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191)+番外
这声音……
听的宁海微微一顿,小声应诺。
得了宁海的传话,李越心里有了底,看来殿下对这位太子妃庶姐,也没什么面子情。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无需客气。
再次审问时,卫含苏发现这位亲卫统领没有了刚刚的拘谨,面色冷淡中透着些狠厉,心中一紧,欲落不落的眼泪都止住了。
再梨花带雨没有用,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再有效果。
李越好声好气的再问了几句,得不到想要配合后,面无表情道:“姑娘可知宫中刑法有多少?”
卫含苏被吓的一跳,道:“我乃卫国公府千金,你敢对我用刑?”
李越被她问的笑了,手一招,有宫婢送上刑具,他认认真真挑选许久,卫含苏始终不肯出声。
最后,李越目光停在一排针具上。
…………
一声凄厉的痛呼刺破行宫的天际,却极其短促,似被迅速捂住嘴,很快消失。
睡梦中的卫含章面露不安,眼看就要被惊醒,萧君湛眉心微蹙,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耐心安抚。
等小姑娘再度沉沉睡去,他才咽了咽喉结,停下动作,眼角眉梢都透着些不可细说的餍足,慢条斯理的给她系好衣带,从她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走了出去。
卫含苏一直以为自己命苦,因为是庶出,打小在嫡母手下讨生活,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招了嫡母厌烦,自懂事起便无师自通学会了藏拙。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不敢抢了嫡姐的风头,安分守己的做一个胆小懦弱的庶女,心里的怨愤随着时日,愈演愈甚。
去年嫡姐出事,她心中惶恐家中遭难之余,更多的竟是痛快。
瞧,多风光无限的嫡女,因为出身尊贵,便能奔着太子妃之位奋力一搏,不也沦落至此。
她恨自己出生妾室腹中,恨嫡母的冷漠无情,恨父亲不理后院之事,恨嫡姐美名传遍京城,而自己无人问津。
本以为自己十几年来所受的隐忍之苦已经是极致,直到细长的银针自指甲缝里扎进去,才惊觉人竟然能痛成这样。
痛到大汗淋漓,嘴却被堵住不让叫出声,险些晕厥之际,她回顾从前,忽然发现和她现在所受苦痛相比,庶女的日子简直称得上养尊处优。
吃穿用度上从未苛待半分,出行有奴仆随行,嫡母从不无故惩处自己,对比其他人家的庶女,她其实已经过得很好了。
是什么让她忽略了其他庶女所受的待遇,一根筋的认为嫡母苛待自己,从来不曾感恩,满心怨愤。
总认为以自己的才貌,若不是藏拙,名满京城的卫家女郎必定有自己一份。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175章
……她的手是不是废了?
想到那一碗被自己下了蛊引的青梅汤,卫含苏眼里落下无数清泪。
萧君湛一出殿门,正好遇上李越前来禀告:“动刑后,人已经招了,卫七姑娘昨日中午下的蛊引,投入青梅汤里,蛊引是安国公府长女给的。”
一切一如推断,完全在意料之中。
萧君湛听完,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扫向趴伏于地上的卫含苏,问道:“陈子戍还没回来?”
话音才落,启祥宫的宫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陈子戍回来复命了。
萧君湛略微偏头,宁海会意,亲自前去开门,小声叮嘱道:“卫姑娘在殿内休息,各位都小声些。”
最前面的陈子戍闻言,面色微动,向身后吩咐道:“步子放轻些,把刘家人的嘴堵住。”
其实卫含苏认下了是自己投的蛊引是刘婉宁给的后,这案子已经没有审的必要了,萧君湛坚持等刘家人来,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明白点。
算是他们为王朝立下赫赫战功的祖辈给子孙留下的最后余荫。
堵住嘴被禁军带进启祥宫的刘婉宁,在见到十指染上血迹的卫含苏时,浑身瘫软在地,最后的侥幸都没了。
刘世子比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欢情蛊是他在爷爷那里偷来的,之所以给妹妹,便是已经默许她对卫含章用。
甚至,刘婉宁所有的谋划,背后都有这个兄长的影子。
若没有这位兄长张目,她一个闺阁女子再心狠毒辣,也不会有这种以下犯上的胆子。
更不会有这种心机手段,欢情蛊可不是她一个女郎能碰触之物,只有刘世子这位未来爵位继承人,深受刘老爷子宠爱的嫡长孙才能轻易到手。
说起来,再场的四个刘家人,只有安国公夫妻俩还坚信自家是被冤枉的,他们是真的被蒙在鼓里。
见到萧君湛,安国公激动的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看着很是可怜,再无半点超品公爵的尊贵。
萧君湛神情不变,垂眸静静的望了会,微微抬手,淡声道:“宁海,给国公爷松绑。”
安国公夫妻眼神骤亮,犹如绝处逢生。
宁海心中暗叹,知道这是殿下给刘家的最后体面。
被缚身后的双手一松,安国公拿出堵在嘴里的布,哭嚎道:“殿下……请殿下明查,我刘家万万不敢谋害太子妃,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我刘家冤枉啊。”
“安静些,”萧君湛坐于椅上,提醒道:“她睡的不安稳,你不要吵醒她。”
安国公闻言一愣,急忙点头:“是,是!老臣失礼了。”
他涕泪横流,正要继续喊冤,萧君湛打断道:“君臣多年,孤信你对此事不知情。”
若不是真觉得冤枉,不会在铁证如山面前,还在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