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他身娇体软(1235)
这是大多数习武之人的习惯。
自己珍视的武器上,都会留下一些自己专属的记号,或是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季孤寒双眸微眯,没有说话。
福伯却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的长刀,喃喃道:“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把刀……”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孤寒,即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江云萝的意思。
季孤寒却是不慌不忙,忽的冷笑一声。
“老夫明白了。”
“郡主能泰然自若地拿出这把剑,便说明,为了此刻,定是已经提前来看过了,但你又怎知这寒字一定指的是老夫?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署名,是你们刻上去的?”
说着,他突然后退半步,对着凌风朔与江云萝方向作了个揖。
“老夫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朔王与郡主,先前朝廷下令追捕郡主之时,老夫的确是带人去了两趟牵丝阁,若是因为此事被郡主记恨,老夫愿向郡主赔礼道歉,还望郡主莫要拿人命关天之事玩笑,给老夫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语气诚恳,一番话却是直接泼了凌风朔与江云萝一身脏水,把两人说成了小肚鸡肠,处心积虑之人。
福伯不知道他们之间竟然还有恩怨,一时间更加迷茫。
江云萝眼底冷意更重。
呵。
她倒是小看季孤寒这脸皮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季盟主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到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江云萝冷哼一声。
季孤寒亦是皮笑肉不笑:“郡主也不遑多让。”
他就是要咬死自己并没有见过这把刀。
江云萝能拿他如何?
看着江云萝阴沉的脸色,季孤寒越发泰然自若。
却眼尖着江云萝眼底的冷意忽然渐渐转为了笑意。
不知为何,季孤寒心底咯噔一下,突然便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下一刻——
“既然季盟主坚持说这把刀与自己没有关系,那可否再为我解答一件事?”
江云萝说着,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若是说之前的她有些气急败坏,那眼下的她便是游刃有余。
“刷”的一声。
她手中半折的纸张打开,正冲着季孤寒。
看起来格式规整,像是收据一样的东西。
季孤寒起先神色还有些不解,待看清上面写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僵!
“看来季盟主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江云萝唇角嘲讽的勾起。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见过这把刀,那么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把刀的刀柄与刀鞘上,会镶嵌着你定制的玉饰呢?可千万别说是把武器上都会有这些饰品,这单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每一块玉的用料,价格,尺寸,以及……被分割打磨成了什么形状,甚至连花纹都记得一清二楚,季盟主,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你,连喜好都一模一样?”
季孤寒面色已彻底沉了下去。
原本放松的垂在身侧的指尖也紧紧攥着,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解释。
又或者说是,已没有解释的余地。
江云萝方才急着指证,便是要逼他亲口将自己与这把刀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他越是斩钉截铁,眼下面对这无法抵赖的证据,便是越是难以翻身!
江云萝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将他往死角里逼。
“季盟主,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吗?你开不了口,不如就由我替你说如何?”
“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饮刀重出江湖,真正杀了夏文博的人……就是你季孤寒!”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
被点名的季孤寒更是已面露凶光,再也藏不住情绪。
花月等人已警戒起来,提防他突然动手。
安静的院中,只有江云萝的声音还在继续——
“虽然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想必是觉得凶器藏在哪里都不放心,正好夏文博的房间里有众多兵刃,不如就混入其中,而你,大可以借着主持大局的身份留下来,就让这凶器在脸皮底下,到时跟着夏文博一起下葬,便再也不用担心了,是也不是?”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夏文博的真面目
又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紧盯着季孤寒。
只有福伯独自反应了许久,这才喃喃:“可那晚,是老奴亲自将季盟主迎进门……”
“此事倒也不难解释。”
江云萝微微侧身:“福伯,你可记得那天你说,因为季盟主经常上门找夏文博谈事,因此你并未引路,而是直接去给两人泡茶,结果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书房里有动静,进门便看到季孤寒正拥着夏文博,而夏文博已经没了气。”
“是……”
福伯颤巍巍点头。
那天的场景,他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江云萝点点头。
“那便没错了,我已仔细检查过夏文博的书房,恰好在院内的那颗树上,发现了捆绑重物留下的痕迹,但想必那是用的绳子早已经被销毁了,但季盟主,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夏文博当日应该根本就不在夏府,是你杀了人,悄无声息的将尸体带了回来绑在了树上,又转身从夏府门口进入,借机让福伯做你的证人,再借由长久拜访的习性一人来寻夏文博,迅速的将尸体取下来,乱砍一通,再把凶器混在其余武器中,待福伯泡好茶送来的时候,便看到夏文博已满身是血的在你怀中,至于你身上的血是不小心沾上的,还是砍杀时溅上的,谁又会去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