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夫(91)
这声假呕一下惹怒了光头,上前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妈的!小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
说着“啪——”一下,巴掌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温幼慈瞬间眼冒金星。
一下不够,光头手再次挥了起来,此时门却响了,一只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咚咚——”
几人面面相觑。
这层楼的房间因为装修,就他们几个租住,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有人过来。
其中一人开口道:“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敲得更急。
温幼慈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死死盯着门口,用尽全力:“救——”刚一开口就被人从身后堵住了嘴。
光头拍了拍她的脸蛋:“给我老实点儿......”
言罢让人把她拖到了卫生间,自己跑去门口开了道缝儿:“你谁啊?”
眼前的男人一身西装套着黑色大衣,通身贵气逼人。
眼神从他额头的伤口扫过:“开门。”
“不是,这是我家,你想干嘛?”
“开门。”男人不耐地重复了遍,又往里扫了眼,看到屋内还有不少人,余光瞥到地上女人的外套,目光短暂停留。
众人见状围了上来,光头心下稍定,见他死赖着不走,开始威胁恐吓:“滚滚滚!再不滚抽你!”
男人脚步却未挪动半分,闻言眼睛微微眯起,自带压迫感,也不拐弯抹角:“把人交出来。”
众人面色一变。
光头矢口否认:“什么人?你是来找茬儿的吧?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哼。”男人轻笑一声,勾起唇角,不仅没被他吓到,看样子还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眼神蓦地一缩,沉声重复道:“我让你把人交出来。”
忍耐到了极限,男人不再废话,后退两步。几人见此接收到了错误的信号,以为他要放弃。
正松了口气,就见他猛地踹了脚房门,躲在门后的光头躲避不及被拍到了墙上。
其余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便抽起放在一旁的铁棍砸了过来。他面冷手狠不带半点犹豫,专往几人的膝盖招呼,出租屋内顿时哀嚎声一片,几人被打倒在地,一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做完这一切,男人脸色未变,扫了眼四周。
整间出租屋三十来平,光秃秃一片满是灰尘,连张床也没有,他的眼神最终落在唯一能藏人的厕所上。
第75章 这都什么人啊,关系真乱!
磨砂玻璃门映照出外面的人影,影子越来越近。
温幼慈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声呜咽。
眼看着男人已经在浴室门前站定,她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一旁和他一起躲在浴室的歹徒拽紧了手里的木棍。门把手随即松动了几下,老旧的门锁难以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已接近脱落状态。
“咔嚓”一声,门锁瞬间松动。
门内的歹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却看见男人蓦然瞪大的眼睛,而他身后站着的光头红着脸抽出把滴血的水果刀。
男人脸上瞬间浮现起痛苦的神色,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温幼慈瞪大眼睛:“唔,唔......”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傅景年缓缓转身,光头故技重施,又一刀捅了过来。
温幼慈一颗心瞬间悬起,闭上眼不敢再看。
面对光头的动作,傅景年眼疾手快,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按,将他的手生生折断,水果刀应声落地。接着他又忍着巨痛挥起铁棍狠狠敲碎了他的膝盖。
光头痛嚎一声,双膝跪地。
浴室里的歹徒看见这一幕正要上前帮忙,不料此时楼下一阵警笛声传来,瞬间手一哆嗦,木棍滑落在地。
傅景年再也撑不住单膝跪地,抬头冷冷剜了他眼:“把她给我放开!”
歹徒只能颤巍巍把人松开。
短短几步路,温幼慈摔了好几跤,跌跌撞撞上前将他抱进怀里:“傅景年,傅景年!”
随后魏明带人冲了进来:“温小姐?傅总,傅总!”
傅景年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腰侧的伤口不算太深没有伤及脏器,不算特别严重,配合警察做完笔录,魏明便进来道:“夫人摄入了过量乙醚,又被喂了大量口服麻醉药物,如今还在床上昏迷着,医生说可能还需要一阵才能醒过来。”
据几名歹徒供述他们不过是见色起意,事前并无预谋,对于房间里的录像也辩解是为了威胁受害者,并非受人雇佣,一切还需温幼慈这个当事人醒过来再做定夺。
魏明道:“我们的人也在追查。”
顿了顿又道:“还有,昨天夫人在附近是为了温太太。”接着便把白天发生的事简单跟他说了遍,又给他看了昨天咖啡馆的监控。
“您说,会不会是白氏母女恼羞成怒?”
傅景年摇头。
这个想法乍一看合理,仔细一想逻辑上却完全站不住脚。
白氏母女明显一开始的目标是林嫣,即便温幼慈得罪了二人,二人也不可能反应如此迅速马上找人实施绑架。
如果不是这俩人,魏明深深看了他眼,欲言又止。
“说吧。”
魏明实话实说道:“夫人平日也没得罪什么人,要是不是白氏母女,那应该就跟您有关了......”
采取这种毁人清白的阴损招数,多半出于私情。
傅景年的烂桃花并不少。
譬如方怡心,又譬如刚回国的汪曼情。
他能想到的,傅景年自然也能想到,稍加思索,便道:“去查那个光头的银行记录,还有他的家庭情况。”