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宠成瘾:九爷把自己搭上了!(202)
她淡然点头,语调平淡地说:“他们在扶云宫,手无寸铁,是控制他们调查真相的最好时机。放他们离开,那就是放虎归山,我总不能再跑去君家抓人吧。”
因此,将他们控制在自己的地盘,才能随意盘问,随便蹂躏。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怎么敢?”程书墨有些佩服阮倾城。“你就不怕事后,君家人为难你?”
阮倾城摇头,语气深信不疑地说:“只要君修臣还没死,我就没事。”
程书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复杂地说:“你好像很信任他,就不担心他...辜负你?”
程书墨自己都觉得这可能性很小。
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阮倾城就不怕君九会辜负她吗?
阮倾城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程书墨一眼。
“他会不会辜负我,那是以后的事,跟我今天要做的事没有因果关系。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再说。”阮倾城看着急诊室的方向,洒脱不羁地说:“先不说他会不会辜负我,就算他会因此辜负我,那也是个好事。一个因为畏惧家族权势就舍弃我的男人,我也看不上。”
“但那时候,就不是他辜负我了,是我踹了他。”
说完,阮倾城走到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了。
这会儿本该吃晚饭的,她有些饿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陈昂打完电话回来,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又转身吩咐下属去打包一份饭菜回来。
*
君修臣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香,偏头看了眼在低头认真干饭的阮倾城,一时间,心里既欣慰又惆怅。
欣慰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家轻轻都能将自己照顾好。
惆怅的是,自己都呕血受伤了,她竟然还能大口大口地干饭...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迅速从他胸腔蔓延至全身。
君修臣拧眉,轻轻地哼了一声。
“醒了?”
阮倾城擦了擦嘴,起身来到病床边,打量了他好片刻,才说:“你今天把我吓到了。”
阮倾城的眼里,装满了真切的担忧跟后怕。
见状,君修臣心里又溢出一股酸涩。
“轻轻...”君修臣下意识抓住阮倾城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他觉得手里有些黏糊,松开手指,发现自己摸到了一手的油。
他将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皱起眉头来。
他闻到了一股麻辣香。
阮倾城说:“麻辣鸭脖,真好吃。”
她嗅了嗅自己手指,忙说:“手套破了,沾了点油在手指上,我去洗个手。”
“...”君修臣有些怅然,心里郁闷地想:我都呕血昏迷了,她还在吃麻辣鸭脖...
阮倾城很快回来了。
她见君修臣面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坐在床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医生说你是怒急攻心才吐血,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能把君修臣急得呕血,那一定是能从心理上击溃君修臣的大事。
阮倾城挺在意,也没法放心。
听到她这话,君修臣眸光瞬间变灰暗。
阮倾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阮倾城心里砰砰地荡了两下,像是一把锤子在敲击她的心脏,她感到浓浓的不安。
“君修臣,到底出什么事了?”
第170章 果然是个小变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君修臣难以启齿。
他要如何告诉阮倾城,他们之间很可能存在血缘关系?他也许是她的小九叔,也许是她的小舅舅?
一想到这个荒唐的可能,君修臣又感到气血翻滚。
他猛地伸手抓住阮倾城的手腕,破釜沉舟般问道:“轻轻,你介意一辈子不要孩子吗?”
阮倾城懵了那么一两秒。
回过神来,她坚决地将手从对方掌心抽了出来,面色冷肃地开口:“君修臣,你是要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君修臣眸色沉痛。
他满嘴苦涩,开口时,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脆弱:“轻轻,你的奶奶,她极有可能是我父亲唯一爱过的女人,莫敬云。”
闻言,阮倾城反应平淡。
傍晚那会儿,她就已经猜到自己奶奶是莫敬云这件事。
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奶奶是莫敬云,那怎么了?”
君修臣眼睑微垂,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半晌他才恍惚开口道:“她离开我父亲的时候,已有两月身孕。”
闻言,阮倾城先是一愣。
紧跟着,她便震惊地瞪圆了杏眼。
“你...”
她已经猜到了君修臣呕血的原因了。
怪不得陈昂不肯跟她说实话。
“倘若你是真正的阮倾城,那我也不会乱了阵脚。可你不是阮倾城啊,你很可能是封擎的女儿。”
“我记得你说过,封擎是阮先生同母异父的哥哥,而阮先生并不清楚封擎的生父是谁,对吧?”
君修臣缓缓抬头,望着阮倾城的双眼一片通红,他不死心地问道:“封擎哪一年出生的?”
阮倾城张了张嘴,很快又闭上了嘴巴。
须臾,她才失魂落魄地说:“不清楚他到底多大,只是听我父亲说过,奶奶生大伯那会儿,好像刚二十出头。”
君修臣握紧双拳,哑声说道:“莫敬云离开我父亲那年,恰好就是这个岁数...”
阮倾城同他对望。
君修臣的目光是绝望,阮倾城的眼里则写满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