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医妃:吾皇掌中宝(151)
略有无奈的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撑着床边准备站起来,忽然,她嗅到了一阵细微的血腥气。
她愣了一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她不免有些奇怪,没有受伤啊,那这血腥味是从哪儿来的?
她直起身子在屋子里细细的找了起来,她的身子刚一靠近屏风那股血腥味一下子大了起来,她一惊,连忙绕过了屏风。
只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倒在地上,面上全是血污,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可是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
苏南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昨晚睡的是有多沉,屋子里来了个黑衣人她竟然都不知道。
可是她更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会满身是伤的出现在她屋子里?
她蹲下身子摸上了他脖颈,还好,没死。
如今府上正是多事的时候,若是被外面守着的官兵发现她们府上出现了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估计更加说不清楚了。
犹豫了一下她决定先给他挪挪地方,然后看看他的样子再试着把他弄醒问清楚。
反正她也会武功,眼前这么一个满身是伤的黑衣人她也不怕他会将她如何。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终于将这个黑衣人挪到了隔间的角落里,她重重的喘息了一会儿,伸手拉开了他的面巾。
然而拉开面巾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黑衣人本来只露出了眼睛的部分,加上全是血污,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眉眼,如今拉开面巾他整张脸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苏南雪愣了片刻,猛的蹲下身子失声喊道:“慕容淮月,慕容淮月,你怎么样了?”
那一身血污,满身伤痕的人正是两日不见的慕容淮月。
苏南雪唤了两声,慕容淮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苏南雪不由的慌了,她想要起身去拿伤药可是无奈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云儿,你快进来。”
未曾发觉焦急的呼唤,竟然带上了哭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此情至深
云儿端着水盆的手一直在颤抖,水盆里的清水早已经变成了血红。
苏南雪帮慕容淮月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污,如今一点点的帮他清理着身上的伤口,明明该是得心应手的事情,可是她却偏偏觉得自己的手提不起力气,眼眶涩的发疼,看着那周身的伤她甚至想要逃离。
“云儿,再去打一盆清水来,然后再去厨房取些食材回来,全放在小厨房,记住,小心一点,不要惊动其他人。”她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一些。
云儿点点头,不敢停留,快步出了门。
苏南雪快速将伤药一一洒在伤口上,细心的给他包扎好,忙完这一切她拉过被子给慕容淮月盖上,软软的在床边坐下,她颤抖的伸出手覆上了慕容淮月的面颊,眼底的泪光漫了出来。
“慕容淮月,究竟,究竟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
慕容淮月的身手她是见过的,能将他伤成这样定然是武功极高的一群人,那么,究竟是谁呢?会是慕容锦扬吗?
心底忽然就开始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趟这趟浑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内疚,自责,还有不知名的情愫在她心里交织,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在慕容淮月的手上。
“傻丫头,你怎么了?”
虚弱的声音响起,苏南雪一愣,眼中漫出了喜色,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连忙俯下身子靠近了慕容淮月。
“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淮月没有回答她的话,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看出什么来。
“你怎么了?伤口是疼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苏南雪急了,连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的体温正常,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慕容淮月握住。
苏南雪一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慕容淮月。”
慕容淮月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丫头,能看你为我担心,为我着急,真好。”
苏南雪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皱着眉头将手抽了回来:“我看你不光是身体受了伤,脑子也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慕容淮月苍白着脸轻声笑了一下,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以往我觉得你更多的时候是恨不得把我扔出去,却没想到你能为我掉眼泪,能为我着急,其实,有这么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死了也觉得值了。”
苏南雪鼻子一酸,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慕容淮月的额头:“呸,乱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把伤口包扎好,你要是想死,那就滚出去死,死远点儿,省的脏了我的院子。”
慕容淮月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南雪:“你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少见,真想给你画下来,让你无聊的时候看看。”
“我看你果然是永远都没个正经,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苏南雪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但是心到底放下了,起码他没有性命危险,起码他还能跟她嬉皮笑脸。
“对了,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苏南雪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慕容淮月皱了下眉头,显得像个赌气的少年。
“原本,我的武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知道那屋子里有机关,我遭了暗算,所以就伤着了,我伤成那样也不能去别的地方,所以只能来投靠你了。”
“屋子?什么屋子?”苏南雪奇怪。
慕容淮月抬手在胸口摸了摸,结果发现他只穿了里衣,脸一下子红了:“那个”
苏南雪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脸红,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你那件衣服上全都是血,而且我要给你包扎伤口,所以就给脱掉了。”
“哦。啊,那衣服呢,哎呦。”慕容淮月猛的反应过来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
苏南雪一急,连忙扶住了他:“你疯什么啊,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当心伤口又裂开。”
慕容淮月扶着苏南雪的手疼的龇牙咧嘴,许久才缓过来,慢慢的躺了下去:“不是我发疯,是,是那衣服里有重要的东西,能证明你爹是被诬陷的。”
苏南雪一愣:“什么?”
慕容淮月蔫蔫儿的看着她:“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被伤成这样,我是有了线索,去拿证据的时候被伤到的。”
苏南雪怔怔的看着他,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儿他才受了伤,原来真的是她害了他。
如此一想苏南雪只觉得心里的那股暖流一点点漫了出来,仿佛又要从眼眶里挤出来。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压下了那股子异样,她躲开了慕容淮月的视线:“那衣服我没扔,我去找找。”
说完她快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翻找了起来,果不其然,里面掉出一叠信。
“是这些吗?”苏南雪伸手扬了扬。
慕容淮月点点头:“是这些,拿过来吧。”
苏南雪翻看了一下,信封上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啊,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这是我大皇兄和那个所谓的安国细作来往的书信,这是那个人给他的,还有一部分是他给那个细作的,在我府上。”
“真的是大皇子?”苏南雪瞪着眼睛。
虽然早早便怀疑是跟慕容锦扬有关,但是真真发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恩,是他,那些信下面的印章虽不是他大名的,但是却是父皇亲自赐给他的字,而且这些东西也是我在他书房里发现的,伤我的人也是他府上的暗卫,所以,绝对是他。”慕容淮月眯起了眼睛。
苏南雪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信件,眼神有些恍惚。
“喂,丫头,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有了这些就能帮你父亲洗脱罪名了,你该高兴才是啊。”慕容淮月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