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5)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穆司卿身上泛着冷意,漫不经心地松开手。
宋知予一个不稳,腰身撞到钢琴上:“想穆总护着我些。”
他舌尖轻舔过干涩的唇瓣,试图下一步险棋。
“理由呢?”穆司卿盯着红嫩湿软的舌尖,单手扯开领带。
宋知予颤颤巍巍地起身:“宋家把我送过来的那一刻起就不要我了,穆总,我没有家了。”
“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穆司卿不买账。
宋知予抖着手去扯男人的西装衣角,软了嗓音:“以前是没什么关系,但现在,穆总是我的联姻对象。”
“联姻对象随时可以换人。”
“可,穆总舍得吗?”
宋知予喃喃道:“旁人有我好看吗?”
穆司卿凉薄的目光扫遍宋知予全身,噙笑的脸上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以前的宋知予懦弱呆板的毫无生气,远比不上宋家大少爷宋译名;现在的宋知予不仅模样出众,还十分灵动。
饶是他这般不曾被美色所惑的人,都险些要陷进那双温柔的桃花眼里。
穆司卿停顿许久,不紧不慢地掀起薄唇:“有什么舍不得?穆家不养闲人,更不养病秧子花瓶,留着你,有什么用处?”
“我、我……”
宋知予扯住男人西装衣角的手一顿,有点不知所措。
大反派不是常人,不缺权势,不少金钱,唯一缺的母爱……是谁也无法代替的。
宋知予嘴角的笑意淡下来。
穆司卿扬臂用力一丢,把人毫无预兆地扔出客厅。
“唔!”
院里下着大雨,眨眼间把宋知予淋成落汤鸡。
他闷哼一声,摔到鹅卵石小道,手臂和后背一阵刺痛,恐怕破了皮。
掀起眼皮,始作俑者吊儿郎当倚在落地窗旁,面上毫无波澜起伏。
“既然没有用处,就不必留在这里。”
穆司卿拉上落地窗,不再多看一眼。
书上说大反派喜怒无常,病态偏执,起初以为夸张了,可到了这个场景,经历故事的一部分时,宋知予才明白,和喜怒无常的人待在一起,压力不亚于伴君如伴虎。
上一秒还附在脖颈处亲吻,留下咬痕的男人,下一秒毫不留情把他从客厅扔到暴雨连篇地鹅卵石路。
“心真狠呐……”
宋知予声音没了劲儿,心累的厉害,“等以后有机会,也得让你尝尝这滋味。”
他呼出口气,摸一把脸上凌乱的头发,在雨幕中起身。
穆司卿坐回沙发上,揉揉太阳穴,勉强来两分困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进门。”
第八章 娇气
“是,穆总。”
尘白躬身,从楼梯边走向落地窗。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没让他回避,默认使他知情,不过是当宋小少爷是个玩物罢了。
哪怕早已熟知穆司卿的行事为人,他还是没忍住心软:“穆总,外面还下着暴雨。”
“没刮风?”
“...刮了很大的风。”
“那正好让猫学学规矩。”
穆司卿闭眼,歪身躺上沙发。
密密的雨珠随着风打湿部分地板,尘白沉默着磕上窗。
不具备和穆总谈条件的身份和地位,无论是谁,贸然开口,只能吃苦头。
院中风雨交杂,挡不住的寒意贯穿全身。
宋知予抬腿,迟疑许久,又把步子收回。
院门有人看着,穆司卿不许他进室内,哪怕敲门去求,都不一定能得一个避雨的地方。
“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
呼出口气,略微失神,僵硬的指尖抚上了脸。
宋知予猜出穆司卿有几分喜欢他的脸和身体,但没想到大反派只是单纯地喜欢好看的皮囊,更没想到大反派始终保有理智。
“得一句庇佑,真够难的。”
他呢喃一句,风雨中腰背挺得笔直。
尘白没想到宋知予如此固执,扫一眼沙发上的男人,他委婉提醒:“外面的天一时半会好不起来。”
穆司卿躺的毫无动静。
尘白心里念着男人口中的那一个‘猫’字,有意道:“宋家小少爷身体不好,白天出院淋了雨,晚上再淋雨,夜里可能又要回医院了。”
“一个弃子而已,管他做什么。”
穆司卿讥讽着,“庄园里从不留不听话的东西,更不留妄想空手套白狼来谈条件的,熬得住就熬,熬不住,就打断腿,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宋家早就不要宋知予了,毫无财产,他一个病秧子哪还有地方去?’
尘白明了,嘴上不敢说一个字。
雨势不停。
不足半小时,客厅偏门被叩响。
尘白拉开门,瞧见是庄园内的保镖。
“穆总,尘助理,宋小少爷晕倒了。”
保镖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尘白,望向沙发上的人。
穆司卿不说话,闭着眼睛呼吸平缓。
像是真睡着了。
没有命令,保镖在门口一步不离。
尘白沉默着。
半晌,沙发上的穆司卿直起身,骂了句:“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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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予高烧一整夜,体温勉强退下些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他睁开眼,发现回了客房。
茶几边候着两位佣人,见他醒了,其中一人开门出了房间,另一人拿着药停在床边:“少爷,穆总让您吃过药去书房等着。”
“…穆总,有说是什么事吗?”
宋知予迟疑片刻,把药吞下。
“穆总只说,”佣人见状神经放松下来,递出一套衣物:“等您去了便能知晓。”
宋知予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物,床上有些潮,待着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