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177)+番外
“阿俭是你丈夫,你却完全不顾他的感受。有想过这样会伤害到他吗?”
客观地说,陆纪安这话说得没错,沈姮道:“大人说得严重了。”伤害俩字还不至于。
“阿俭在意你,重视你。”陆纪安知道自已在谢俭心目中很重要,他敬他这个夫子,也护着他这个夫子,但有时查案查得晚了,他让阿俭睡在自已这里,阿俭总会说不想让沈姮在家等着他,“你亦要把他放在心里。”
沈姮:“……”放心里?
见沈姮不悦着一张脸,陆纪安笑了笑,看来不喜欢听他说啊:“沈姮,若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可要看好他啊。”
“大人要去哪?”沈姮问。
“我只是这么一说。”
“阿俭都十七了,自已会看好自已的。”沈姮不想再给自已添什么压力,也不想乱承诺。
陆纪安摇摇头:“他不一样。”
“自已的人生自已负责。”她不可能看他一辈子,沈姮觉得现在的谢俭相比之前的已经很好,如今她并非在自已所知道的历史中,谢俭像现在这样走下去,绝不会变成那个大奸臣。
“你们是夫妻。自然要相互扶持着共度一生。阿俭的性子,”有些事沈姮不知道,而自已和沈姮能像现在这样说话,今晚之后几乎不会再有,陆纪安想了想,作为要和阿俭共度一生的人,有些事还是要知道的:“自他来皇都之后,已有十几人死在了他的手里。”
第159章 我与你不同
“什么?”沈姮愣了下。
“他培养了一些自已的人,只听他命令行事。好几回,当我饶恕了那些探子时,他都会让人赶尽杀绝。”原先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现时,他骂过,说过谢俭,都没什么用。
谢俭心里有个角落是对他封闭的,或许沈姮能走进。
“探子?”沈姮虽然不赞同杀人,但陆纪安就她知道的已经两次涉险,不知道的肯定还更多:“赶尽杀绝虽残忍,必要时,不也应该的吗?”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望进这双平静剔透又给人无比温暖的黑眸,沈姮想了想,怎么说呢?就她的想法而言:“是,也不是。我想那时,你肯定很危险,阿俭才这样做的。他也是在保护大人。”
“你觉得坑杀俘虏是对的吗?”
“杀了他们,他们已经没有战斗力。可是放了他们回去,以后又会来杀我们。我也不知道。”
陆纪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温声道:“阿俭有野心,他想做人上人。当处在一定的高位,分不清周围的人是不是有威胁,是为昏庸。为了避免以后的伤害而对怀疑的人直接格杀,是为暴虐。只知除掉对手,而无御下之手段,是为无能。”
“可我们现在还很弱小啊。我们现在无能也很正常吧。”
“因为无能,便毫不犹豫地杀人,只会让自已越来越残忍,最终会众叛亲离。沈姮,阿俭一路走来,你是最清楚的。”陆纪安道。
沈姮想到了刚到大丛时的谢俭,那时的他就像他们现在说的弱小而无能,唯一想到的就是杀人报仇,可当他拿起刀的那一刻,沈姮记得自已那会是有多害怕这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
因为他眼中只有恨意和无情,丝毫没有理智。
失去理智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她还记得他那双骨节分明又冰冷的手掐住自已脖子时的那份窒息感。
若他最终真的失去了理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逃离这种人。
很多人觉得当时她阻止谢俭杀人,是在劝他善良放过那些伤害他的人。不是的,他劝的不是谢俭宽恕仇人,而是劝他放过自已。
仇恨有很多种,赔上自已的方法连下策也谈不上。✘լ
杀人,只会让人堕落得更快。
沈姮点点头:“我明白大人所说话中的意思。”
陆纪安觉得不管他说什么,沈姮好像都能明白,这双清澈的黑眸里没有一丝迷茫:“我和阿俭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你不同,你们是夫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所谓夫妻,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你要谨记。”
“不瞒大人,我和阿俭是要和离的。”沈姮道。
陆纪安愣了下:“和离?”
“对。我有我自已要做的事,不可能一心只扑在阿俭身上。他得学会自已成长,夫子的这些话,要让他自已来理解。仅仅是我在旁守着有什么用?”沈姮简单明了地说:“我也没这般能力。”
她又不是谢俭的监护人,再说,这小子都十七了,迈过年便是十八,成人了。
陆纪安以为自已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和离?”
“大人没有听错。”
“你为何要与阿俭和离?”
“我有自已的人生,有自已想过的生活。”沈姮说道,见陆纪安颇为意外地看着自已,道:“大人不也是有自已想要做的事而和那位夫人和离的吗?”
“我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
他并不是为自已,陆纪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至亲之人受冤而死,皆因为官者的不作为,视人命为草芥。
这种官,雀鼠是已,虎狼是已。
他也曾经和阿俭一样迷途。
他发现世间之人的善心是随着别人而别的,行一善时,发现旁人不顺他意,善念即断。
与之相对,恶亦如此。恶念一起,若有阳光之人相助,恶念即断。
也因此,这一世他立志教化世人,希望有朝一日,世间美好,百姓生活安定。
十人中有一人警醒,则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