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beta(86)
郭文诺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肉干,优雅得像个金字塔贵族,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丰神俊朗……长得帅了不起啊!凹造型,就你会凹是吧!靠!
算了算了,与其把精力分给他,还不如看看自己的处境。湿衣服再穿下去肯定会感冒的,无法,我只能把上衣脱下来拧干,水哗啦啦往下掉引起一众人侧目。
某人的小弟板起脸呵斥:“小声点!”
我:“哦。”
无奈手动调小拧干的力度和高度,虎落平阳被犬欺,西八!
半湿的上衣不可能再穿回去,铺平放在地上晾。裤子也湿透了,但是毕竟人多,我还是要脸的,所以只把裤腿拧干后卷起来,其他部分湿着就湿着吧。
郭文诺阴阳怪气道:“衣冠不整,平时也这副鬼样子?”
我:“倒了大霉碰上你们,自然不一样。”
郭文诺:“鸡同鸭讲。”
特么的谁是鸡谁是鸭!你小子一天天嘴里没好话!
我:“相看两厌就废话少说。”
郭文诺缓缓解开斗篷,踱步而来:“厌?什么时候没了脑子,连好与坏都分不清了?”
我抖了抖锁链,反问:“你待我好?”
郭文诺一步上前,把斗篷砸在我怀里,笑骂道:“真真是白眼狼一个!披上,少添乱!我们的账以后算!”
我摸着斗篷上软乎的绒毛,沉默不语。仔细想想,虽然这货毒舌,但是确实没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我的事。就连唐镇上次出卖我,他想必也是不知情的。
正要道谢,郭文诺却突然掐着我的脸颊,而后扫视众人,说:“好看吗?嗯?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看?偷偷摸摸的,连个信息素都藏不住,我看你们是真的饿了,一群蠢货!”
闻言,众人低下了头,耳朵尖微微泛红,甚至有人过度惊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卧槽!你在说什么呢?看……我?!不会吧?我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地从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但是他们皆是一副被人揭穿的表情,画面相当诡异。
兄弟们,你们是真单身久了,看什么都眉清目秀啊……堕落了,啧啧啧。
郭文诺摩挲指尖,斜眼看去,“还有脸坐着?滚出去!”
话落,小弟们“噌”地站起来,整整齐齐,自发向洞外走去。
我摇着头暗自庆幸:得亏郭文诺没把无名火发在我身上,不然刚拧干的衣服又要糟蹋了,上天保佑!哈利路亚!
他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语气发凉:“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对?”
我脑中雷达“嗡”地一声就响了,求生欲信号满格,立马接话:“哪儿能啊!您做得太对了!人贵在律己,现在连这点小诱惑都承受不住,将来遇上更好的,岂不是集体临阵倒戈?该训的还是得训。”
郭文诺一下子就发现了盲点:“小诱惑?你脸皮还挺厚。”
我努了努嘴,不爽道:“那什么时候放他们进来?”
郭文诺:“他们心里有数,不用你帮着求情,你顾好自己就行。”
我迂回劝解:“我哪是替他们求情啊……万一他们病倒了,谁给你办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郭文诺调侃道:“合着是替我操心呢?亲爱的,放心吧,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算他们全都折在这里,我一个人看着你也足够了。”
啊呸!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裹紧斗篷,懒得理他。
结果天都黑了,雨都停了,一个个心里还真有数,硬是扛到了最后,都没敢往里挪一步。郭文诺真是御下有方啊……佩服佩服……
下山路上,郭文诺拉着我的颈链,走在队伍中间。队尾的某A嘴上闲不住,就和其他人唠了起来——
1号:“老大还要带着他到什么时候?”
2号:“你就少说一句吧,再闹腾,小心老大抽你。”
1号:“我和老大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比不过他一个奴隶?他还是个B呢!”
3号:“B怎么了?你是真没点自知之明啊。咱老大那眼神,是抓了个奴隶吗?那分明是逮着正主了!傻A!”
1号:“呵!老大能看上他?凭老大的身家,再次也得找个O吧,他也太埋汰了。不可能不可能!”
4号:“埋汰?谁昨天瞧一眼就信息素狂飙,还收不住啊?”
1号:“那是身体出了问题,偶尔的……机能故障!”
3号:“哟,一出事儿就是机能故障,以后和对象那啥会不会故障啊?哈哈。”
1号:“三儿,你嘴忒损了!”
2号:“别说话了,老大看过来了,走快点!”
1号:“喂!你们等等我啊!他们又听不见,有什么关系!喂!”
……
我无语望天:不好意思啊,听得很清楚。A了不起啊!擦!不就投了个好胎!回炉再造还说不准谁运气更好呢!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靠着ABO区分彼此,从性别分化的那瞬间就决定了各自的一生走向。明明都是同类,却非要分个高下,争个高低,甚至自相残杀。
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不平等的感觉,原来并没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无法释怀。
只是走神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回神竟发现浓雾聚集起来。我的前方早就没了郭文诺的踪影,可是连接颈铐的锁链依旧悬在空中,指引我继续前行。
什么鬼东西!它要带我去哪儿!
我向左右两侧呼喊郭文诺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那玄妙的力量倏忽又大了几分,稍微与它对抗一下,就勒得后颈生疼,似要让脖子和本体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