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陷爱强制(54)
分开这五个多月,他不是没有过想法,只是他连自己解决都做不到,那会让他看见宋时渊的脸就在他面前,会让他想起他肌肤的热度。
卢卡安这段时间也极尽殷勤,想有更进一步发展,对他明示暗示,挑逗半强迫,但是他发现他没有办法调动身体的感官去迎合他的热情,他就是不来电。
但是现在,宋时渊就和他一墙之隔,攀升的欲望丝丝蔓延,他回忆起他和宋时渊在一起的情景,他太懂如何调动他的情绪,江成书没有控制本能,眼前烟花绽放。
他看着镜子中自己泛红的脸,这像是一种变相出轨,他觉得对不起卢卡安。
快洗完时,洗手间老式的地砖又湿又滑,他脚底一歪,一个不小心,身体重重地跌到了瓷砖地上。
“啊”的一声。
宋时渊听见声音,赶紧敲卫生间的门:“小书,你怎么了?你把门打开。”
江成书摔得很重,试着动了动腿,应该没有骨折,只是有一点扭伤,但是很疼,他现在暂时站不起来。
宋时渊在门外急迫地拉着门把手,但是卫生间的门被锁上了,江成书不禁头疼,明明就是洗了一个澡,怎么偏偏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狭小的空间里,他用手扶着洗漱台,试着想慢慢站起来,但是还是不行,地上的瓷砖又硬又冷,他可不想在这里躺上一晚上。
于是他对门外的宋时渊实话实说:“我摔倒了,脚好像扭了,暂时站不起来。”
宋时渊很焦躁,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说:“你现在能过来把门打开吗,我进去抱你出来?”
江成书在里面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不然进来给我拿条浴巾,你闭上眼睛把我抱出去,要不然我就在这里躺一晚上。”
宋时渊气急败坏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江成书不再说话。
宋时渊怎么会不了解他家这祖宗的性格,说话办事,说一不二,他要真倔起来,真敢光着身子在洗手间睡一晚上。
宋时渊无奈说:“行行,我去拿浴巾,你把门打开。”
卫生间很小,江成书在瓷砖地上爬了两下,便爬到门边把门拧开了。
空气短暂的沉寂了一秒,江成书刚要骂他,宋时渊马上把浴巾给他披上,然后闭上眼睛,嘴里还不忘表扬自己:“你看,我答应你闭眼睛就闭眼睛了,没骗你吧?”
江成书用浴巾把身体包上,对宋时渊说:“转过去。”
宋时渊听话的转身,就在江成书刚想把浴巾紧一紧时,宋时渊突然转身,睁开眼睛蹲下身,隔着浴巾把人抱到了屋里床上。
“哪里疼?”宋时渊眉头紧皱的问他。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江成书冒着水汽的肌肤,白皙的脖颈,突出的锁骨,骨感的肩膀,他的眼神像是被强力胶紧紧的粘在上面。
江成书没注意他的反应,摸着自己的脚腕说:“应该是脚腕扭了。”
听到这话,宋时渊马去查看他的脚,确实已经肿起来了。
他语气不太好的说:“你说你洗个澡,用得着那么防着我吗?”
江成书很直白的回答:“用。”
宋时渊听到他的回答直头疼,他深吸一口气说:“除了刚开始那几年,后来咱们那个事我不是都很尊重你的意愿吗?”
江成书再次提醒他:“你后来还把我关起来一个月。”
宋时渊狡辩说:“那次是意外,我那不是怕你真的跟别人结婚吗。”
窗外的大雨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宋时渊大手轻轻地按压着江成书肿了的脚腕:“你有没有带红花油。”
说完,自己又反应过来说:“你没带是吧?你出门总是这样,到乡下这种地方该带的必备药品都要带着,还有防蚊虫的药水,特别是肠胃药和红花油,都是必备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江成书反问他:“那你带了吗?”
宋时渊有理有据:“我就在这住一天,我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接着他说:“我去老板那给你问一问。”
刚要出去,江成书叫住他:“你把浴室里我的衣服拿出来,我要换衣服。”
宋时渊看了看他,确实他身上除了条浴巾什么都没有。
他把浴室里的衣服递给江成书,接着去老板那里拿了红花油进来。
回来时,江成书已经换好了家居服,他刚才去浴室时,特意翻找了最保守的一套长衣长裤的家居服。
宋时渊看着他说:“你这么穿,不热吗?”
江成书没回答,接着说:“红花油递给我。”
宋时渊没理他,直接拧开瓶子,把药酒倒在手里,双手搓热之后,就要给他按摩。
江成书躲了一下说:“我自己来。”
宋时渊抬头瞪大眼睛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别扭,我就是给你上个药,你别把我当成随时随地会发情的公狗行不行。”
他心里腹诽说:“你也差不多。”
宋时渊轻轻的给他按摩脚腕,药酒在皮肤上摩擦,渐渐有了热度,缓解了疼痛。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人的触摸,江成书的身体紧绷,呼吸几乎停滞,没来由的想伸出手拥抱他。
他看见宋时渊的鬓角里生出几丝白发,他才四十一岁。
宋时渊专心的给他按摩,没有注意到他头顶,江成书抬起又放下的手。
“好点了吗?”宋时渊抬头问他。
他像做了坏事被抓,紧张的说:“好…好多了。”
宋时渊说:“夜里再疼你喊我,我再给你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