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苏(274)
胡亥苦着脸,面颊皱的好像一只小包子。
扶苏挑了挑眉,微微低头,嘴唇似有若无的摩挲着胡亥的耳垂,轻声道:“亥儿不乖,这样的方田都解不出来,那哥哥是不是合该惩罚你?”
【配合你玩情趣的扶苏】
胡亥浑身一抖,耳朵尖儿充血,羞耻的不能自已,便宜哥哥果然是闷骚,这么快便懂了!
这“顽法”是胡亥想出来的,不过真到关键时刻,胡亥又觉得太过羞耻,勾住扶苏的脖颈,轻声道:“去榻上。”
扶苏一笑,道:“不可,亥儿还未解开此题,便在此处解。”
哗啦——
扶苏衣袖轻拂,案几上的简牍全部扫到地上,将胡亥一下压倒,胡亥羞耻的不肯睁开眼目,扶苏道:“亥儿,为何不睁眼看看哥哥?是哥哥不够好看么?”
胡亥:“……”完了完了!哥哥的骚话太多了!我完全不是对手!
胡亥被折腾的晕晕乎乎,半途便昏睡了过去,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梦中还在呢喃:“唔——边长……宽高……哥哥,亥儿解……解不出来,不要罚亥儿……”
叩叩叩!
路鹿一大早按时来敲门,比吃朝饭还勤快。
他推门进来,晃了晃胡亥,道:“甚么长宽高的?你不会做梦还在解方田罢?”
胡亥迷茫的醒来,揉了揉眼目,不由想起昨日羞耻的解题普雷,不瞒路鹿说,胡亥真的睡觉都在解题,但并非正经严肃的解题……
“咳咳!”胡亥嗖了嗖嗓子,道:“你等一下,我还没洗漱呢。”
路鹿不屑的道:“平日里你洗漱,我也不是没看过,今日怎么见不得人了?”
他说着,恍然大悟,指着胡亥的脖颈道:“这是甚么?啧啧,你昨儿个,是不是与长公子浪了一夜?瞧这痕迹!”
胡亥翻了个大白眼儿,路鹿是一点子也不矜持,更不知害羞。
胡亥道:“路鹿,你知晓我的身份,难道不觉得我与哥哥很奇怪么?”
路鹿知晓胡亥“借尸还魂”的这一层身世,但他不知晓,其实胡亥从头到尾都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
路鹿一脸平静的道:“有甚么好奇怪的?比起你们,恨不能想着整日怎么铲草除根的路裳,才更奇怪罢?”
胡亥:“……”路鹿好豁达!
胡亥道:“改日你与谈谈好好聊聊,你们俩需要互补。”
路鹿摸着下巴道:“韩谈?也是个小美人儿呢。”
二人说说笑笑,便去了学宫,今日照样是常頞讲学,并没有拖堂,还早放了一会子。
常頞道:“今日便是常某为诸位君子讲学的最后一日,从明日开始,九数便由其他讲师,为各位君子继续讲学。”
学子们险些欢呼出声,毕竟常頞为人古板迂腐,上课一板一眼不说,作业还多,但凡有小君子狡辩,作业忘带了,常頞一律认为没做。
如今常頞不做讲师了,小君子们都要开坛子酒庆祝庆祝。
“啊……”只有路鹿很是遗憾,倘或常頞不来学宫,往后自己还怎么见到他?
学生们欢快的散学,常頞主动走到胡亥与路鹿面前,拱手道:“多谢小公子与路君子的照顾,从明日开始,下臣便要回大行,还望二位继续研读功课,勤学不辍。”
胡亥道:“讲师叮嘱,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常頞又道:“使团不日便要进京,小公子与路君子必然忙碌,我便不打扰二位了。”
“甚么使团?”胡亥惊讶。
路鹿道:“你还不知?长公子没有告诉你么?骆国的使团后日便要入咸阳了,我那病鬼老爹终于撑不住走了,路裳如愿以偿的当了罗国君主,你那发小桀英,也会跟随一同前来,你们很快便要见面了!”
胡亥的确没有听说,这几日扶苏公务繁忙,总是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也不曾提起甚么政事,没想到胡亥才离开百越这么些日子,骆国的老国君便撑不住了,路裳即位。
骆国归顺大秦,路裳即位之后,必定要前来咸阳朝拜,而身为监国大将军的桀英,也会跟随一起前来。
胡亥便明白过来,定然是便宜哥哥不想让自己与桀英亲近,防范着桀英这个假想情敌,所以才迟迟拖延,没有告知自己。
常頞略微有些惊讶的道:“骆国使团一事,陛下委任长公子全权负责,眼下大行上下都听命于长公子,难道长公子没有告知小公子么?”
“也是……”常頞似乎明白了甚么,道:“小公子名义上虽是陛下的义子,但实则身份特殊,长公子心中有所顾虑,没有告知小公子,也在情理之中,长公子怕是也有为难之处。”
胡亥微微蹙眉,总觉得常頞的话听起来有些许的别扭,表面好似在疏导宽慰胡话,但实际上……
“啊呀!”胡亥装作不小心的模样,不走心的向前跌倒。
“当心!”常頞下意识伸手扶住胡亥,两个人手掌一碰,标签立刻浮现出来。
【话里有话的常頞】
【欲图挑拨你与扶苏关系的常頞】
【细作】
胡亥眯起眼目,不着痕迹的将标签全部看在眼中。
常頞很快松开手,标签也随之消失,拱手道:“小公子,路君子,大行还有事务需要下臣处理,二位保重,下臣先告辞了。”
胡亥微笑道:“常頞讲师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