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在现代(249)
在国医界没有一定的地位根本请不动这些大佬。
有他们当见证人,以后别人对宁栀的专业和科研水平自然挑不出毛病来。
梁恺之安排妥当,对宁栀说:“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参加答辩争取顺利通过。”
老先生说着看了宁栀一眼。
嗯,小伙子年轻帅气,衣品也不错,外形上无可挑剔。
专业知识和技能也可圈可点。
唯独让老先生有些忧心的就是宁栀那时不时跳出来噎人的本事。
“答辩的时候尽量只回答专业和学术上的内容,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的话少说。”老先生只能这么叮嘱。
宁栀:“……”
褚含章呵呵笑:“放心吧,这孩子心里有数,你别操心了。”
他对宁栀信心满满,觉得梁恺之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到了答辩这天,国医四大天团整整齐齐到得比宁栀还要早。
看到这阵仗答辩组的成员都有些震惊了。
知道的是来看一个硕士生论文答辩,不知道的还以为组的什么疑难杂症专家组呢!
再说一般的病症也没有让这四大天团齐到场的啊!
众人心里犯嘀咕。
等到答辩开始,宁栀走进来的时候,专家们一瞅,挺年轻的,
再联想到这两年国医界的传言,明白这位应该就是梁老那位传说中的关门弟子了。
年轻是真年轻,帅也是真帅。
医生这个行业和别的行业不同,有点大器晚成厚积薄发的意思。
本科连基础都不算,硕士也只能勉强称作入门,想要做出成绩,不管是西医还是国医没个十年八年基本不可能。
而且医务人员的培养机制也很纠结。
基础重临床,博士重科研。
然而这个行业又卷得厉害,对学历的要求一年比一年高,博士打底,博士后是基本了。
很多学生踏进这个行业,就直接冲着读博去的,能学硕博连读的绝不会考虑先毕业积累临床经验再去读硕读博深造。
学硕博加起来少则十年八年,多则十好几年,时间全泡在学校和实验室里,临床实践经验约等于无。
等到博士毕业,真实有效的科研成绩先不说,进入临床后西医博士认不全手术器械,国医博士压根不会看诊的大有人在。
科研理论跟临床实践脱节得特别严重,有点畸形。
所以几位导师看着宁栀这篇有理有据,理论与实践并重的论文颇有点眼前一亮的意思。
大家都是国医方面的老专家了,论文的质量如何一眼就能辨认得出来。
但也不是说宁栀的这篇论文就完美无缺,十全十美了。
依然有让人质疑的地方。
气脉这个东西本来就有点见仁见智的意思。
在场的大佬们都是国医出身,对于气脉大部分都有自己的见解,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
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工具也检测不到的东西,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见解才是正确的?
如果不能,这样的理论很容易被人利用,成为那些伪气功邪|教邪|说的摇篮。
以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前车之鉴。
等到宁栀作完报告回到答辩席之后,答辩组的专家们就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你们怎么看?”答辩组长,羊城那位国医内科专家看着其他的小组成员,问道。
“医疗方面的内容有理有据,我没什么意见。”其中一名专家中肯地道。
其他的专家也是这个意思。
被国医四大天团轮流挑完刺的论文,质量上肯定最没毛病的。
那么就剩下他们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了。
于是,答辩组开始轮流提问。
关于气脉疗法,国医诊脉辩证用药方面基本没问题,宁栀回答得十分流利,挑不出错处。
众人点头,皆露出满意的神色,最后由羊城那位专家代表了整个专家组向宁栀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你怎么说服我,你所认为的气脉运行规律是正确的呢?”
国医的东西很多都是意识形态领域的理论,一个不好很容易走歪,踏上歪门斜说的道路上去。
以前就有位国医大师,精通国医然后又转到西医赛道,学了西医,最后又去搞哲学搞物理,然后他把这些理论统统整合起来,创立了一个自己的气功学说,发展成了一个教派。
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可惜的是他的学说最后被几方大佬证实是假的,当然也就没有后续了。
说实话那一位真论起来也算是个天才,无论他专心于其中哪一个领域,最后必然能获得不小的成就。
然而可惜就在于他什么都想学,结果每样都只学了个皮毛,最后走上歧途。
谁能保证宁栀不是第二个这种邪说天才呢?
国医再经不起这样的邪风恶雨了。
宁栀:“……”
他想了一下,道:“要不我让您亲自体验一下?”
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什么比亲身体验更具有说服力的了。
羊城专家起了点兴趣:“你怎么才能让我感受到这个呢?”
这个简单。
宁栀上前,询问道:“请问您能伸出手腕吗?”
羊城专家挑眉,不明觉厉地伸出手腕,宁栀以给人把脉的姿势将手指搭在他的脉腕上,运起灵气,顺着老先生的身体脉络运行一圈。
老先生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明明宁栀只是把手指搭在他的脉腕上什么也没干,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从两人手指相接之处传了过来,然后向四肢百赅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