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夏(24)
毕竟知逾就是这样,工作做完了就没人管你。
阮知秋突然非常自责,时瑜本就敏感,他虽是无意之举,但是却让时瑜纠结了好一阵。
“抱歉啊,小鱼。”阮知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从指缝间穿过,勾起别样的触感。
“我不会对你生气的。”阮知秋拉过时瑜,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以后不会再板着脸,会改的。”
“让你多心了。”
阮知秋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时瑜的心怦怦直跳,呆愣着看着前方,有些不知所措。
一吻毕,阮知秋仍有些意犹未尽,时瑜反应过来,迅速向后缩了缩,指尖颤抖地指向方向盘,磕磕绊绊道:“开车吧。”
阮知秋哑然失笑。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时,时瑜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阮知秋向郊区驶去,两侧的街景逐渐变得陌生,最后时瑜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里好偏僻啊!”时瑜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忍不住感慨道,“都没什么人。”
又向前开了不到十分钟后,阮知秋停下车,“到了。”
时瑜从车里钻出来,一下车,他就被晚风吹得瑟缩了几下,阮知秋见状,从后备箱里翻出来了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把时瑜裹了个严实,然后半蹲在时瑜身前,“上来。”
时瑜愣了一下,犹豫道:“现在上山吗?”
阮知秋点头。
“那我还是自己走吧,上山本来就耗体力,你这样撑不住的。”
阮知秋咂咂嘴,“就你那二两肉,瘦的硌手,你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吧。”
上山夜晚时寒气比较重,台阶上水汽淋漓,时瑜本就体弱,若是不小心打滑了,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阮知秋本就把时瑜放在心尖上疼,现在更没有让他双脚沾地的理由。
时瑜扶额,一脸黑线,但还是顺从地趴到阮知秋的背上。由于常年健身的缘故,阮知秋的后背很结实,时瑜趴在他身上,身上盖着毛毯,双臂环住阮知秋的脖子,没由来的感到心安。
“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呀?”时瑜把脸埋在阮知秋的颈窝,放肆地沉浸在阮知秋的气味里。
“这里是长安山。”阮知秋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悠悠地飘向远方,“长安,常安。”
“我来北安的时候,每次想你想到发疯,我就会一个人来这里看星星。”
一语激起千层浪,时瑜心里突然一酸。
“抱歉。”时瑜轻声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看着阮知秋这副模样,他心里就控制不住地难受。
“为什么要道歉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什么。”阮知秋侧头朝时瑜温柔地笑笑,“只是我一直很想念你,又无人可说而已。”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阮知秋忽而话锋一转,“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测点。”
“你怎么知道的?”
“陆清河跟我说的。”阮知秋颠了颠时瑜,“要和是假的,回去我扣他工资。”
时瑜:......
“还是算了吧。”时瑜小声地笑起来,“你把他的工资都扣没了,那我姐怎么办啊?”
“嗯?”
“我想了很久,倘若我姐姐真的很喜欢陆清河,陆清河也非常喜欢我姐的话,他们能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那天跟你说的只是我的看法罢了,代表不了我姐,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看她的态度,如果我姐真的愿意,那我一定会祝福她。”
“你也会,对吗?”时瑜忍不住捏了一下阮知秋的脸,然后飞快地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实在过于奇怪,指尖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脸颊也涨红了不少。
阮知秋轻笑出声,在寂静的山里显得格外空灵。
时瑜戳戳他的肩,“你别笑了!”
“手感不错吧?”阮知秋弯弯唇,笑得贱兮兮的。
“你别说了!”在阮知秋的挑逗下,时瑜几近抓狂。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阮知秋故意用力颠了几下时瑜,时瑜惊呼一声,下意识用力环住阮知秋的脖子,又迅速腾出一只手勾住毛毯,才不至于让毛毯沾上污泥。
“你干什么呀?”他惊魂未定道。
“说好了不逗我了呢?”
“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是你的顶头上司,逗一逗你怎么了?”
阮知秋的声音低沉,就像有魔力似的,用力地勾住了时瑜的心。
这句话阮知秋已经很久没说了,在最开始的那顿时间,阮知秋总是喜欢用这句话框住他,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如今听起来,竟多了几番暧昧地以为,时瑜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却忍不住弯着唇角,凑在他耳边,装作无可奈何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不知道黑夜与星空是否能早就浪漫的氛围,时瑜只觉得四周静得出奇,静到他在恍惚间能听到二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心跳也的很快,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悸动感了。
阮知秋的胸膛微微起伏,身上散发着热气,带着一点点汗味,已经在无形间成了时瑜最坚实的依靠。
“你在想什么?”阮知秋见时瑜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是冷吗?”他接着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如果冷的话,我们改天再来,也不差这一天了。”
“没有。”时瑜眨了下眼睛,“我在想一首歌,和我们很像的歌。”
“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不等阮知秋回答,一串悦耳的音符便从时瑜的喉间滑了出来:“Oh,to see without my eyes/the first time that you kissed me/boundless by the time i cry/i built your walls,aroud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