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温(80)
他的理智快要消失殆尽,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冲开枷锁,在渴求着什么。
陶青梧的长发半挽在脑后,被傅庭肆的大掌早就摩挲乱了,散落下来后不时会勾缠在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唇上。
傅庭肆被磨得没了耐心,在宽大的鹅绒被下拖着她的后腰一同坐起。
面对面的姿势,他能很轻松地剥落她吊带睡裙外裹着的外袍,手指也能很灵活地解开后面的搭扣,使她最柔软的地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陶青梧的眉眼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起来,抿了下唇,语气似撒娇,又似嗔怪,“我讨厌陶家的人。”
他的吻离了唇会变得很温柔,失了掠夺只剩柔情,闻言回:“我知道。”
手辗转各处,最后停留的地方让陶青梧上半身一僵,除却靡靡水声就是吮吻和两个人急促的喘息。
昏暗之中,陶青梧的感官越发清晰。
她微微仰头,吞咽嘤咛时天鹅颈性感到了极致。
不经意间,余光好似瞥见傅庭肆的左手一直虚搭在她的右腿上,护着她受伤的地方不会被蹭到、碰到。
陶青梧动情之际心软到一塌糊涂,她去抓他的左手,胆大妄为地去挑战他的底线。
“别闹。”傅庭肆与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却慢慢失了分寸。
她承受不住趴伏在他的肩头,细碎的吟声渐渐变了调。
不知过了多久,余韵迟迟无法散去,陶青梧抵在他肩上的手脱力般滑落下来,触感明显,引得他短叹一声。
傅庭肆的后脑勺搭在床头,锋利的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清隽的面容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他终是忍无可忍,刚用湿巾拭过的右手牵住了她的。
陶青梧指尖猛地蜷起,羞赧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有耐心,自始至终都顾及着她的感受。
渐渐地,她快要支撑不住,手臂实在酸痛,放弃的念头刚起就听傅庭肆哑着调子在她的耳边说:“宝贝,叫我。”
热气氲在她的耳尖,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她照做,唤他,“傅庭肆......傅庭肆......”
除夕夜,两个人身上的睡衣都遭了殃,陶青梧更是足足换了三套。
他抱她去了洗手间,帮她洗手擦身。
热吻是无法避免会发生的事情,陶青梧浑身上下都瘫软无力。
意识混沌间,她好像听见傅庭肆回了她的那个问题。
他说:“都给你就是了。”
——想要你就会给吗?什么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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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秋榭园。
昨晚的家宴未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厨房精心准备的饭菜原封不动地又全端了回来。
除却居住在本市的,其他人都直接宿在了秋榭园,使得偌大的宅院热闹了不少。
主餐厅这会儿已经摆放好了早餐,可容纳三十人左右的大圆桌上冒着袅袅热气,让人垂涎欲滴。
秋老爷子正襟危坐在主位,明明食之无味却还是喝下了一整碗的碧梗粥,右手准备执筷去夹面前的小菜时,才堪堪反应过来常用的那双骨瓷筷被他昨晚一气之下摔断了。
四下一时寂静无声,围坐在餐桌前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秋熹苓披了条正红色的羊绒披肩,往常都会绕过笋尖只吃酸豆角的习惯今日竟离奇地改了。
她小口嘬着,偶尔会朝一旁的傅霄则投去求救的眼神。
傅霄则了然,很贴心地将自己面前的瓷盘与她交换。
这时,鹤叔恰好从外边经过,身影瞬闪却还是被秋老爷子捕捉到了,沉着声音叫了进来。
鹤叔得了傅庭肆的吩咐去准备早餐,而这条路又是去厨房的必经之路,他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去撞枪口。
秋老年近八十,身子骨依旧健朗,一出声更是中气十足,威严到让人觉得胆寒。
鹤叔微微欠身,冲着周围的人问早。
秋老清了清嗓,“人回来了?”
回应的是一阵沉默。
强忍了一整晚的怒气霎时发泄了出来,落筷的声音尖锐刺耳,秋老腾地起身,“为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彻夜未归,明知有家宴,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一声不响撇下一大帮子人等他,事后还不知悔改,连通电话也没有,平时的分寸和礼节都放哪儿去了!”
一直埋着头的秋音桐满脸茫然,总觉得这段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没忍住驳了句,“爷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陶同学?怎么就不三不四了?她跟我是同学,品学兼优,模样又乖,您都没见过,干嘛这样侮辱她?”
秋老脸色气得通红,整个胸腔都在跟着抖动,忙喝了口茶来缓,“还需要我见?你自己去问问外边怎么说的,那女人天天早出晚归,在声色会所上班,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羞耻地去勾搭傅庭肆这臭小子。”
秋音桐深深皱眉,越听越觉得糊涂,可又莫名觉得这片段有点熟悉。
陷入沉思时,秋老只好转了话头。
秋家的口碑百年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先是秋熹苓再是傅庭肆,从一开始就坏在了根源。
母子俩都赔在儿女情长上,不顾名声遭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