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被捡后成为团宠了(25)
他回头想把灯打开,却发现房间不知何时变窄了,他只能前进一步,再前进便是冰冷的墙壁。
梦境,他一定是在梦境里!
知道是梦后,沈忧开始渐渐冷静下来,他咬紧唇,在逼仄的空间内行走。
当他走到尽头准备回头时,发现背后靠过来一个东西,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等想起腰间什么也没有后,深吸一口气后猛地转身,准备来一个先发制人。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身后是个格外漂亮的青年,蓝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身材纤瘦穿着白色大褂,配上单框眼镜看着柔弱斯文。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那双眼睛,那双冷漠且满腹嘲弄的眼睛,仿佛他在看的不是沈忧,而是一个垃圾。
换作平时,沈忧早已经难过地缩成一团了,但这一次,他只是抬头默默看着,与青年对视。
他视线掠过对方的腰间,当看到那支银色的手枪时,眼神黯淡了几分。
“我叫沈忧,编号011,代号黑桃A,你也可以叫我玫瑰医生。”青年微微一笑,可即便是如此灿烂的笑容也无法驱散他眼底的冷意,“我厌恶愚昧,厌恶金钱,更厌恶我的父亲,如果我们达成共识,我想我可以不杀你。”
沈忧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也叫沈忧,但一个冷漠的声音从自己嘴里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司白榆,代号黑山羊。可惜了沈忧先生,我喜爱金钱,我喜爱一切财富,连我的香水都是铜臭味的。”
“蠢才,你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呵呵,离氿少爷身体的近况如何?”
“要死了吧。”
“杀人犯在哪儿呢?”
“我想应该是在暗处,比如……楼对面?”
沈忧猛地睁开眼,巨大的冰冷退散,黑暗也与之蛰伏。李队站在窗口附近,正在翻看实践报告,他旁边蹲着几个小憩的警察,一切和睡之前别无二致。
他扶住额头,不明白为何突然做起这样奇怪的梦。
楼对面?
他看着紧闭的窗帘,问旁边守着他的夏止:“叔叔,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呀?”
“嗯,窗帘吗?”夏止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抬头看向窗户,下一秒皱眉问,“谁把窗帘拉上了?”
大家齐齐看向夏止,都没有吱声,最后还是李队打破沉默:“可能是有人觉着冷给拉上了吧。怎么了夏止警官,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夏止笑了笑,上前把窗帘拉开绑起来,然后问沈忧,“这样可以吗崽崽?”
沈忧觉得夏止叫得有点恶心,但他来不及顾及这些,跑到窗户前嘿咻嘿咻往上爬。
“这样很危险。”夏止连忙制止沈忧,难得严肃地黑脸,“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下来!”
沈忧挣脱开夏止的手,跳上窗户眯着眼远眺,当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时,他激动得差点往前扑。
夏止见状直接伸手抱他下来,又担心又生气地斥责道:“我说了,这样很危险!”
其他警察听见声音纷纷转头,他们很少看见夏止发脾气,所以觉得新奇。
沈忧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自知理亏,怯生生拉住夏止的手,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他,然后抬起蒙着水雾的蓝色眼睛。
他是人偶呀,人偶又不会死,顶多人首分离或者碎成块块罢了。
夏止怎么会不知道沈忧想表达什么,他不了解司白榆人偶的机制,他只知道他和沈忧同居了半月,是个会哭会笑的普通幼崽。
人偶又怎么样?只要有自我意识,人偶不也是生命吗?
“哎,你们看,楼对面是不是有一个望远镜啊?”一个警员指着窗外喊道。。
李队闻声抬起头。
他们的楼对面也是一间病房,而对面的阳台边放着一个望远镜,正朝着他们的方向。
显然,有人在偷窥他们。
第20章 沈忧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
一群人面面相觑,看着面色阴沉的李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队从怀中抽出一支烟,他下意识地别在耳后,想了想又放进嘴里,干嚼了几下感受尼古丁充斥口腔的味道,咂嘴说:“走,去对面看看。”
几个警员闻言将门打开,随李队陆续走出病房,沈忧跟在后面,他踮脚偷看李队的表情,却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你也去?”李队停下等待沈忧,招手将他叫到跟前,“小朋友你告诉我,司白榆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沈忧想了想,诚实地说,“可能是去当黑山羊了。”
“当黑山羊?”李队若有所思地点头,弯腰牵起沈忧的手,“那你告诉叔叔,上次叔叔让你留意的人,你有看见吗?”
沈忧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要是见到父亲早就飞走了,怎么会继续留在这儿。
李队听后没有多问,他摸了摸沈忧的头,似夸赞又似警告道:“我相信你不会说谎的,但如果你看见了,一定要告诉叔叔好吗?不然叔叔会罚你抄作业的。”
沈忧点了点头,抿唇甜甜地笑道:“好的,我知道了叔叔。”
李队没有说话,牵着沈忧走出大楼。
在坐对面大楼的电梯时,沈忧绞着手指头忍不住问:“叔叔,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那个哥哥的行踪呀?”
李队脱口而出:“因为他是坏人。”
“坏人?他杀人了?”
“比这还要恶劣。”李队眸光沉了沉,快步走出电梯,“沈忧,他是异端,是异教徒,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老鼠屎。”
沈忧警觉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