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偏宠(220)
没关系,也就只有十个月,她就可以去陪谢沉洲了。那样,他们两人谁也不会孤单。
十个月而已。
至于孩子,江皖可以教导好,温棠也不用担心,只是有点遗憾,未能见谢沉洲最后一面。
幸好,温棠相信后世。在那里,他们可以永远幸福。
记得,十二岁那年,有人给她算过一卦,一生命苦,身如浮萍,孤苦无依。
现在想来,那人说的也有点道理。
时至今日,温棠接受了所有。大概,她真的是不祥之人。
接下来的日子,温棠不悲不喜,淡漠如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一桌的饭菜,只吃几口。整整一夜,只睡两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
苦难都是留给苦命人,小时候幸福的人,长大也差不了哪去。小时候不幸的人,长大也不会突然改命。
所以,不幸永远都只是不幸。
在某个黑夜,温棠辗转难眠,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顾一荆被关在玫瑰公馆的某个地方,还有身上的U盘,得想办法递交出去。
等这一切做完之后,她的生命也要到尽头了。
第370章 磕伤
凌晨一点二十四分,是玫瑰公馆保镖警惕性最松的时刻。
温棠悄无声息的走出卧室,沿着特殊通道,借着微弱的光,去往地下室。
地下室的构造,就和监狱一样,一个个的小房间挨在一起,门和窗户都是钢铁所制,坚硬十足。
地上一摊一摊的鲜血,乌黑发紫。温棠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始终没有看到顾一荆。
灯光明明灭灭,恐怖至极。
“你在找什么?”
身后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温棠后脊一凉,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的放大,叫嚣着恐惧,她缓缓转过身,正好对上厉砚修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可温棠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阴凉的气息。
厉砚修一步一步走近,与温棠只有一脚之隔,高大的身子笼罩住温棠。
“说说看,我帮你找。”
温棠下意识的后退,强装镇定,“不用了。”
“找顾一荆?”厉砚修明知故问道。
恐惧来源于未知,心思被戳穿了,温棠也不那么害怕了,坦然道:“你把他关在哪了?”
厉砚修冷笑一声,“你太小瞧顾一荆了,玫瑰公馆也就能锁住你这种蠢货。”
温棠松了一口气,看来顾一荆并不在这,那就好,最起码他现在是安全的。
厉砚修扫视了温棠一眼,白色的睡裙过于宽大,露出一截白皙且修长的脖颈,甚至隐隐能够看到那一片隐秘的风光,他眸中越发的炽热,一把拽住温棠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温棠一惊,心脏乱跳,“你要做什么?!放开!”
不管温棠怎么挣扎,那双手就像是死死的悍在她的手腕上,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温棠踉踉跄跄的跟在厉砚修身后,上楼时直接踩空了,膝盖磕在阶梯的棱角处,接着就出现了一片淤青,温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厉砚修眉头微皱,停下来,检查了一下温棠的伤势,好像挺严重的。
“不就磕了一下?怎么成这样了?跟个花瓶一样,一下都碰不得。”厉砚修嫌弃道。
温棠咬紧嘴唇,还是不可避免的流下泪。这些天,她已经在尽量避免想起谢沉洲,只要不想,他就还在。
靠着自我催眠,温棠才能勉强活着。
可心理防线总会有崩塌的时候,譬如此时。
“别哭了!”
厉砚修拽起温棠,往卧室走,动作明显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回到卧室,厉砚修蹲下身,给温棠上药。
温棠往后缩了一下,低垂着脑袋,掩盖着眼底的恨意,“不用。”
厉砚修不由分说的按住温棠的脚踝,用棉签沾了一点药水,细细的涂在温棠的膝盖处。
有点疼,温棠躲闪了一下。
“很疼?”厉砚修问。
温棠点点头。
“谢沉洲怎么养的你?这么娇气。”
温棠手指攥紧床单,沉默着没说话。
上好药之后,厉砚修也不管温棠疼不疼,直接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猝不及防,温棠反应过来之后,尖叫了一声,双脚并用,使劲推拒着厉砚修。
第371章 人影
“滚开啊!”
“不要!”
……
温棠哭喊着,厉砚修不置可否,吻在了她的脖颈处,又香又软,不同于任何一个女人。
厉砚修轻笑一声,怪不得谢沉洲把温棠捧在手心,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疼惜她。
“你起开!”
温棠指甲死死的嵌入厉砚修的胳膊,眼里带着绝望,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发现厉砚修对她图谋不轨,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挣扎无果,温棠只好换种方式,她攥紧男人的衬衣,温着嗓音商量,“我还怀着孕,等等好不好?”
“等多久?等你生下孩子去世,让我和你的尸体做?”
厉砚修对温棠的事情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她服下了什么药,生命期限有多长。
其实后来,厉砚修也想过,如果温棠肯听他的话,让她长久的活着,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要看温棠是否知趣。
厉砚修冷声一笑,扯开温棠的衣领。
身体骤然一凉,温棠的神经一震,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用力砸在了厉砚修的头上。
霎时,鲜血喷涌。
厉砚修吃痛,眉头紧紧的皱起。
趁这个空当,温棠下床,与厉砚修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