脚尖紧紧蜷起,心脏砰砰狂跳。
巷口处,仲九早就驾来马车在等,有马车的遮挡,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见到谢鹜行出来,仲九恭敬挑开帘子。
谢鹜行抱着雾玥走上马车,丢话道:“回宫。”
意识到自己被抱上了马车,雾玥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身子的异样虽然还没有消退,但总算清醒了许多。
她哆嗦着眼睫一点点抬眸,尖锐刺耳的裂帛乍然响起,雾玥仓皇低眸,整条百叠裙竟然就被扯了下来,空气中的凉意猛的冲到她赤露的腿上。
*
日中,人也容易困倦,守在养心殿外的内侍掩嘴刚打了个哈欠,就听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监栏院学得规矩都忘了?”
内侍心头一惊,回身朝着来人躬身请罪:“师父,我下次绝不会再犯。”
仲九审看了他片刻,摆手道:“退下吧,我来守着。”
“是。”内侍心有余悸的退下。
仲九静站在养心殿外,直到看见有官员自白玉石阶上而来,才迎上前去,“郑大人。”
“仲九公公。”礼部官员郑渊客气的朝他道:“本官拿来大典的流程安排给皇上过目。”
仲九笑着颔首:“郑大人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
仲九推门走进养心殿,走在玉屏这侧,他隐约听见殿内一阵链条碰撞的声响,等绕过屏风声响也停了下来。
殿内一切如常,谢鹜行正坐在龙案后翻阅奏折,唯一跟以往有所区别的,就是桌案的摆放做了调整,在后面置了一张御榻,用帘帐遮着,供谢鹜行平时休息。
“何事?”
听得谢鹜行问话,仲九低眸道:“回皇上,朕大人求见。”
谢鹜行颔首,“传。”
“是。”仲九应声走出大殿。
与此同时,谢鹜行的腰后被不算轻的踢了一脚,牵动出清脆悦耳的锁链声,雪白的足腕上赫然叩着一圈鎏金,镶珠,嵌螺钿的锁链。
身后榻上的帐幔被拨开了一些,露出雾玥羞恼的小脸,她压着声音气骂道:“你快给我解开。”
谢鹜行好整以暇的低眸看着她,“可是公主自个儿答应的,与我锁在一起。”
看到他龙袍的宽袖下隐约露着的一截同样做工的锁链,雾玥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哪想到他竟真有办法锁着她寸步不离。
一端锁着他的手腕,一端锁着她的脚踝。
闲时也就算了,可这会儿官员就要进来了。
“谢鹜行。”雾玥板着小脸,还想再说。
谢鹜行出声打断她,“公主又想咬我了?那么凶。”
雾玥听他说这个字,脸颊就蹭的烧红,那夜在那车上他就是这样让自己咬他。
谢鹜行望着她熏然的脸庞,眸光深了深,“郑渊要进来了。”
雾玥眼波仓皇颤动,忙收回飞散的思绪,忙不迭将自己缩回帐幔后,顺便把晃动的帐幔抚平,生怕让人发现一点端倪。
谢鹜行笑笑转回身。
郑渊走进大殿,朝着谢鹜行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谢鹜行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
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牵出清脆细微的声响,雾玥紧张的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隔着帐幔瞪他。
他是真不怕人发现!
郑渊递上手里的折子,继而与谢鹜行禀报大典上的事宜。
谢鹜行翻动着折子,每抬一下手,手腕上的链子就会发出声响,细微的动静落到郑渊耳中并不清晰,虽然听见了他也没有多想,许是碰到了什么才会有声响。
毕竟谁能想到,九五之尊的天子会将自己的手腕锁起来。
帐后,雾玥却咬紧着唇,眸色熏红,羞恼半掺,只要谢鹜行一动,她脚上的链子就会随着摇晃碰撞,晃得她眼花缭乱。
昏君,这就是个昏君。
还是当初的奸臣最衬他。
她忿忿想着,就听郑渊说:“大典当日,太师太傅会与太常寺卿,臣部的执事官员一同率卤薄依仗去到皇后府上,鸾驾进宫后先至奉先殿行谒庙礼,再是册封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