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卓羽说已经安排好他爹和索侍卫，龙三那边也接手了。

所以宋狗的寻气味这招，对他们两人没用，只是现在还不能抛头露面。

不过她可以预想宋狗被气死的样子。

只是这么一来，宋狗必定会更加惊觉，最好他去怀疑卓弘立。

因为这种药物的东西，在宋狗心里，卓弘立那是专家那一类，他若想帮人掩盖气息，肯定能成功。

莫云茱猜的一点不错，此刻的宋狗得到的消息，就是连狼狗都找不到安公公和索侍卫的身影。

这两人身上的气味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这让宋狗的疑心病瞬间就发作了。

他和太上皇陈天启已经聊起这件事。

“这种气味药可是花了大价钱和大心思配制出来的，狼狗已经很熟悉了，就算一点点这种气息，它们也能找出来。

可现在整个皇都已经找遍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只能说明那两人身上的气息已经被消除掉了。

上皇，能消除掉这种气味的人必定是精通药材的。”

宋狗看向蹙眉的陈天启。

此刻的陈天启身体好了很多，能自己走动出来了，莫云茱是保证了他半个月毒性不发作的。

这种好转让本来有些看淡生死的陈天启又有了贪念，能活着，谁会想要死。

何况他是太上皇，整个陈国都是他的天下，虽然儿子是皇上，但儿子孝顺，都听他的。

“老宋，你说这话是想到什么了？”陈天启看向宋狗。

虽然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陈天启是很羡慕宋乾看上去比他都年轻十多岁的样子。

当然唯一不羡慕的就是宋乾是个太监。

但这也是他亏欠宋乾的一点，因为没有当年宋乾对他的帮助和扶持，他也走不到今日。

也许在夺嫡之战中，死的就是他了。

宋乾老眼里闪过一丝狠辣道：“上皇，对药材做到这种熟悉程度的人能有几个？”

“你是说弘立？”陈天启蹙眉。

宋乾不说话，但那样子就是承认了。

“老宋，弘立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你想想，安公公和索侍卫和弘立也没多大关系，他会为了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和我们翻脸吗？”

陈天启直接摇头，他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宋啊，弘立确实喜欢上莫云茱，这是个隐患，但也没到对我们一下子就没了感情的地步，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清楚，谁也摆脱不了谁。”

宋乾这回倒没有反驳了，因为他觉得陈天启说得也是有道理的，为了两个不重要的人，卓弘立完全没必要，那家伙是无利不起早的。

“还有啊，他要是对不起我们，莫云茱就会知道到底谁才是杀死她父母的真正凶手，到时候弘立还能得到莫云茱不成？”

“上皇说得对，可老奴就是觉得奇怪，这气味怎么就不见了呢，狼狗都找不到，这很奇怪。”

陈天启摸摸下巴，随即道：“这两人潜伏在我们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也许早就知道一些什么。”

宋乾一愣，想到了后山那个制毒的石室，这件事可是他瞒着陈天启的。

因为当初他提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防备卓弘立的，想要解开藏红毒。

但陈天启对卓弘立也一样信任，且三人相互辖制，对三人都好。

其实说穿了，当时的陈天启对他宋乾也不是最相信的。

只是后来卓弘立自己离开了，他又做了公公陪在他身边，两人的情谊才会越来越深。

他是有忧患意识的，怕有意外的一天，所以在建造别院的时候，就留下了制毒石室。

可惜好多年了，藏红毒的解药依旧没做出来，还是要受卓弘立的辖制。

想到他培养出来的上百暗卫，每一个都能以一敌十，却掌握在卓弘立的手中，他实在不甘心啊。

“对药物熟悉的，难道是莫云茱……”陈天启猛地抬眸看向宋乾。

“我也想过，虽然说事情确实凑巧，但莫云茱一直在别院，那两人离开七天后。莫云茱才回皇城，狼狗已经搜查七天了。”

宋乾感觉头都要秃了，不知为何，总有股让他掌握不了的感觉，而他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

而且从做了大内公公总管之后，他从未再有过这种感觉。

第388章 王爷不值钱

陈天启看看宋乾沉默的样子，突然笑起来。

“行了，你别心事这么重，抓不到就慢慢抓，这些人想干什么很明显，早晚还会动手。”

“问题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这要暗中再来几次，防不胜防。”宋乾连忙担心道。

陈天启笑道：“有你在，朕一点不慌。”

宋乾瞬间整张脸就生动起来，咧嘴也笑了。

“我们都扶持这么一辈子了，上皇说这话就埋汰老奴了。”

“怎么就埋汰了，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是我的好兄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陈天启伸手拍拍宋乾的肩膀。

宋乾瞬间感动得气血浮动，差点就要来眼泪了。

“老宋啊，你真的没有家人了？”陈天启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乾一愣，随即摇头道：“老奴还有什么家人啊，早没了。”

“朕听说当年你有个堂叔的，这一脉还在吧。”

“咳咳咳，应该还在，不过老奴也不和他们来往，在老奴心里，也就上皇一个亲人了。”

“你就不想帮帮他们？”

“不用，我只是一个阉人，找上门去让他们难堪吗？算了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

宋乾目光看向远方，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怎么明明小时候有幸福的一家子，可后来却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