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见我就脸红(57)
林沉为人冷淡,郑杭意觉得他不可能自己的推测里,点点头,自顾自地说:“这么一想就很通了,你说他跟吴梦希也不亲啊,跟我也不太熟,在那次生日会之后压根没和我说过话。”
丛嘉想说在那场生日会后,自己和林沉也不算说过特别多的话,但她忍住了。
绿灯亮了,车平稳地向前开。
丛嘉不想再听郑杭意说一些不着五六的分析,于是岔开话题:“他和吴梦希感情很差吗?”
“总归是不太好吧,他们是重组家庭,能有什么感情呢,而且吴梦希的脾气那么差。”
郑杭意突然有些奇怪地问:“林沉没和你提吗?”
丛嘉正想说什么,郑杭意“哦”了一声,自己圆回来了:“他们父母后来就离婚了,估计他觉得没什么好提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离婚了?什么时候?”丛嘉问。
“高二吧,他们一家搬到南城不久,具体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不是,他连这个都没和你说?”
丛嘉眨了一下眼,说:“我每次问他,他都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怕你心疼他。”郑杭意十分擅长脑补,笃定道:“肯定是这样。”
车终于停在山顶别墅门口,丛嘉和郑杭意到了谢,转身开门,被她拉住。
“嘉嘉,你的微信是哪个?”她长长的带钻美甲点在屏幕上噼里啪啦一顿响:“我没备注,找不到你了。”
丛嘉将自己的微信名输进去,郑杭意才放她走,临走前笑嘻嘻地说过几天请她喝下午茶。
入夜了,远处的群山边缘隐蔽在夜色中,山顶别墅安静极了。
丛嘉站在花园的草坪上,看到林沉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打开木质的栅栏门,却听到灌木丛中很微弱的叫声。
像是猫叫。
丛嘉蹲下身子,听到灌木丛的枝干处窸窸窣窣地响。
她小声地“喵”了几声,响动声越来越近,一只橘猫钻出来。
它身上粘了许多细碎的草,头顶还挂着片黄叶,铆足了劲甩了两下,才试探地靠近丛嘉。
丛嘉伸出手,它凑近小心地闻了闻,慢悠悠地卧倒,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你倒是不怕生。”丛嘉摸了摸它的头,它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从哪跑到我家的?”丛嘉挠了挠它的下巴:“想吃东西吗?我去厨房给你——”
“——丛嘉。”
背后传来林沉的声音,小猫像是被惊什么药可以给你抹。”林沉说。
上次丛嘉发烧,林沉将家里药箱里的药更新了一遍,所有常用的,不常用的,都配备齐全,是以他很快找到合适的药膏。
丛嘉刚洗过手,洗手液是橙花味的,浓重的花香盈了林沉满怀。
“坐在那吧。”林沉说。
玄关处只有一把椅。
但一整场生日会,他都没有和丛嘉说上一句话。
丛嘉总是很受欢迎的,不缺朋友,也永远不缺想和她成为朋友的人。
在林沉站在角落的两小时,一共有十七个人试图和丛嘉搭话。
来生日会之前,林沉曾经定下计划,起码要和丛嘉说上三句话。
但到结束拍照时,这份计划也没有实现,林沉有些不甘心,所以无法自控地往丛嘉的方向看。
那天的天气很好,夜晚的天空悬着一轮满月。
回去的路上,继妹吴梦希叠叠不休地抱怨着生日会的蛋糕难吃,奶油太厚,蛋糕胚粗糙,水果不新鲜。
但其实林沉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吴家离那三条街,他们步行回去,到家时,吴梦希突然说自己的一根口红落在那了,勒令林沉回去取。
林沉的母亲在旁边附和,她一向热衷于讨好继女,从来不顾林沉的感受。
林沉没说话,只是往外走。
或许是和丛嘉共同度过了一整个生日会,他对于吴梦希和母亲的话也没那么不快了。
很奇怪,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那天的路在他脑海里依旧清晰。
他记得自己走过三条斑马线,沿途有两家西点屋,一家书店还开着。
走到郑杭意家的别墅前,他听到里面传来笑声。
像是女孩子们在闲聊。
有人说:“嘉嘉,今天来的那个蒋相和是不是和你表白过?”
“没有的事。”丛嘉说:“你别去和别人乱说。”
“好吧好吧,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丛嘉的声音变得轻飘,带着点少女的向往:“一定要长得帅!”
有零食包装袋撕开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有人不经意地说:“长得帅啊,你们班的林沉很帅啊,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说班长吗?”丛嘉说:“可是我喜欢那种开朗爱笑阳光的,林沉,我总觉得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的声
他聆听了一场牧师的布道,讲的是《箴言》的第三十章 :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使我也不贫困也不富足,赐给我需用的饮食,恐怕我饱足不认你。【1】
林沉没有信仰,所以不太能理解这段话里的虔诚。
但牧师说:“初读这段时,我还是在个在神学院读书的学生,很不明白,哪有人不渴望富贵呢,难道钱财不是越多越好吗?”
“但后来年纪渐长,我慢慢明白,就像乍富的穷人难以守住财富,我们人啊,需要知足常乐,因为我们是无法得到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的。”
林沉坐在台下,看着簇着鲜花的讲坛,十字架镶嵌在牧师身后的背景墙上,宛若巨大的,引渡困者的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