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214)+番外
他语气较之方才平静许多,裴欢颜却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眼神惊恐地看向他。
“请家法来!”
随着裴西岭这一声落下,常昆便将早准备好家法双手奉上。
裴西岭接过,起身走向裴欢颜,在后者哭着躲闪恐惧的动作下,稳稳抽在了她身上!
“啊啊啊——”
裴欢颜喉间迅速发出惨叫。
她虽是农家女,却自幼养尊处优长大,连针扎手的疼痛都极少感受,受过最重的伤还是先前为了留在侯府自己摔出来的,眼下却觉远远不及家法抽在身上之痛。
她满脸是泪的趴在地上,背上瞬间被抽出一条显眼的红痕,这一下之后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无力的用手臂做着徒劳挣扎。
裴西岭却并未因她这副惨状生出分毫同情怜惜,反而声音愈发冷硬——
“战场瞬息万变,我身为三军主帅,一旦出事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一着不慎,打了败仗城门失守,不止我军将士要付出性命的代价,我南疆百姓、甚至可能我大齐百姓都要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
“我有幸活着回来,可那些被林山灭口,泯于南疆战场的将士们却就此埋骨他乡,与至亲天人永隔!”
“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为国牺牲,却死于自己人之手,死于权利倾轧,死不瞑目!”
“你一人私怨事小,却因你私怨连累家国百姓,罪不容诛!”
每说一句,裴西岭的声音就更冷一分,手下也更狠的抽一回。
没几下功夫,裴欢颜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背上也血痕累累——在穿得厚实的冬日里。
刚开始时她还有力气说话,眼下却只能喉咙里溢出低低几声,连背上刺骨的疼痛都难再叫她发出惨叫。
见状,裴羡眉头皱的更紧,偏过头去不再看。
赵瑾面色则还算平静。
裴西岭没有停手,而是继续边抽边开口——
“纵然不是亲生,可我养你十三年,养恩尚在,你伙同外人坑害养父,或许你当真不是有意,可酿成的恶果无法挽回,你便不是狠辣无情,也有识人不清,愚蠢恶毒之罪!”
“你母亲疼你十三年,你却伤她至此,抱着叫她伤重无医的念头,是为大不孝!”
“我裴家金尊玉贵养你十三年,你却刻意隐瞒我亲女的存在,险些叫我骨肉分离,此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终于停了手,冷冷看向地上的裴欢颜。
“数罪并罚,你可认?”
此时的裴欢颜眼睛半张半合,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堪称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气了,听到裴西岭的话,她似乎勉强使了使力,嘴巴终于微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既认,那便再无可说。”裴西岭直接开口,“我裴家自认对你仁至义尽,此后与你裴欢颜再不相干,日后你穷困潦倒,我不会接济你半分,你若有幸扶摇直上,我裴西岭势必拦你青云路,挡你凌云志,以慰我无辜将士在天之灵!”
闻言,赵瑾眉头终于动了动。
裴西岭是懂杀人诛心的。
生不如死从来不是轻飘飘四个字。
而听到裴西岭这番话,本快晕过去的裴欢颜眼睛瞬间睁大,开始挣扎起来,虽然动作幅度很微弱,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算是拼命了。
“送她去甄家!”裴西岭沉声开口。
“是。”常昆迅速应下,接着一挥手,两个嬷嬷就进来了。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听到甄家,裴欢颜挣扎的更厉害了,她咬紧牙关,勉力挣扎着,终于发出了些微弱的声音:“父亲……不……不要……”
见她说话,嬷嬷们顿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裴西岭斥了一句。
常昆也明白了,忙使眼色叫嬷嬷抬走她了。
裴西岭这才转过头,对赵瑾道:“先前给她的所有东西都不必带走,夫人给她的铺子庄子、首饰衣饰也都收回来吧,那个畜生不配!”
赵瑾点头应下。
裴欢颜手里也没什么产业了,只瞧着将她的衣裳首饰都收回来就好。
第186章 若侯爷是林山,会如何做?
赵瑾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先前皇上曾明言侯府明珠成双,如今将裴欢颜送走,可否有碍?”
虽然就裴西岭所言,建文帝对平阳侯府称得上信重,可谁知道皇帝善变的小心思呢。
裴西岭摇头:“她做的事已经在皇上那里挂了号,无碍。”
也就是建文帝自己都包庇了二皇子,裴欢颜是被后者威胁,又为侯府养女,他才没有做什么。
要不就裴欢颜干出的事,建文帝高低得给她一杯毒酒。
也幸而林山是被二皇子威胁指使背刺裴西岭,而并非真的与图尔勾结叛国,否则别说一个裴欢颜,怕是林家九族、二皇子,甚至算得上无辜不知情的平阳侯府都逃不掉。
便是裴西岭自己身为受害者,也为教出了一个裴欢颜而自觉有愧于那些被灭口的无辜将士。
“那便好。”
赵瑾点了点头:“不过侯爷是何时得知裴欢颜与二皇子勾结的?”
“不久之前。”见赵瑾看着他,裴西岭多解释了几句,“我回来后便着手查二皇子,正在羡儿被裴芙母女诬陷前查到了她。”
赵瑾想到了什么,忽地问:“林山当初……莫不是有心求死?”
裴西岭没点头,却也没否认。
赵瑾便明白了。
得知裴西岭还活着且大胜图尔后,林山便率军突袭图尔,拼死将路德的人头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