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152)
但这,却让景迟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暗暗松一口气,嗓音哑哑道:“嗯,那就好。”
可他眼底沉沉,深邃漆黑的想法,逐渐扎根心脏,形成幽深深望不到底的,血盆深渊。
宋知予没察觉对方的不对劲,更没拥有读心术,不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打私有的大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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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景迟照常刷锅、洗碗、擦桌。
宋知予被从厨房哄出来,搬把椅子,坐院子里,百无聊赖的看星空,照月色。
他以前,以为自己离了手机,连一天都熬不过去,可现在,大半个年头没有电子设备,倒适应起来,有更多时间可以安心休息放空。
秋风小了起来,宋知予裹紧外套,思索明天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听厨房逐渐没了什么动静,他舔舔干涩的唇瓣,自枕头下拿东西。
“景迟。”少年站在卧室,扭头朝门外喊。
“嗯?”男人顾不得擦手,匆匆地跑进来。
木床旁边,宋知予直直的立灯泡下,他耳根发烫,抬头望对方,看清对方眼底的担忧和疑问,忍不住轻笑,道:“不用这么着急的。”
景迟一本正经摇头:“要这么着急你的。”
宋知予面红耳赤,垂着头,躲闪视线,朝男人扬起手里的物件,说:“希望景迟,能够端午安康。”五彩绳未挂铃铛,于空气中摇摆下。
景迟一颗心突突直跳,红了眼眶,将眼神移过来,炙热露骨的,盯视少年皙白莹润的手指节,以及,对方手中那条五彩绳手串。
分明是端午节时分,大人会给小孩子编制而成的小东西,却被宋知予在下午,编制出来一条,指名道姓的,要送给男人。
“景迟?”少年见对方迟迟的不说话,以为对方不喜欢,颤颤巍巍地打算把手串收回来,“是不喜欢吗?我知道,可能有点幼稚啦……”
但在这里,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礼物。
宋知予急迫地愈加解释,下一秒,手中的五彩绳,被骤然夺走,而少年,猛地,落进一个炙热、宽厚的,满是雄性荷尔蒙的怀抱。
“喜欢,没有不喜欢。”景迟很少把情绪外露的明显,此刻,他藏不住热烈沸腾的欢喜。
他何止是想拥抱少年,他想亲吻少年温柔的眉眼,想亲吻少年总是苍白却饱满的唇。
甚至不受控制地,想现在就占有少年。
可是,他不能,他若是现在做出那些,少年会讨厌自己,会抗拒自己,可能连夜逃走。
景迟对渴望的事物,向来有十足的耐心。
他伏在少年的颈窝,贪婪的去嗅少年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荔枝味,他亲手给买的。
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难以忍受太久,在少年发现景迟起生理反应之前,景迟依依不舍的把少年放开,故作镇定道:“亲手戴上吧。”
拥抱短暂,几秒钟的时间,于他而言,却值得珍藏一辈子。
景迟目光灼灼,宋知予吸一口气,欲推开对方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自己松开。
一口气欲吐又止,抬眼,对方袖子拉高,朝自己伸出一条手臂,把一整个手腕,显露在自己的眼前。宋知予愣愣的扇动眼睫,抿唇,捏住五彩绳手串的两端,寻扣,稳稳固定。
景迟瞬间变了状态,像头蓄势待发的山中老虎,盘算打量,近在嘴边的,懵懂猎物。
“早些休息。”宋知予状似无意,拉开和对方的距离,经此一遭,他断不会同以往一样,和对方毫无隔阂,也不会毫无防备。
景迟还想多看少年一会儿,闻声,不情不愿地收敛心思,闷闷“嗯”一声,不靠近了。
宋知予简单收拾,蜷缩着倒算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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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秋风萧瑟,总有什么,在悄然无息的改变,也总有人纠结入梦乡,做个好梦;有人夜不能寐,不分白天黑夜的,持续发疯。
凌晨四点的穆氏集团大楼,灯火通明,甚至比白班的时候,还要嘈杂紧张好几倍。
如今,距离宋知予离开穆司卿,已经过去八个多月,期间,男人没少发疯、发癫乱咬。
“东西准备好了吗?”员工个个满头大汗,反复询问,反复检查,生怕出一点纰漏。
“准备好了,应该、应该没问题。”另一员工擦擦冷汗,瑟瑟微微,确定但不完全确定。
最近这大半年,穆氏集团内,没有一个人是好过的,每一天,都恨不得把心吊嗓子眼。
“打印用的A4纸,一沓不低于10张,不高于20张;桌上花瓶的水,500ml,一毫升不多一毫升不少;办公室的鲜花,也确认过,没有单数花瓣,没有单数花枝。”新助理疲累道。
去年年底,尘白被穆司卿查出帮助宋知予逃跑的事情,连夜被撤了职位,至今没有外人知道,那位助理,到底去了哪里。
出于,穆司卿越来越难伺候,这位新提上来的助理,一上任,就经历不少的幺蛾子:穆司卿翻看合同时,发现合同少于十张,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原先敲定好的合作,都扔了。
后面,合同不低于十张,以为平安无事,可某一次,合同高于二十张,穆司卿又发了好大一通火,还一口气解散,部门的某个小组。
这就算了,没想到后续,穆总因为花瓶里的水不是500ml、因为花束单数、因为某一朵花的花瓣是单数……皆发火,辞退人。
离谱的事情越来越多,每天的检查工作,都像是提人头前来上刑,提心吊胆的,每个人都怕自己被突然辞退——毕竟,工资太多了。
所以,员工宁愿多费心思,也不愿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